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一臉刀疤的殺修滿臉狂怒地跳了起來,揮著手沖眾人大吼道:「全都不要慌,去,將那個女人搶回來,抓在手裡當人質,其他的人與我共結刀陣,那個胖子就是再有鬼,我就不信他能打的過咱們的聯手……」
「對呀,對,我們結陣。」
「快,快去搶那個女人。」
亂鬨鬨地叫喊聲中,幾人身形結成陣形,維護著那個一臉刀疤的殺修,那個殺修身法奇快如電,一記鬼魅般的晃身就欺到了委身倒地的紅袖隊長旁邊,他的一隻魔爪伸了出去,準備一把將地上的紅袖隊長撈起來,另一隻手上持著鋒銳的長刀,虎視眈眈地警惕著周路那邊。
「還敢搶女人惹我生氣?你個腦殘,想當出頭的椽子,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點斤兩。」
周路將手向前一伸。
那邊的所有人齊齊大驚失色,身形交錯中刀光揮舞,可是,到底攔不住從虛空中鑽出的無所不在的月飛環,那個準備伸手搶紅袖隊長的刀疤臉全身在瞬間僵硬,噗,月飛環一抹幽光閃過,將他的頭顱齊頸斬飛。
那個刀疤臉就是到死仍處於呆滯之中,直到親身體會到了定住的感覺,他才知道,那個胖子的奇詭手段絕不是神話,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只不過,他現在悟到已經來不及了。
砰,這人的屍體倒地,撞到了山石上。
嘩地一聲,其他人嚇出了一身冷汗,如鳥獸散般轟地一聲散開,眾人看著周路,眼中齊齊露出懼色。
太詭異了,太神奇了,防不勝防指哪打哪,說讓誰死誰就一定活不下去,這還是人的手段嗎?
這個世界還可以有這麼恐怖的手段用來殺人嗎?
那個胖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正因為看不明白所以才更加懼怕,這些殺修們原本報著興師動眾的殺機趕過來的,他們聽那兩位尊者說,這個胖子釣妖魚的手段極為神奇,現在他的儲物靈戒裡邊,至少儲存著近萬條妖魚。
這個數字一度讓這些人垂涎的要命。
一條妖魚就能提煉出一縷神之精華,而那一縷神之精華,就可以對他們的修行體質有極大的改善作用。
一萬條妖魚,其提煉出來的神之精華足以⊥他們這個層次的強者脫胎換骨,功力飛速增長了吧。
那兩位傳訊尊者還說,這個胖子是誰殺掉的,他儲物戒里的妖魚就全部歸那人所有。
得知這樣的好消息後,這些殺修是帶著貪婪的欲望趕過來的,他們原以為過來是撿大便宜的呢,卻哪裡想到,這個胖子一露面,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呢,一下子就被人家殺了三個了。
這還有天理嗎,他們野盟的殺修,什麼時候成了任人屠殺的雞狗之流。
這個胖子的詭異難纏讓這些殺修們全都知難了,一個人跳著腳地吼道:「這個胖子我們解決不了,快,快給尊者傳訊,就說我們發現他了,將他的具體位置匯報給尊者,讓尊者過來拿他。」
「還要拿我?白痴,到現在了還要拿我?」
周路再次向前邁上一大步,離那伙人更近了,他伸手向前一指,「給我閉嘴。」
那個正喊的歡的人一下子愣了一愣,全身頓時就在那胖子的喊聲中僵硬了那麼一下,月飛環迅疾如風閃現,一道血光,將那人也一斬而殺,大好頭顱從脖頸上掉了下去。
「我讓你說話了嗎。」
周路恨恨地接著喊道。
其他的人一下子完全靜了下去,所有人都被這個胖子的霸道囂張震驚的倒吸著冷氣目瞪口呆。
搶人就殺,說話也殺,誰出頭就殺誰,誰敢帶頭鬧事就馬上身首異處,這樣的酷刑將那些殺修們都嚇的心砰砰亂跳,周路殺完這個人之後,那些多人聚在那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再說一句話,很怕下一個厄運會落到他們的頭上。
周路瞪著眼向前走去,一直走到紅袖隊長的身邊,低下身在紅袖隊長身上連拍,將她的封印解開,紅袖隊長驚喜的簡直難以置信,她都感覺自己猶如作夢一樣。
明明已報在屈侮中必死之心,卻突然被人救了下來,冰火兩重天的心境讓紅袖隊長忍不住啜泣起來。
「大師,牛刀大師,你……」
紅袖隊長以前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匠神傳人不僅匠術通神,在戰鬥中還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手段,一個人站在那裡,愣是將野盟二十多強者嚇的呆若木雞,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就憑他一個人,就將場子震住,硬將她從死神的鐮刀下解救了下來。
這都是真的嗎,絕境逢生,這不是她在作夢嗎。
周路沖紅袖隊長笑了笑,問道:
「沒受傷吧,我收到了你的傳訊,發現我正在附近,恰好趕來相救,好險啊,晚一步就來不及了。」
