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聽完,唇角划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再過兩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獵了,軒兒,你知道要怎麼做吧?」
南宮軒想了一下,便立刻道:「兒臣明白,兒臣定會在兩個月中,製造出一個邪王不是三皇子的證據出來!」
「嗯,至於怎麼拖延南宮冽到秋獵之後再去攻打塔克塔族,就交給本宮吧?」這對皇后娘娘來說簡直小菜一碟。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祈天國連連都要打戰,也只有出現了一個戰無不勝的邪王之後,這戰事才稍微停歇下來。
所以她只要用國庫空虛,以及南宮冽這麼多年還從未參加過秋獵為藉口,便可以讓皇上將南宮冽留在京城。
沒有皇上的命令,南宮冽這個戰無不勝的戰神也只能乖乖的待在京城。 「王爺,白硯之是千面公子,他可以將自己變成任何人的容貌,想要找到他很難。至於晉王府那邊,屬下一直都讓人緊盯著,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想必,晉王也早就預料到可能會被王爺現
,所以這麼長時間來都沒有與白硯之聯繫!」千月筆挺的身姿站在南宮冽面前,一五一十的稟報著。
而南宮冽則端坐在太師椅上,金緋色的陽光打落到南宮冽的銀色面具上,給其鍍上了一層金光。
他古城深山般的眸半眯著,色淡如水的唇也微微的抿著。
「皇上說紙鎧和火藥相繼投入生產中,需要不少的時間,銀子也是一方面,所以攻打塔克塔族的事情只能明年在議!」南宮冽的聲音懶洋洋的,滿是慵懶、淡漠的味道。
隨後南宮冽的唇角又勾勒出一抹冷凝的味道:「可是即便皇上現在就讓本王出兵攻打塔克塔族,本王也是不可能去的!」
此時在一旁給南宮冽把脈的晏大夫在這時抬起頭來,臉色憂心忡忡的道:「王爺,上一次老夫給您把脈時,從脈象上來看,您的武功和內力也快恢復了,可是今日的脈象……卻是讓老夫不該如何說?」
「什麼意思?」南宮冽的聲音一下冷沉了下來。
「王爺,老夫也不知道這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但是從脈象上看,你的武功和內力,怕是短時間內是恢復不了的!」晏大夫的臉色是一片凝重。
這讓南宮冽漆黑的眸色也一下變得凌厲起來,只掀開薄唇,冷冷的道:「兩個月之後就是秋獵了……」
晏大夫垂下眸,深吸了一口氣:「王爺,這應該跟您的情緒有關!」 「王爺,可能你自己不知道,從你和大小姐在外面宿了一夜回來後,千月曾感覺到你體內有一股內力湧出,雖然很微妙,但是卻說明王爺的內力是有在恢復的,可是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千月就再
也沒有感覺到了!」
晏大夫說完,站在一旁的千月也連忙說道:「是的,王爺,就是在大小姐差點兒被開水潑到的時候,你拉大小姐的時候!」
南宮冽放在金絲楠木桌上的手,微微的握緊,隨即冷笑道:「難道你想說,本王的內力和武功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都是跟林繪錦有關!」
「王爺,您可否告訴老夫,在那段期間你的心情是如何的?現在您的心情又是如何?」林繪錦不是神,也不是仙,她不可能讓王爺的武功說恢復就恢復。
只能說林繪錦牽動了王爺的情緒,誰都知道心情愉快有利於身體恢復,而武功和內力也同樣。
南宮冽卻是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幽深的眸色中划過一抹寒光:「本王不想在聽到她的名字!」
說完,南宮冽便邁開修長的雙腿,背負著雙手,身姿凜然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屋裡的千月、晏大夫和不離在那站著。
「哎,王爺就是太壓抑自己的情感了,他明明是喜歡大小姐的,可是卻又不願意承認,甚至還強迫自己不去喜歡大小姐。」不離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那雙水嫩嫩的小嘴唇無奈的撅起。
千月的寒眸卻是如冰棱般掃過不離:「王爺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女人?」
「嘶……」不離立刻吸了一口氣,毫不客氣的懟道:「王爺若是不喜歡大小姐,王爺會和大小姐睡在同一張床上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遼城的時候,王爺趕了多少爬過他床的女人,又換了多少張床!」
千月卻只是冷寒的勾起一抹唇角,滿是邪佞:「這又能說明什麼?」 「怎麼就不能說明?」不離直接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和千月干架的架勢:「在避暑山莊的時候,我故意在王爺午睡的時候放大小姐進去。結果王爺不僅沒有將大小姐趕出去,反倒還讓大小姐就睡在了睿和
苑。千月侍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待遇啊!」 晏大夫眼看著兩個人就
要打起來了,連忙站在中間勸架:「行了,行了,王爺想什麼心事,咱們就不要隨便的去猜測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幫助王爺恢復武功,不然這等上了秋獵場,一不小心遇上了
什麼危險……」
「我會時刻都待在王爺的身邊,不會讓王爺生任何危險!」千月言辭鑿鑿的說著,臨走前還不忘狠挖了一眼不離。
不離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不離公公你就消停些吧,你要是被千月打了,王爺可是沒有時間過問的!」晏大夫無奈的搖著頭,一副憂心的樣子。
不離那略帶著稚嫩之氣的眉宇輕揚了揚,似乎有一種迷之自信,那就是千月不敢打他!
