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大統領」女子小跑上前,「大統領,這麼久沒見了,我很想你的。」
溫沅有些排斥女子,這是幹什麼,自己和你很熟嗎?她心裡這樣想著。
她可不是那種會幫著別人做戲的人,當即甩開了女孩兒的手,「在學院裡要叫靈者,而且我和你很熟嗎?」
女孩兒也沒想到溫沅竟然這麼不給面子,當著眾人的面反駁了她的話。
沈懷言上前站在了二人中間,說話時的態度很是隨意,「哎呀呀,別這麼冷漠嘛溫靈者,咱們可是在妖宮共處了一段日子的,說話這麼冷漠會傷了大家的心哦。」
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溫沅總會有些內疚,見她說不出來話,珏主動握住了溫沅的手將她往後拉了一點,「沈公子這話說得,在妖宮的時候阿沅住在只有大統領能夠住的妖王宮,你和她則是住在北邊偏僻的地方,基本上連面都見不上,談何共處?」
兩個男人爭鋒相對的火藥味讓現場的其他人很是興奮,難道這就是萬魔淵的愛恨情仇嗎?!所有人巴不得他們打起來打起來。
沈懷言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溫沅給打斷了,「好了珏,不必說這些。倒是你們兩個,沈懷言,你已經過了上妖族學院的年紀了吧?九千多歲的老東西了來這裡做什麼?」
「我過了可她沒過啊,我是陪她來的,這孩子今年剛好三百歲,正是上妖族學院的年紀呢。」說著男人便寵溺地伸出手摸了摸身旁女孩兒的頭,「真是一刻都離不開我。」
周圍的女弟子們都很羨慕她有一個這樣體貼的相好,只有溫沅失望地看著他們。
在二人看向她的瞬間,溫沅立馬換上了一張笑臉,可是她的笑意不達眼底,分明就是強顏歡笑。
珏這時從自己的隨身空間裡拿出了為溫沅特意準備的禮物,「這本來是想在生辰的時候給你的,不過我等不及了,就現在為你戴上吧。」
「這是什麼?」溫沅看著他握在手裡的東西,很好奇裡面是什麼。
男人來到她身後將項鍊戴在了溫沅的脖子上,「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的傳家寶,是鳳凰的血淚凝結而成的,戴在身上有助於修煉。」
鳳凰鳳凰的血淚??
溫沅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吊墜,「這麼珍貴的東西你真的要送給我嗎?」她心中有些感動,全然忘記了自己身旁的沈懷言二人。
這一幕也被他們看見了,女孩兒很是羨慕地看著溫沅脖子上的吊墜,如果那真的是鳳凰血淚的話,一定是價值連城的。
沈懷言深知她羨慕,可那又如何,自己又弄不來這樣珍貴的東西,只能嘆氣。
回到自己的住處,溫沅雖然嘴上沒有說話,但珏知道她心裡難受,他本想默默退出去,卻被溫沅叫住了,「你去哪裡?」
「我我想出去,讓你一個人待一會兒。」
「為什麼?你怕我嗎?還是不想和這樣的我待在一起?」
聽到這裡珏連連否認,「怎麼可能啊,我是擔心你覺得我在這裡會煩」
「你在我很安心,我只是還不能接受現在這樣的沈懷言。」也不能接受現在這樣的自己,溫沅心裡這樣說著。
可是珏聽到她這樣說卻很開心,這證明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的進步,他立馬抱住了溫沅,「只要你不嫌棄我,怎樣都好。」
「我從來就沒嫌棄過你。」
溫沅在珏的懷裡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照常去給弟子們授課,就是不知道沈懷言現在交好的這個女孩子是怎麼進到她這裡來的。
自己這變幻術學明明已經人滿了,她又是怎麼說服大長老加了一張桌子的呢。
懶得想這個問題溫沅準備開始的時候,那女孩兒突然做起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鳳舞,是一隻修煉了三百年的狐妖,希望能和各位成為好朋友。」
聽到鳳舞這個名字,再結合她的狐族身份,大家立馬就想到了江中狐族鳳家。
「難不成你是江中狐族的那個鳳舞?」一個弟子有些激動地問到。
看樣子還是個有身份的人物,不過溫沅才不在意這些,用手指輕扣了一下桌子後嚴厲道:「要聊天閒下來聊,現在的時間是拿給你聊天的嗎?」
知道溫沅生氣了大家紛紛閉上嘴轉過身坐好。
溫沅授課結束後不少人一股腦圍在了鳳舞的旁邊,「我聽說你們家族有禁地可以歷練,你怎麼不在家族的禁地,要來這裡歷練呢?」
這問題鳳舞不想回答,所以直接無視了過去,見她不理人,那問問題的弟子也覺得無聊,轉身離開了。
