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地沒有戀床,拿涼水洗了把臉,覺得渾身都精神了,才準備出門。
想著去找夏瑾之,問問她走的這段時間,各處的情況。
萬花樓和職方司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京城最近有沒有什麼大的消息?
這會兒正值嚴冬,月泠往身上套了好幾件厚厚的衣袍,正低頭一個一個地繫著扣子,就聽外頭好像隱隱傳來嘈雜聲。
而且,聲音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月泠抬頭看了眼日子。
今天不是什麼節日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她也沒管那麼多,繼續低頭繫著扣子。
反正什麼節不節日的,跟她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可就在月泠僅差最後一個扣子的時候。
突然響起了一陣重重的敲門聲。
而且,像是很多人同時在敲。
月泠皺眉。
心裡頭猜測著會是誰這麼早來月府登門,又這麼沒有禮貌。
腳步已然邁開,朝著門口走去。
等到了門口,她才發現,那嘈雜的聲音,竟然是從月府的門外傳來的。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與此同時。
月府的大門口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一些人探著頭向前看著,伸出手在空中指指畫畫,議論紛紛。
「這月府是有人在了?昨個我記得還上著鎖呢!」
「是啊是啊,我也記得,昨天從這邊路過的時候,看到上鎖了。」
「現在是怎麼個情況?月臨安回來了?」
「哼,他做出那樣的事情,竟然還有臉回來?!」
有路人不解地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你難道沒聽說麼?」
路人不解,「聽說什麼?我前兩日出去省親了,不在城內,出什麼事了,快說來聽聽。」
「你知道大夏跟北陵打起來了嗎?」
「這個當然知道了!只要是大夏的子民,沒有不知道的吧?畢竟打仗了啊!」
「那你知道,就在前些日子,月家軍在安宜山被北陵軍圍剿的事情麼?」
「你說什麼?!圍剿?不可能吧?聽說月將軍鎮守在北境啊,怎麼可能有事?」
「呵,就是因為鎮守的人是他,五千月家軍才會全軍覆沒!」
那人不懂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旁邊一『熱心』大叔接道,「你不知道,京城這幾日傳得沸沸揚揚,說是安宜山那邊,五千月家軍遭北陵突襲,全軍覆沒,唯獨找不到月臨安的屍體!
我們家有親戚在朝中當官,說是朝廷已經拿到了證據,月臨安就是個通敵叛國的叛徒!
他早就跟北陵沆瀣一氣,故意將月家軍引到安宜山,提前給北陵軍放了消息,才導致那五千士兵陣亡!」
「真的假的?!我之前對月臨安的印象還特別好來著,以為他是個好將軍,真是沒想到啊……」
「消息千真萬確!咱們的太子殿下親自跑到安宜山去查案了呢!」
「我的天啊!那月家軍不是跟隨他征戰了十幾年嗎?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那些士兵誰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月臨安這麼做,也太……太沒人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