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紹遠怕嚇著了她,兩個人雖然傾心定情,也還沒到那種葷素不忌的地步,便一笑帶過:「沒有什麼,以後咱們在一起生活時間長了,你自然就知道我身體很好,不會輕易得病了!你怎樣?還難受嗎?」
喬錦玉覺得這麼解釋很正確,遂釋然不再多想,搖搖頭柔聲笑道:「本來就是很輕微的風寒,服了藥之後休息了一天,差不多好了!」
高紹遠見她精神還算不錯,眸光水潤有神,小臉因為剛才兩人的親吻白嫩中泛著桃花般的紅暈,氣息細細的輕喘著尚未平復,心頭一熱,忙別開目光不敢再看她。
再看下去他能忍得住不動她,可下邊那玩意他可控制不了,到時候難受難熬的是他。
高紹遠便道:「膝蓋上的傷呢?嚴不嚴重?」
喬錦玉剎那一滯,然後連忙搖頭笑道:「不嚴重,有墊子墊著呢,能多嚴重!今日奶娘幫我用溫水敷散淤血,又上了兩回藥,明天差不多就能正常走動了!」
高紹遠輕哼,心道明天能走動這話我信,正常卻未必!
她再要強也是個弱質女流,縱然如今過得艱辛,但吃穿用度依然是千金小姐的待遇,皮肉之苦何嘗受過?跪了一天一夜,那膝蓋豈能不受傷?
「讓我看看!」
喬錦玉嬌軀微僵,臉上一紅嗔他道:「你瞎說什麼呀!」
她是與他相許終生沒錯,私下相見彼此安慰鼓勵、相互尋求溫暖,這是無奈之舉,可讓她在他面前挽起褲腿讓他看她的膝蓋順便將她的腳和小腿看個精光,她哪裡好意思?
她臉紅羞臊的模樣兒令高紹遠越看越愛,心中更是痒痒難受之極,同時也暗暗僥倖,幸虧方才沒同她說那些葷素不忌的話兒,不然這會兒只怕已經被她趕出去了!玉兒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太薄,等成親後——
等成親後怎樣,高紹遠光是想想,心裡便有點兒按耐不住的熱血沸騰起來。
「玉兒,你遲早是我的人,快讓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高紹遠強按下狂跳亂跳的心跳,口乾舌燥,低啞著嗓音說道。
這話聽在喬錦玉耳中歧義連連,喬錦玉面上一時大羞大熱,扭身推他嗔道:「你快走我要休息了!我是說沒事就是沒事,上了藥有什麼好看的!快走!」
高紹遠見她再羞下去就該惱羞成怒了,偏要不怕死的湊上去笑嘻嘻道:「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便走!」
「你給我滾!」喬錦玉回復他的是一個砸過去的枕頭。
高紹遠低低一笑側身輕而易舉避過,順手將枕頭撈住抱著,笑著放回床上,迅速湊過去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連忙後退,笑道:「好玉兒,這樣我今晚才能睡個好覺!你快睡吧,過兩天咱們再見面!」
說畢笑著去了。
喬錦玉臉上脖子耳根都燒得厲害,恨恨咬牙,輕輕笑罵:「什麼這樣才能睡個好覺?不信從前你便沒有好覺睡!」
只是想著這話,心中莫名的卻又湧上一股甜意,掩口輕笑出聲。
一抬眼,看到小葵傻愣愣的站在床前,看著她,眸中滿是關切和欲言又止。
唇畔笑意頓僵,卻更覺得羞臊不好意思。
喬錦玉故作鎮定瞧了小葵一眼,淡淡道:「還有什麼事嗎?沒事休息了吧!」
小葵便忙關切道:「大小姐,您沒事吧?呂公子他有沒有欺負您?」
喬錦玉更覺面上一紅,嗔她道:「亂問什麼!去睡吧!」
小葵一撇嘴,委屈道:「奴婢只是擔心嘛!呂公子實在太壞了,怎麼可以對小姐!大晚上的跑到這兒來,他就不怕被值夜的人發現啊!萬一牽連了小姐——」
「好了!別胡說,他會小心、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喬錦玉的心不爭氣的漏跳了兩拍,不悅瞪了小葵一眼。
小葵見狀撇撇嘴,不但委屈而且幽怨的又朝喬錦玉看了過去:她明明是為大小姐名聲著想、明明是為了大小姐好啊,可是大小姐怎麼反而怪她呢?倒是那個呂紹遠呂公子,太不為小姐著想、太壞了,小姐竟然還護著他……
「小葵!」喬錦玉無奈的輕嘆口氣,柔聲道:「你不要對紹遠有意見,紹遠他不是衝動的人,他既然能到這兒來就必定有他的萬全之策,你只管守好自己的嘴巴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小葵,紹遠他也沒有不為我著想,你想想,如果沒有他,我此刻指不定早已被人給害死了,哪裡還能好生生的跟你在這兒說話呢!」
「大小姐別說了!」小葵頓時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小聲道:「都怪奴婢不好,奴婢再不胡思亂想了!可是,以後大小姐讓他還是不要這樣偷偷來內宅了,萬一被逮到會很危險的!」
喬錦玉知道這個丫頭是個最固執不過的,無奈只好點頭笑道:「好,我會提醒他的!下次他要是再來,我不見他了,這樣好了吧?」
小葵頓時放心,展顏笑道:「嗯,這樣奴婢便放心了!「
「可以睡覺了嗎?」
「是,大小姐!」
次日一覺醒來,喬錦玉的風寒已經基本痊癒了,扶著小葵下床,一開始的走動微微感覺有一點兒僵硬發疼,但是很快就正常了起來。只要動作的幅度不大,行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虞嬤嬤進來看見嚇得不輕,趕忙上前扶著她大驚小怪的數落道:「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呀!這麼快下床走動萬一落下什麼病根可怎麼好!快,小葵,扶著大小姐躺下!」
「奶娘,我沒事!」喬錦玉笑笑:「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這叫好好的?」虞嬤嬤皺眉,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這分明就是紙老虎,一戳就破!」
喬錦玉:「……」
「奶娘,」喬錦玉苦笑道:「我等會兒要去母親那裡一趟。」
虞嬤嬤眉頭皺的更緊了,「大小姐要去請安也不急在這兩天,老爺都說了讓大小姐好好歇著,昨兒夫人不也說了讓大小姐且不必去請安嗎?大小姐何苦非要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