「你好像和溫靈者很熟啊,你們兩個是朋友嗎?」幸好溫沅已經走了,不然一定要揪著他的耳朵說這個弟子了。
只見鳳舞掩面一笑,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啊我和大統領啊,應該算是情敵嗎?也不對,畢竟她和懷言已經分開了。」
「難怪我說怎麼溫靈者一看到你一點好臉都沒有呢。」
他們鬨笑的過程中並沒有人發現溫沅重新走了回來,本來是想回來取忘拿的東西的,誰知竟然聽到了這群弟子在嚼自己舌根。
溫沅沒有直接走進去,在外面又聽了一會兒。
其中一個弟子看著鳳舞認真地道:「可是溫靈者身邊的珏公子比沈公子高比他壯,而且長得也很好看呢,這麼看的話我覺得還是珏公子更勝一籌。」
這話讓鳳舞臉上有些掛不住,她臉上陰沉的表情藏不住,周圍的人都為說話的這個耿直女孩兒捏了一把汗。
正要發難的時候溫沅走了進來,「還在這裡聚著幹什麼?不吃飯啊?都散了,快一點快一點。」
大夥都在想溫沅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們剛才說的話,不過現在看樣子,應該是沒有聽到的。
溫沅目送他們離開,可誰知鳳舞竟然沒有走,她來到溫沅身邊想要幫她搬桌上的東西,卻被溫沅拒絕了,「別假惺惺的,噁心。」
不知是不是因為沈懷言的原因,溫沅雖不了解鳳舞,卻還是很排斥她這個人。
鳳舞自然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她也沒辦法,只能站在一旁讓溫沅自己搬了。
恰好這時珏來了,男人自然地接過了溫沅手上的東西,「來得晚了些,這放在這裡不就好了。」
「得帶回去看一下,這群孩子對變幻術的基本功還不紮實,這樣的課業也是需要注意的。」
二人有說有笑地離開,迎面撞上了沈懷言。
男人繞過溫沅來到了鳳舞面前,手上還拿著她愛吃的東西,「怎麼樣?累不累啊,肯定餓了吧,先把這個吃了吧。」
「懷言果然最好了。」
聽著二人說話的聲音,溫沅現在心猶如一潭死水,隨便吧,她已經不在乎了。
「剛才我想幫溫靈者搬東西,可是她卻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鳳舞委屈的樣子令人心疼,沈懷言也不例外。
只不過溫沅沒想到,現在的他竟然會這樣傷害自己,男人想也沒想就道:「她一直都是這麼古怪的,別在意。」
聽著這些,溫沅嘴角上升了一個細微的弧度,她看向身邊的珏平靜地道:「我餓了,希望今天的午膳有我愛吃的菜。」
語罷二人相攜離開了,沈懷言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由於溫沅現在是在傳授高級的變幻術,所以內容難了一點,很多弟子都學不懂,這時候就有一直嫉妒溫沅的靈者開始質疑她的能力。
不過溫沅這人一直都是懶得爭辯這些事情的,所以根本不在乎他們怎麼說。
但隨著事情越鬧越大,不少弟子紛紛退出了溫沅的變幻術學,僅僅留下來的那些弟子也對她不抱希望了。
「我覺得溫沅根本就是徒有虛名嘛,我們都是聽說她怎麼怎麼厲害才來的,現在卻呵呵,根本學不懂。」
溫沅承認自己教得有問題,但高級的妖術就是這樣的,需要長時間的練習融會貫通,不可能那麼快就學會,但只要學會了就永遠不會忘記。
鳳舞路過的時候聽到他們說這些話也加入了其中,「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在妖宮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其實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厲害的,萬魔淵一直都是泉副統領在打理,很少能看到溫靈者呢。」
說完鳳舞就立馬離開了,她可不希望熟人看到自己在這裡說別人壞話。
只是她不提這一嘴還好,一提可真就是激起千層浪了,妖族學院裡立刻就掀起了關於溫沅沒有真本事,只是個靠男人才能立足萬魔淵的傳言。
聽到這些的溫沅起初只是當個笑話,但後面她覺得再不解釋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過現在就算她解釋了也沒有人聽,大家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罷了,懶得解釋了,這些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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