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 第二百四十五章,香氣不對

    陸夫人憋了一肚子氣沒處撒,回頭又招惹上了季無憂這尊的煞佛,又氣又惱,腦子裡的思緒轉的飛快。

    一轉身的功夫,就要帶著人去了賀府,想抬回聘禮。

    陸尚書知道後,狠狠瞪了眼陸夫人,「你給我安心呆在家,哪都別去,陸家也不差那點,打發個下人去就成,日後少給我惹事!」

    陸尚書心裡就是忐忑,萬一楊姑娘生死未卜,那季無憂該不會怪上了陸家吧?

    「哼!楊玥跟季無憂的事,怎麼事先都未查清楚?都是你辦的好事。」

    陸尚書哼了哼,一臉惱色,心裡雖然惱怒季無憂,卻沒那個膽子跟季無憂做對。

    陸夫人臉色訕訕,點了點頭,心中鬱氣更甚,但是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是,老爺說的,妾身都記得,這件事是賀家千叮嚀萬囑咐,保證過的,楊玥跟季無憂並無關聯,所以才.......」

    陸夫人也是有苦難言,陸尚書瞥了眼陸夫人,眼中儘是厭惡。

    陸尚書府的一場婚事還未開始,就已經草草結束,撤去了一切婚宴準備的東西,亂成一團,大門緊閉。

    另一頭,賀家得了消息,賀二爺臉色陰鬱著。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季無憂怎麼會大庭廣眾之下把玥姐兒帶走?」

    厲氏搖了搖頭,只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似要發生什麼事,從花轎出門,一直在跳。

    「這個妾身也不知,老爺,玥姐兒去找了季大人兩次,季大人都拒之門外,去搶花轎,這......」

    厲氏仍舊是一頭霧水,「不過話說回來了,玥姐兒雖不姓賀,可終究是賀家養大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季大人這麼做也太不將賀家放在眼裡了。」

    賀二爺聽著,眉頭微閃了閃,緊抿著唇沉默了一會,然後道。

    「你去一趟陸家,了解下情況,順帶將聘禮如數抬回去!」

    厲氏心疼死了,那些聘禮足夠支撐二房好幾年的開銷呢,好不容易進了二房,又要拿回去,厲氏有些肉痛。

    賀二爺狠狠的瞥了眼厲氏,厲氏立即點點頭,「老爺,你放心,妾身這就去。」

    大街上,一匹馬飛快地奔走,一襲紅衣霎時亮眼。

    「爺?」季七騎馬迎了上來,「太醫已經在府中了。」

    季無憂目光一沉,鼻息間的呼吸越來愈弱,小臉蒼白如紙,宛若透明般,呼吸淺淺。

    下了馬,季無憂一把抱起了楊玥,直奔屋子裡去。

    「小姐?」落雁嚇呆了,怎麼好端端的,小姐就變成這樣了?

    季無憂手上都是沾滿了血跡,將楊玥放在榻上,轉眸看向連太醫。

    「連太醫,楊姑娘是服了毒,瞧瞧能不能醫治。」

    連太醫將手搭在了楊玥的腕上,蹙眉,「這毒深入五臟六腑,若非送來及時,恐怕早已斃命,我先用銀針護住心脈,必須儘快將毒逼出來才行,否則,命不久矣。」

    季無憂沉著眸子,緩緩的點了點頭,「有勞連太醫了。」

    連太醫從藥箱裡掏出一盒銀針,分別插在楊玥的身體穴位中,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連太醫額角開始滲出些汗珠。

    漸漸的,日落西山,楊玥還是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臉色卻沒有方才的白了。

    季無憂坐在一旁,目光緊盯著楊玥,眉頭緊鎖,耳邊是落雁低聲訴泣。

    「季大人,我家小姐原本是希望能救晴姑娘一次,可惜了,晴姑娘昨晚便去了,我家小姐得知後,一直自責,誰知道天微亮,一群人闖入屋子裡,讓小姐更衣出嫁,小姐連老夫人的面都未曾見過,季大人,要不是您出面,我家小姐早就……」

    落雁欲言又止,還不知道楊玥會怎麼樣,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季無憂捏緊了手中茶盞,緊抿著唇。

