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你依舊不喜歡,沒關係,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繼續向前走,一百零二米處,有家玉春樓。我相信以你的姿色,隨便拿個花魁的稱號不是問題,沒準,還能揚名整個大夏。」
眾人懵逼臉:……
月泠向來對數字敏感,在現代那會,享有『人肉測量儀』和『人肉計算器』的美名。
因為她可以光憑一雙眼睛,一個頭腦,精準地說出位移,角度,方向等等,誤差小到千分之一。
所以,剛剛一路走來,這一片的地圖都印在了她的腦子裡。
月泠也不管一頭霧水的群眾,一臉慈祥地拍拍洛瓔的肩,語重心長地道,「年輕人吶,不能總是守株待兔等待機會降臨,命是你自己的,要主動抓住機遇才行。
孩子,如果你什麼都不會,那就從頭開始,一點一點向前走,等你有了一技之長時,再來找我。」
說完,月泠負手而去。
那背影看在眾人眼裡,像個八九十歲的老先生。
夏瑾之:……不想收留就不想收留。
講那麼多有的沒的的道理,不就是為了掩蓋你小子的心虛麼?
他大步追上,拉住月泠的衣角,「愛哭泠,那孩子那麼可憐,你真的不收?
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主要是她還假裝好心地,給那孩子指路指到了玉春樓去……
月泠頓住腳步,偏頭看了他一眼。「這孩子雖然長得瘦小,但看著也有十幾歲了吧?十幾歲出去打個工,不是很正常麼?
在月府,她跟著我能學到什麼?
整日好吃懶做,當個逍遙的公子哥?
再說,月府又不缺人,我手頭也沒有月錢給她。
你要是喜歡,你收了便是。
正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收來做偏房小妾也不錯。」
說到最後一句時,月泠特地放緩了速度,清幽的眸似笑非笑,話裡帶著揶揄。
夏瑾之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不是我說你一天天都想著什麼呢!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二人說著,腳已經跨進了月府的大門。
大門合上的前一秒,月泠回眸,朝仍愣愣望著府內的小人兒看了一眼。
小小的人兒,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遠。
即便是面上覆著輕紗,月泠也能想像得到,那雙世間最澄澈的眼裡,此刻是怎樣的神情。
她輕嘆一聲。
良心怎麼會不痛。
痛死了。
那般純潔的人,早晚是要吃虧的。
讓那孩子歷練一番也好。
然。
月泠很快就後悔了。
此刻,她站在月府偌大的院子裡,有些懵逼。
同樣懵逼的,還有她身側的夏瑾之。
二人站在那,成了空曠的院子裡唯一的風景。
哦不,院子裡還是有小橋流水和假山的。
只不過小橋斷了,流水幹了,假山上長滿了翠綠的青苔。
看上去,好像一座廢棄已久的府邸。
「愛哭泠,你確定這是月府?」
「應該……是吧……」
「那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兩年沒回來一次,你問我我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