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連聲不斷的咳嗽 在寂靜空曠的雪地里響起 和著車輪碾過積雪的聲響。點
趕車的人擔心的連忙問道: 您還是找個地方先休息吧 還有些路程 您可要保重身體。
車裡的人咳嗽聲漸漸轉小 也沒有說話 只是用手掌輕輕敲著車壁幾下。趕車的人會意 也不好再勸說什麼 幾年如一日的堅持 車裡的人從沒有絲毫的放棄。
暖暖的酒從喉嚨滑落腹中 燒的灼熱 逐漸的驅趕走周身的寒冷 掀起車簾一角 肅穆的一片白 映在他墨色的眼瞳里 黑與白的映襯 幽幽的眼底望去 無邊的寂冷。依舊是清俊無雙的面容 而霜白過早的爬上他鬢角。
四年了 這裡的雪景還是一如當初的純白。而他 卻早已經不是當初溫潤如玉的雲王爺。
他的夢中 鏡湖裡 周身的徹骨寒涼 快速的吞噬著自己清醒的意識 卻遲遲的找尋不到小禪。
只差這一步 他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
手中的烈酒 因為他的顫抖潑灑出來 酒可以讓他的身體溫暖 可心遺失在冰冷的鏡湖裡 封存著 他的胸口空蕩蕩的 什麼都無法填補。
這四年 他順著鏡湖水流的走勢 不斷的尋找著小禪 路過的每一處他都帶著滿滿的期待四處的打聽 沒有見到她 蘇雲風如何都不會放棄。
咳咳咳 他又是一陣急咳。
王爺! 趕車的人將速度放慢 轉而掀起帘子 那酒只能暖身 喝多了並不好 還是找個地方休息吧。
鏡湖水極寒無比 頑固執意尋找方家姐弟的蘇雲風在湖裡差點送命 救醒後卻落下了病根。王爺不顧調理身體 而是四處一次次的尋找著。正當而立的年紀 華發早生。
無妨 已經是老毛病 休息了還不是一樣。 蘇雲風看了一眼隨身跟著自己多年的吳統領 他淡淡而笑 對他擺擺手。
請王爺保重 您這樣不愛惜自己 夫人想來也會為王爺擔心。~
他低下頭懇請著蘇雲風 他自幼出生水鄉 水 極好 鏡湖表面平靜 水下的水流湍急 並且有暗流洶湧。
想必當年夫人姐弟是遇見了暗流被捲走 根本是無可生還 唯有王爺不肯相信面對現實。
王爺這半生 眼見終於有了可以相守相伴的女子 最終還是無法攜手。
這幾年 他隨著王爺四處尋找 看著王爺一次次的從希望到失望 又一次次的不肯罷休的繼續尋找。
眼下 他也奇怪為什麼隔了四年 王爺要再次回到漠北?現在任何的勸慰都沒有用處 現在唯有提到夫人 才能讓王爺聽了一聽。
良久 才見到蘇雲風點點頭默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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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未見 漠北這座小小村落里 多了一間客棧 原本多了客棧並沒有奇怪 吸引蘇雲風的 是那客棧的門頭上刻著花紋是一朵朵幽蘭。
王爺 不如就這裡吧。 吳統領一眼明白了蘇雲風的心事 很快的去安排。他伸手撫在那活靈活現的花紋上細細的摩挲 不由的出神。
這位客官 天冷的很 您快進來吧。 女子熱情的招呼著 人沒有到門前 聲音卻搶先的飄了過來。
多謝了。 蘇雲風隨意的答著 眼神從幽蘭圖案上挪開 無意間和女子視線對視。
女子一愣 細細快速的打量著 突然驚喜的說道: 您是雲王爺?!
蘇雲風見她面熟 好似見過 卻一時間想不起。照理說 這裡不會有認識他的人在。
我是紫黛 北安王府的紫黛。 她微微施禮 淡紫色的衣衫迎風而起 蘇雲風想起看望靜婉時 也見過幾面。她是軒轅卿塵的侍妾 也是他得力的幫手之一。
原來是你。
王爺快請進來吧。 她領著蘇雲風進來 很麻利的為他安排好一切 見蘇雲風看她的眼神詫異 紫黛笑了笑 王爺不用這樣看我 紫黛早已經不是王府的人 在這裡生活自然要學會這些。
我只是有些意外 你怎麼會留在這裡?依照紫黛夫人的能力 哪裡都比這極寒之地要來的好。
她抿嘴一笑 眼眸微動 紫黛當初請求北安王爺讓我出府 王爺任由我支取府中喜歡的物件 我不求別的 只要在這漠北度過就好。
因為軒轅卿塵。
紫黛並不掩飾 大方的承認 北安王每年都會帶著王妃從大玥回來北安 漠北隔著鏡湖就是北安的地界 我在這裡守著 就仿佛還能見到王爺一般。 說著為蘇雲風斟滿酒杯 王爺如今有了王妃陪伴 紫黛為他開心 僅僅想著有生之年能守著這裡 就這樣即好。
蘇雲風心中一顫 重新打量著紫黛 見她眼眸清亮 將才顯的一絲難過掩去。事到如今 拿起放下的人卻唯有紫黛。
他們可好?
王妃如今貴為皇后 子女成群 無痕公子與郡主也有了子嗣 住在北安 我聽郡主談起王爺的事情 每次都會難過不已。這下可好 王爺此番來 可是探望他們的?
蘇雲風點點頭 隔了四年 他重新回來這裡一來為了還了自己的心愿 二來 他也該去看看故人。盡在,告訴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