    「大人,殿下說隨意您如何處置。」季七忽然在季無憂耳邊小聲地呢喃。

    就在這時,門外侍衛走了過來,「大人,賀家二老爺求見。」

    季無憂瀲眉,「讓他去偏房等著。」

    「是!」

    又過了一會,連太醫終於站起身來,渾身濕透。

    季無憂也站了起來,「如何?」

    連太醫深深嘆息,面容凝重,「一時半會可能是醒不過來,不過也沒有性命大礙,每日煎服一碗藥,兩三月之內便可痊癒,這種毒急不得,需要慢慢清離。」

    季無憂點了點頭,「有勞連太醫了。」

    「不麻煩,救人乃是老夫本份,何況又是季大人親自來請,稍後老夫邊將藥方寫下,每三日來一次,換一次藥方,餘下的季大人也不必擔憂了。」

    連太醫擺擺手,笑了笑,許是年紀大了,跪在地上三四個時辰,走路有些虛晃,幸好季七手急的扶住了。

    「送送連太醫。」季無憂對季七吩咐道。

    「是。」

    季無憂居高臨下看了眼榻上沉睡的小人兒,唇緊抿,楊玥緊閉著眸,死死咬著唇好像是在害怕什麼,一臉惶恐不安。

    季無憂瞧了眼,深深的嘆息,看了眼落雁,「你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是。」

    季無憂轉身,抬起腳步去了另一間屋子,一身冷冽氣息撲面而來。

    「季大人?」賀二爺趕忙站了起來,語氣謙卑,退讓了幾步,坐在了下首。

    季無憂雙手靠在後背,低沉的嗓音徐徐響起,「你找本大人何事?

    「我,我是來看看玥姐兒的,也不知道玥姐兒如今如何了,有些關心,所以來看看。」

    賀二爺訕訕道,骨子裡的懦弱立顯無遺,好像就是個卑微的塵埃,在季無憂面前,完全沒有了自我。

    季無憂挑眉,「既然擔心,又何必將楊姑娘送給陸尚書家?」

    語氣里遮掩不住的嘲諷,鄙夷,瞧的賀二爺漲紅了臉。

    「季大人有所不知啊,這件事也並非我本意,賀家被貶,也不能因為這個連累了玥姐兒,玥姐兒能被陸夫人賞識,嫁去陸家,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賀二爺話落,又頓了頓,「誰知道季大人和玥姐兒還有這等淵源,哎,玥姐兒也從未提及過,所以才造成這等誤會,這孩子,太傻了,怎麼做出這麼傻的事來呢。」

    賀二爺惋惜道,要知道一個陸家比起季無憂,簡直無法比較,賀二爺肯定是希望楊玥巴結上季無憂的。

    可季無憂的心思才更叫人捉摸不透,楊玥去找,他不見,楊玥出嫁他又去搶花轎,這不是很矛盾嗎。

    季無憂斜了眼賀二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賀二爺,你可知太子殿下為何不待見賀家?」

    季無憂一問,賀二爺懵了,搖了搖頭,「難道不是因為公主?」


    「也不全是,賀家的所作所為甚至包括你賀二爺,這些年來的所有作為,太子殿下都一清二楚。」

    賀二爺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手心裡全是汗,訕訕道,「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是賀家虧欠太子殿下的,我們也想儘可能的彌補,只是殿下還一時想不開罷了。」

    季無憂蔑視一笑,瞅了眼賀二爺,好像在看什麼新奇的東西。

    「賀二爺未免太高估自己,賀二爺,你能有今日,少不了殿下照拂,甚至在滄州時,就開始了,不要觸犯殿下底線,在皇室最不需要的就是累贅,而賀家,對殿下而言,是什麼,賀二爺心裡清楚。」

    季無憂實在懶得搭理賀二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走到哪裡都端著架子,時不時的會扯上戚曜,索性就讓他死個明白!

    賀二爺愣了下,「你是說那些生意虧損,都是殿下指使的?」

    賀二爺一夜之間虧損了數百萬兩銀子,幾乎賠掉了整個家產,到最後走投無路,才回到了賀家。

    這都是戚曜乾的?賀二爺不敢相信。

    「賀二爺,你手中的家產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本就不是你的,殿下不過是連本帶利的還回來罷了,今日這是最後一次,下次,賀二爺出門可得小心點兒......」

    季無憂欲言又止,十足的輕蔑狂妄,在他眼裡,賀二爺就是一灘爛泥,不讓他死心,指不定還鬧出什麼來。

    季無憂大步往前走,回頭看了眼賀二爺,賀二爺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嗓子一緊,看向了季無憂。

    「哦,還有,別拿那點子親情當回事,賀二爺對楊姑娘如此,殿下對賀二爺也是一樣的,這世上最不會拖後腿的,就是死人!」

    賀二爺像是一下子被人戳中了心事,在他心裡,只要戚曜登基就一定不會放任賀家不管不顧。

    現在這麼對賀家,完全是迫不得已,因為景隆帝忌憚。

    可是,季無憂的話,戳破了賀二爺的幻想,戚曜對賀家是真的沒有半點情誼!

    而季無憂也早就看穿了賀二爺的想法,所以才會沒有顧忌,省的賀家藉機攀爬,惹了一身麻煩。

    賀二爺眼睜睜的看著季無憂的背影越走越遠,消失在黑色中,失了魂,站起身來,才驚覺渾身濕透,連跑帶爬的出了季府。

    季無憂抬眸看了眼天色,倏然心底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來人啊,快備馬!」

    季七一頭霧水,「大人,這麼晚了,您是要去哪?」

    季無憂橫了眼季七,「別囉嗦,讓你去就去!」

    季七縮了縮脖子,趕緊去備馬,季無憂翻身上馬,夾緊馬腹,像一隻利箭飛快的穿梭而去。

    瞧那方向,是出城!

