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玩得有點大?
這哪是什麼立字據,分明就是生死狀好麼!
她突然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對面,少年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笑著耐心地解釋道,「月公子,天機閣向來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若是天機閣沒有滿足你的要求,同樣地,我會自刎在你的面前。」
月泠:……大哥,你話里明明要自刎的人是你自己好麼!你為什麼還能笑得如此雲淡風輕?
她都替他著急!
月泠顫顫巍巍地拿著那張紙,磨磨蹭蹭地遲遲不肯落筆。
驀地,白紗之後響起了一聲輕咳。
少年像是接收到這聲輕咳里傳遞出的訊息一般,開口道。
「月公子,你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時間一過,天機閣將視為放棄交易。」
月泠:……好狠。
這回真的是玩大發,把自己的命都要賭上去了。
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有什麼用?
糾結的時間越長,越是難以做出抉擇。
長痛不如短痛。
月泠心一橫,啪地一下將紙拍在桌面上,大手一揮,簽上了名字。
然後在旁邊按了個拇指印上去。
少年見狀,將紙拿過吹乾,疊好放進一個錦盒裡,笑著朝月泠道,「天機閣將在三日內幫你找到月將軍的下落。
公子您先在這裡稍等片刻。」
說完,他將旁邊倒好的花茶送到月泠的手邊。
然後他端起錦盒,轉身進了白紗之中。
月泠抻長了脖子,本是想趁著少年撩開輕紗的時候,從縫隙偷偷瞄一眼裡面的人的。
誰知那白紗的層數太多,再加上那個人坐得有些遠,月泠脖子都抻酸了,結果屁都沒看見一個。
她失落地喝了口茶。
茶杯中還泡著新鮮採摘下來的花瓣,花茶一入口,便是馥郁芬芳的花香,充滿了整個口腔,月泠僅喝了一口,便再停不下來,又連給自己倒了好幾杯的茶。
喝到第三杯,那少年才從白紗內步出。
他重新入座,開口問道,「月公子,你知道尋找月將軍有一定的難度,首先,希望你能做好壞的打算。
再者,大夏範圍這麼大,天機閣不能一一地進行排查。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關於月將軍的信息,這樣我們才能儘快給你消息。」
「你們想要哪方面的消息?我定會盡力配合。」月泠道。
「請問月將軍的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記號,或是其他較於他們畢竟顯著的特徵?」
月泠托著下巴,皺眉思索。
特徵?應該是有的吧……
「我爹有絡腮鬍子,遮了大半張臉。」
少年提筆,將她鎖描述的一一記下。
「恩……我爹可能體型可能比常人要大上一碼。我爹他看起來比較凶,但其實他總是笑眯眯的,心地善良。」
少年看著她列舉的幾點,問道,「那月將軍身上有沒有易於分辨的標記呢?比如說,胎記,或者疤痕等等?」
月泠眉頭皺得更緊,努力回想著。
她是個女孩子,她知道月臨安身上的胎記或者傷疤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