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殿下!」
一見來人,大理寺卿更是頭疼欲裂。
眾人紛紛回頭望去,水溫涼看著那人徑直朝著自己走來,忽然頭皮一緊,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是趕熱鬧的嗎?
她剛要開口,便被尉遲靜搶了先,「殿下,您要相信我,我絕不會那般心狠手辣之……」
蕭禍水揮了揮手,後面小廝火速抬上來兩三個蓋著白布的擔架。
掀開白布的一瞬間,就看見尉遲靜面色蒼白的踉蹌後退了一步,「你……你……」
禍水看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比她之前任何的行為都有殺傷力,水溫涼嘴角抽了抽,在看那白布之下,白骨森森,腐爛之氣瞬間四溢。
「啊!」
姑娘們的喊得更是驚悚,成功引起了堂上人的注意。
「南陽巷老槐樹下挖出來的屍骨,已經腐爛了,上頭掛著一對碎掉了的玉玦,似乎……是出自辰王府……」一同趕來的官差說的戰戰兢兢。
屍體身份很快被證實,果然和她口中說的相符。
只是水溫涼怎麼沒想到這些人動作這麼快,而且還是蕭禍水領著來的,簡直出乎意料啊。
她試圖望進眼前人琉璃一般的眸子,穿梭門系統卻適時澆了一盆冷水下來「使用次數已超限,禁止使用!」
我擦!
蕭禍水已經身形一轉,站到了她身前,「張大人,本王這侍女重傷未愈,久站不得!」
張許何眉頭一跳,「來人,擺座!」
於是……在眾人的見了鬼的眼神里,她落了座,這待遇簡直逆天了……
她挺直了背,深深感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待遇。
蕭容華笑笑,在旁邊坐下了,「繼續吧。」
辰王府手一揮,一眾證人也都冒了出來,堂上流水似得過了一圈,基本上已經把來龍去脈都弄了個清楚。
「傷及人命四條,毀容八個,其他傷患、精神打擊的一時未能統計。」
侍書把記錄呈上,簡直驚掉眾人眼球。
「那個爺!」
水溫涼清了清嗓子,剛要身旁這位說話,被禍水一個眼神瞥了過去,立馬閉上了。
這位爺,真的有點狠啊……
這麼一連串的打擊,尉遲靜還沒被定罪,應該就要吐血三百回了。
尉遲老王妃黑著一張臉,方才的沉著穩重之色已經開始動搖。
蕭文祁道:「五皇弟,來的這麼巧,莫不是對安陽公主有偏見?」
「哼!父皇本就讓五皇兄自己解決。大皇兄到現在還護著那毒婦,又是為什麼?」
蕭珏再次開啟掐架模式。
張許何默默把幾十頁宣紙都看了一遍,「既是如此,辰王殿下怎麼看?」
尉遲靜聽到後面,基本已經要靠人撐住才能站住,那小臉白的慘無血色,卻還不忘這邊看,「殿下……」
「爺……」
鶯鶯和一眾姑娘更是眼眼巴巴的望著這邊,堂上氣氛微妙至極。
兩位皇子爭論不休,大理寺卿又學的聰明,把這事件決定權交給了和這事最有關聯的辰王殿下手上。
滿堂人目光聚集,蕭禍水面色如常,忽然側了側身,朝她問道:「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