那邊,野盟中一人趁周路和紅袖隊長交流之際,眼見周路對他們沒有防備了,突然一聲喊,一扭身就飛了起來,原地剩下殘影,這個人準備趁這個空隙遠遠地逃離這裡,逃離這個詭異的殺人之地。
「我讓你動了嗎?」
周路半抬頭冷冷質問。
那個人身體剛飛在半空中,就感覺全身徒然一僵,一身真元無法流轉,他嚇的魂飛天外,身體動不了直挺挺地從空中跌落,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從虛空中莫名鑽出來的一記半月形殘影。
噗哧一聲,月飛環將這人的頭顱也齊頸削下。
周路對這具從空中跌落下來的屍體看也不看,冷冷地抬頭,看向那些滿頭冷汗一動不敢動的野盟眾殺修,哼了一聲,聲音中全是殺氣地說道:
「沒我的命令,你們誰再敢動一動試試」
沒有一個人敢動,這個胖子的鐵血手段將他們全都震懾住了。說也不敢說,跑又不敢跑,這些人渾身打著擺子站在那裡,就如待屠的牲畜,不知人家什麼時候會出刀,將刀鋒落在他們的脖子上。
這種等死的滋味簡直太過難受。
周路轉頭看向紅袖隊長,問道:「告訴我,抓你的人是哪一個,我替你報仇。」
紅袖隊長緊咬著嘴唇,站直身體向那邊人群中看去,然後伸手向那個壯如鐵塔的鄭堂主大聲喊道:「是他,就是他。」
那個鄭堂主頓時就臉色鐵青,他全身猛烈地一哆嗦,一顆心差一點就從胸膛中跳了出來,鄭堂主突然跳起來大吼道:
「兄弟們還猶豫什麼,我們同時向四面八方分散著逃,這個胖子就是想殺,他又能同時殺了幾個。」
「對呀,我們同時跑。」
「好,我們走。」
轟地一聲,剩下的所有人同時縱起身,如開花一樣準備向四面八方齊齊逃散。
這樣分散逃跑的方式果然讓周路頭疼不已,周路沖不遠處一方山石後邊喊著問道:
「薛伯,你有多大把握?」
山石後緩緩站起一個神目如電,三縷長須的老者,老者臉色還有些發白,氣息還不是很充沛,他咳了一聲低低說道:「勉力一試,應該不會讓一個人逃掉。」
老者的雙手向下一壓,嗡地一道無形的域場將整方山谷齊齊籠罩,那邊野盟剩下的所有人都感覺全身一沉,身體僵硬在空中再不能一動,直挺挺就要向下掉下去。
那些人一下子全都嚇的寒毛倒豎,他們的一顆心都要飛上天了。
看到了山石後站出來的那個老者,這些人的驚懼簡直達到了最頂點。
他們終於知道那個胖子的神奇手段從何而來了,終於看到可以定住人的正主了,原來方才一伸手就定住的神通不是這個胖子用出來的,而是這位神人的手段。
這個後來站出來的老者,不正是他們野盟準備動用全部的力量全力追捕的那個神人嗎。
這樣的神人,理應是太上們與盟中的那位叫薛誰扶的神人來對付的,他們這些小蝦米在神人面前頂多就是跑跑路湊個人氣,搖旗吶喊一陣罷了,人家神人親自出手對付他們?
這下子他們還能倖免?
野盟眾殺修的頭腦中還未轉過完整的念頭,周路的月飛環趁機又飛了出去,噗噗噗噗聲中,一連串的人頭向空中拋飛。
最後輪到了那位鄭堂主。
這個壯如鐵塔一般的壯漢雙眼中全是驚恐至極的神色,眼中那絲顫抖將他內心全都出賣,看著疾若幽光飛來的月飛環,他有著如山的力氣卻偏偏一動不能動只能受死,這樣的恐怖讓他嚇的在瞬間就尿了褲子。
這位鄭堂主都悔死了。
他離這個地方那麼遠,巴巴地遠遠趕來就是為了送死的嗎。
噗,一抹血光將鄭堂主的眼前徹底染成鮮血色的世界,這也是他在這個世上看到的最後一抹顏色了。
周路將所有人全都殺掉,直到最後還在狐假虎威地大吼道:
「我讓你們逃了嗎?老子沒發話,你們到給我逃一個試試……」
可惜現在沒有人見證周路的威風了,被他嚇住的人,現在已經全都死了。
旁邊,那位神人雙手一收,身體微微搖晃,他的臉色顯得更有些蒼白,他的傷勢方好了一成,剛剛從死神手中撿回一條命,就出手同時控制著二十多個人,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周路一個健步竄了過去,一揚手間,將那些人的屍體全都收了起來,這些人腦海中都有本命元核存在的,收了這些,覓一靜地煉化,足夠周路將天尊煉心術修煉上去一大截了。
到那時候,再遇到這些人,周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獨立應付。
周路走過去將薛神人扶住,低聲說道:「你露面的消息,在方才那些人死前的一瞬間,被人傳了出去,現在野盟恐怕已經都知道你的蹤跡了,更強者恐怕正火速向咱們這裡趕過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薛神人冷冷地抬頭望向遠處,哼了一聲:
「咱們故意將我的行蹤露了出去,不就是為了引他們過來追捕嗎。將他們引蛇出洞,我們才能趁他們混亂之機一點一點蠶食他們的有生力量,這是我們的機會。走,我們現在向迷霧海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