    季七連忙帶了幾人跟上了季無憂,他家大人一定是去桃花小築。

    淺卿一隻手撐在下巴上,瞧著窗外的天越來越沉,嘴巴翹得老高。

    元醫說,季無憂很忙,許是公務纏身被牽絆住了,淺卿一臉不高興,之前無論季無憂多忙,只要答應的事,就一定會趕來。

    天上的繁星一眨一眨,淺卿心裡說不出的失落,或許是真的有事來不了,可是,轉念一想,就算來不了,也應該派個人告知一聲啊。

    淺卿這三日很努力的在跟元醫學醫術,辨別藥材,元醫還誇她有靈性。

    淺卿迫不及待的想跟季無憂得意,可惜了,人沒來。

    也不知過了許久,淺卿強撐著眸子,隱隱在期待什麼。

    耳邊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淺卿兩隻眼睛倏然一亮。

    「小丫頭!這麼晚了,還不睡?夜裡涼,快歇著吧。」

    是元醫關切的問候,淺卿遮掩不住的失落。

    「哦,元醫你也早點休息,明兒我還要學辨認藥草呢。」

    關上了窗戶,熄滅了蠟燭,淺卿乖巧的爬上床,拿出一顆夜明珠來,放在床頭,溫和的光芒讓整個屋子照亮起來。

    這是淺卿的習慣,夜明珠也是季無憂送給她的,因為蠟燭若不及時續,必然就滅了,淺卿最討厭一片黑漆漆。

    元醫瞧了眼裡面,黑了又亮,無奈的笑了笑,慢慢往回走。

    大約一個時辰後,季無憂上了山,一路奔向小築,屋子裡的溫煦的柔光,不自覺腳步放慢了。

    透過窗戶瞧了眼裡面,小傢伙整個人包裹進被子裡,隆成一個團,在夜明珠的光輝,瞧得真切。

    安耐不住,一隻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坐在床榻,將被子掏出一角,露出一張粉雕玉琢的容顏來,嬌嫩細膩,又宛若嬰兒,沉沉的睡著,兩隻手撐著下巴。

    淺卿的眼角還有一絲淚痕,就連睡覺也翹唇,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嘟囔著翻了個身。

    許是聞見熟悉的氣息,淺卿小腦袋使勁的往季無憂腿上拱了拱,嗚咽一聲,睡的十分香甜,眉間舒展。

    季無憂瞧了眼,忍不住失笑,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季七低低咳嗽幾聲,季無憂才小心翼翼的將淺卿的腦袋撥過,淺卿一揮手不小心拽上了季無憂腰間的腰牌,季無憂似乎沒發覺。

    季無憂瞧了眼,將懷裡掏來的一支朱釵,插在了淺卿髮鬢上,蓋好了被子,才緩緩離去。

    次日清晨,淺卿緩緩睜開眸子,不知為何昨晚睡的異常踏實,一掙扎身子,手裡的牌子掉了下來。

    「咦?」

    淺卿瞧了眼,上頭刻著一個季字,底下還有無憂小篆。

    淺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笑的異常甜美,「季無憂!季無憂你出來!」

    元醫一大早就瞪了眼淺卿,「誰叫你昨晚睡的那麼沉,人早就走了。」

    「怎麼走了?」淺卿小臉頓時拉的老長,瞪大了眼,似乎要跟元醫比大小眼,嘴角彎彎。

    「咦,什麼時候還戴上了朱釵?是該好好打扮了。」

    「嗯?」淺卿胎膜,一臉不解,抬手摸了摸頭髮,果然摸到一根別樣的簪子,興沖沖的跑去照鏡子,一根玉蘭花式樣的朱釵,下邊搖曳著細碎的流蘇,款式新穎,漂亮極了。

    淺卿衝著鏡子傻笑,露出兩隻尖尖的小虎牙。

    「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那頭元醫大喊,淺卿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哎!」

    元醫手裡端著許多草藥,攤放在桌子上,撿起一株曬乾了的,像一株枯草。

    「這些都是可以幫助你提神的,製成香囊,隨身攜帶,對你有幫助。」

    淺卿點點頭,她嗅覺較常人異常的靈敏,所以一般元醫讓淺卿聞個一兩次,她就能記住。

    「還有這個玲花草,枯榮草......」元醫一邊說,淺卿一邊十足認真的聽著。

    「元醫,那季無憂身上的香是什麼?」淺卿睜著清澈見底的大眼睛,一臉好奇。

    元醫語噎,白了眼淺卿,「我是製藥,不是制香,小丫頭。成心氣我是不是?」

    「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制出來的。」

    淺卿不以為意,將腰間的玉牌拿了出來,放置鼻尖,輕輕一嗅,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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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香氣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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