南宮冽回到房間後便將自己一個人關了起來,從胸口的位置掏出了那枚兩邊印有不同花色的圓錠,上面殘留他胸口溫熱的溫度。
「第一次她背叛了你,第二次她直接從你身邊逃走了!」南宮冽掀開唇,冷漠的話語中有了一絲溫度,對著手中的這枚圓錠,自言自語道:「你說我將她找回來之後,我該怎麼辦?」
這枚圓錠雖然有溫度,但是卻終究是一個死物,不能開口回答南宮冽的問題。
「還是,就這樣算了!」南宮冽再一次開口道:「她落入到晉王手中,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而她這樣的女人,也只配落得這樣的下場!」南宮冽將這圓錠放在掌心中,很認真的看著。
好似這圓錠就是他的樹洞一般,他有煩惱的時候便可以說出來給這枚圓錠聽。 「我不明白,上天給了她那樣一張清麗脫俗的出塵容貌,為什麼卻讓她長了一顆這麼狠毒、無情的心?」南宮冽趴在桌子上,那本該秀雅、挺拔的身姿卻顯得疲憊而又悲戚起來:「哪怕她能夠有婉月一般
的單純和善良該有多好?」
南宮冽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恨的,很恨,很恨,簡直恨入到了骨子中。
他真的恨不得將林繪錦的容貌給毀掉,她那麼無恥、卑鄙真的配不上這樣清美如水的容貌。
邪王府自始至終都沒有派人前去尋找林繪錦,而丞相府卻是連續搜索了一個多月。
雖然始終都沒有結果,但是林丞相卻沒有一刻打算放棄的意思。
尤其身為林繪錦侍衛的容楓,更是沒有一刻休憩過……
他總覺得如果當初他動作再快一些的話,他就肯定能抓住大小姐的手……
「大人,這是?」這一天晚上容楓剛回來,就被管家叫到了書房,剛準備開口稟報,林丞相卻是遞給了容楓一張紙。
「好好照顧她!」林丞相用低沉而又慎重的語氣說道。
容楓愣了愣,又接著看了一眼林丞相嚴肅而又深沉的面容,好似明白了些什麼。
立刻道:「屬下明白!」
隨後便將這張紙放在搖曳的燭火前燒毀了!
林丞相看著容楓堅毅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
白硯之真實的身份,林繪錦早就告訴他了,所以他才會刻意的收白硯之為學生。
他們父女兩聯合演了一場雙簧戲,既騙了晉王,也將邪王給騙了!
在容楓的幫助下,繪錦以後會過上全新的生活,而他也再也不用擔心他的繪錦會在邪王府受到傷害。
邪王和繪錦之間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林丞相的神色卻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好受,他還是後悔當初那個決定,後悔讓繪錦解除與南宮冽的婚約!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現在的一切會全然不同。
繪錦肯定會過得很幸福!
林繪錦聽了千月的話,出了廣陵後便一直乘坐牛車、或者驢車,雖然度緩慢,並且十分的顛簸。
可是千月這個建議卻是非常正確的。
因為馬哪是一般人能夠買的起的,她騎著馬上路,目標實在太大了。
最初的一個月,因為她對這個祈天國的世道不了解,所以吃了不少的苦,不過好在她一路謹慎,小心。
倒也沒有生什麼大的事情。
她拿著張妙竹給她的身份通牒,終於到達了她的目的地——一處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不繁華,卻也不偏僻! 足夠她能夠更快的了解到外面的訊息,卻也能夠讓她安然的躲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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