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早有猜測,容兮聽見花顏直言不諱的這麼說,心裡還是一驚。
她娘親的勢力未免也太過強大。
怪不得連叱吒風雲的君臨帝君都要退避三舍,不敢觸她的眉頭。
怪不得君臨帝君說她婚姻自由,就憑暗夜閣這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名頭,她這名義上的舅舅自然不敢越過她娘親做主她的婚姻。
溶月窩在角落裡,安安靜靜的擦拭著寶劍,聽見花顏無辜的出賣著她,也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嘴角,為自己辯解:「主子,屬下和福爵沒有關係。」
「恩。」
容兮輕輕的恩了一聲,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管它有沒有關係,叫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回府吧,你們姑爺下午有約。」
「噗主子,姑爺他不知道你是來接他上府養身體的嘛?」花顏看著容兮準備一個人走了,頓時回頭望了一眼。
「還沒有來得及說用他的錢看看美男子他都不同意,管的那麼嚴,那麼快把他接到府里去幹嗎?」
這男人心思細膩到她剛搬過來,他就把這夫子養生的別居買過來跟她做鄰居了。
這真的接到府里去還得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府邸還住著一個喬雪尨呢。
這兩個男人要是住在一個府邸里,天天打架她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最好隔離開。
這樣做鄰居挺好的。
「主子,喬世子好像受傷了。」溶月想起負傷離去的喬雪尨,總覺得要跟容兮交代一聲比較好。
「傷到哪裡了?」容兮蹙眉,顯然聽到喬雪尨負傷,她還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不念舊情,當是看在他現在是她府上的客人,她也應該盡到地主之誼。
「傷到手臂,大概是骨頭移位了。」
「奧,骨裂還是骨折。」
「當然是骨折,骨裂還得了。看喬世子的表情,還是很從容的,好像斷的不是他自己的胳臂似的,噶幾一下,就接回去了。」花顏對著容兮比劃了一下,表情很生動,那疼痛的樣子似乎都能還原兩個男人打架後的場景。
容兮停頓了腳步,思考了一會兒,輕笑:「既然他那麼從容的接回去了,應該是沒事了。」
溶月跟在容兮的身後,穿過夜疏離的院子,看著那對自家主子畢恭畢敬的僕從,眸底泛起漣漪:「屬下要不要派人送點療傷藥過去?」
「直接叫個大夫過去看看吧。德親王的孫子在本郡主的府里遭受了這罪,不知道的還以為本郡主家暴呢。」
容兮不過是一時笑談。
但是卻沒有想到,第二天,真的滿城風雨的說她有暴力傾向。
更離譜的是,傳言說從邊疆回來的痴狂武藝的喬家小世子就喜歡她這樣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女人。
被她揍得斷了手還痴情的跑到她府上追求佳人。
喝著茶水的容兮一口噎住,忍著茶水,臉紅了半天,才平靜的咽了下去:「這消息,哪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