這該死的男人,近乎陰魂不散了!
夜嬰寧咬了咬紅唇,自己的名字從寵天戈口中說出來,似乎總帶一些特別的味道。
這是他第034章,平日裡給女人們的驚喜,大部分都是交給秘書去辦,反正不過是一張卡的事。
只是這一次,當寵天戈親眼看到「星光璀璨」時,一向見多識廣的他也有所動容,腦子裡滑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想要看看它戴在夜嬰寧頸間會是怎麼樣的風情。
她肌膚白,頸子纖細適中,鎖骨凸出,最適合在心口處添一抹晶亮,就好像將整個穹幕中最為明亮的那顆星都為她摘取下來。
所以,寵天戈根本沒想其他,順遂著心意,他就是這樣做的。
「我們……」夜嬰寧略顯不安地舔了舔紅唇,眼神裡帶有幾分哀求,走近一步,輕聲開口道:「別這樣,被人看到會以為我們在爭吵。」
大概是她說的「我們」兩個字刺激到了寵天戈的某根神經,他的臉色稍緩,卻仍是罩了一層冰霜似的,他雙眼一眨不眨,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
「夜嬰寧,我只說一遍。去離婚,馬上,越快越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像是在撕扯著她的血肉一般,咬牙切齒,不留餘地。
真好笑,這是夜嬰寧腦海里最先冒出的三個字。這個男人,他以為他是誰,主宰者,上帝?!
「離婚之後呢,做你的情|人嗎?寵天戈,你和我比誰都清楚,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即便我現在不是已婚的身份,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果然天差地別,都說女人情緒化,缺乏瞻前顧後的思考,但其實,往往男人才是更衝動的一方。
寵天戈的字典里,只有「我要」「我想」,他卻永遠不會想,他憑什麼要,憑什麼想——這便是高高在上的慣性思維,生來如此,難以變更。
夜嬰寧的質問,讓寵天戈一霎時說不出話來。
「我……」
他罕見地啞口無言,確實,寵天戈沒想過那麼多,只是不喜歡這種她是別人|妻子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搶先一步占有了似的。
所以,他要她離婚,這樣就能方便他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創造更大的便利條件。
寵天戈想的是,玩玩而已,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投入了太多的成本。
「寵家的兒媳,只能是名媛,不僅美麗大方,還要出身世家,這樣才算是門當戶對。」
出於女人的敏|感,夜嬰寧察覺到有人正在看著自己,她下意識順著那道目光望回去,果不其然,是唐漪。
她的話讓寵天戈狠狠地皺緊了眉頭,一道深深丘壑赫然呈現在他濃眉之間,他沒有立即說話。
唐漪一身火紅,高開叉露背的曳地晚禮服,讓她看起來猶如一支盛開的玫瑰,靚麗中不乏冷艷。
她對上夜嬰寧的視線,嘴角勾起,遙遙沖她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夜嬰寧回應性地點點頭微笑,不知為何,她心頭有少許愧疚。
這個叫唐漪的女人,是寵天戈近期的固定女伴吧,無論如何,自己也算是後來者,雖然稱不上小|三,但在對方眼裡,想必也不是個好女人。
「你說的不錯,寵家的兒媳必須是名媛,但我的女人嘛……」
或許是夜嬰寧充滿反叛意味的話語徹底刺激到了寵天戈,只聽他壓低了聲音,愈說愈低,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接口道:「……卻可以不要臉!」
說罷,他一把攫起毫無準備的夜嬰寧的手腕,硬生生將她帶離了蓮香廳,直往這一層的臨時休息室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