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害他?!」
太子妃雖貴為太子之妻,比王妃尊貴,但在張曼曼看來,再高的地位都比不上能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沒能成為湛行風的妻子便是她此生最大的遺憾,所以每一個能嫁給湛行風的女人都讓她嫉妒。大筆趣 m.dabiqu.com
珠姬咬牙強調的四個字恰巧激怒了她,她說話也更尖利幾分。
「若不是害他,那你來做什麼?你是太子的人,莫不是要背叛自己的丈夫幫另一個男人?」珠姬咄咄逼人,不給太子妃喘息的機會,「說,你是不是對我家夫君有非分之想?!」
這話太過犀利,問得太子妃一噎,竟一時答不上來。
清婉綾在不遠處旁觀,聽了連連點頭,心想若是其他人家的王妃、夫人斷然是不敢把這種毫無證據的事端到明面上來的,也就姬賊仗著絡國公主的背景敢跟太子妃硬剛了。
不錯不錯!
她頓時心情大悅,跑到牢房裡把食盒拿出來,裡面還有一些剩下的小吃,正好就著看戲。
「我與慶王青梅竹馬,見他有難出手幫忙,不是理所應當嗎?」太子妃道。
「出手幫忙?這些刺客全是太子的人,你倒是叫他們停下啊?」珠姬狠狠剜她一眼。
太子妃被說得語塞。
她罵一聲,「奸細!」,便扔下太子妃去幫湛行風。
一刻後,刺客盡數殲滅。
由於珠姬沒有聽湛行風的話保護好太子妃,讓太子妃受了點皮外傷,湛行風的臉色不大好看,但珠姬帶人前來救援始終是幫了大忙,他便忍著沒有發作,用一種不冷不熱的態度關懷了珠姬幾句,然後便讓她們都回去好好歇息,自己急著駕馬往皇宮趕。
清婉綾對皇家密事並不感興趣,比起被拒絕一同入宮而悻悻不悅的姬賊和太子妃,她倒更願意成為被拒絕的那個人。可天公不作美,她還沒來得及溜號就被君子言捉了個措手不及,君子言說皇帝的病來的邪門,還必須有她在場鎮邪。
又來之前那一套!
這種狗屁話誰會信啊?
清婉綾不明白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也不想繼續趟這趟渾水,便以身子虛弱為由拒絕。
但湛行風有求於君子言,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就算君子言說的是鬼話他也會求必應,更何況只是帶她進宮?
於是清婉綾便成了第一個躺在慶王府馬車裡的女人,一路從刑部躺到宮門外。
不出所料,他們被攔了下來。
清婉綾勞神在在的躺著,聽到湛行風厲聲呵斥侍衛,「本王奉命請妙手堂堂主為皇上治病,你們多阻攔一分,皇上便危險一分,若耽擱了時間,皇上出半點差池,你們負的起責任嗎?!」
清婉綾伸手挑開車簾,看見湛行風手裡舉著一塊令牌。
攔門的侍衛當即刷刷刷跪了一地,連忙放行。
事關皇帝性命,顧不得太多禮儀,他們騎馬駕車在皇宮裡飛奔,清婉綾則勞神在在的坐在車裡觀賞外面風景。
這種坐車賞皇城的待遇可能連當今皇后都沒有享受過,但清婉綾看了一會兒,只覺得碧瓦紅牆千篇一律,不太符合她的審美,她更喜歡山清水秀花花世界,便放下了帘子假寐。
很快來到皇帝的寢宮前,所有人下車下馬步行前往。
天色漸晚,整個寢宮埋在皚皚白雪中,靜謐又安詳,孤單又冷清。
「咯吱咯吱!」
寢殿前留下一串串大小不一的腳印。
一位小鼻子小眼的公公畢恭畢敬道「請王爺稍加等候,皇上正在用藥。」
湛行風點點頭,看見殿外左右兩側的公公,幽深的眸微沉,抬手指道「他們是誰?」
小眼公公沒轉頭,諂媚笑了笑,「回王爺的話,那兩個是前些日子剛從敬事房千挑萬選出來伺候皇上的,所以王爺瞧著面生。」
「前些日子是多久?」湛行風收回視線盯著公公,表情深不可測,眼底有一絲藏不住的戾氣。
小眼公公在威壓下抖了抖,笑容僵硬片刻,小心翼翼道「這……容老奴想想,容老奴想想。」
「不用想了,讓他們說!」
湛行風眼風如刀,輕輕一瞥,廊下兩名公公臉色刷一變,顯然不如這小眼公公沉得住氣,當即緊張的哆哆嗦嗦道「回王爺的話,奴才們是……是……」
他們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湛行風的表情愈發冰冷,仿佛與天地寒雪融為一體,凍徹人骨髓,「張公公年近不惑記性不好一時想不起來尚可理解,但你們年紀輕輕不可能不記得自己的人生大事吧?」
語氣不重,卻如同地獄而來叫人招架不住,兩名公公頓時抖得篩糠一般,但還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張公公見狀忙賠笑道「王爺,老奴想起來了……」
「閉嘴!本王他們說!」
湛行風救父心切,顯然已經沒有耐心再與他們周旋,猛然拔劍厲喝道「再說不出來本王砍了你們的腦袋!」
這柄隨他常年征戰沙場的劍還沒來得及擦去剛才打鬥留下的血,劍身冷白而血跡暗紅,劍鋒寒芒一閃,仿佛一隻永不會飽的饑渴猛獸,看得人不禁一哆嗦,兩名公公「噗通」兩聲跪了下去。
他們臉色慘白,額角汗珠大顆落下,抖得跟落地的豆子一樣,左側一名公公顫顫巍巍道「奴才們,奴才們七天前來的。」
「七天前?」湛行風眼縫裡似射出一支冷箭要將她們射殺,「七天前皇上病危,已經昏迷,怎會突然把常年伺候在側的識禮、識德換掉?張公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上瞞下!」
張公公沒料到湛行風的記憶力會如此驚人,居然連皇上身邊兩個不常在外人前露面的公公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能叫出名字。
知道事情敗露,他噗通一跪,一邊嚎啕一邊磕得頭破血流,「王爺饒命吶!老奴……」
「滾!」
湛行風一腳踢開他,他球似的滾到一邊,身體伏地不敢起來。
清婉綾顯少見到王八爺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看一眼幾乎與雪地貼在一起的老太監,抵著額頭的手心下雪水與血水混雜在一塊,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咯吱~」
伏兮為湛行風推開門,呼呼的冷風直往裡灌,吹得紗簾詭異扭動。
呼嘯聲中,清婉綾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行風,終於來了?」
中氣十足,沒有半點奄奄一息的虛弱。
不是皇帝,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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