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萊麗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盧克臉色數變,想說點什麼。
萊麗卻提前抬手打住,笑著問:「你剛剛說『我媽的什麼』來著?」
「額這……」盧克姑且穩住陣腳,「這是個誤會,我不知道是你。最近遇到的事有點多,搞的我心神不寧。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的。」
萊麗微笑道,「我的確知道你不是那意思,但你應該知道,我就是藉機來專門找你麻煩的,盧克,我肯定現在沒人護著你了,你這次真的栽了。」
盧克覺得這女人明顯是強1奸1犯邏輯。然而真不能和她硬來,皺著眉頭仔細想,卻不知道到底怎麼得罪她了。
又看了小馬一眼,也知道有些地方出問題了,否則萊麗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過來裝逼的。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盧克在內心裡對自己解說了一句「此地不宜久留」啥啥的,就此一句話不說,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打聽一下再說。
就此,盧克竟是變臉如同喝水似的,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的走了。
沒人攔他,萊麗只是漠然的看著他的背影。
盧克消失在會場後,萊麗湊近小馬道:「失陪一下。」
走過一邊角落,萊麗湊近尼古拉斯低聲道:「把盧克抓了。」
what!
正在這邊勾引一個大胸妹子的尼古拉斯一口酒沒忍住噴出來,這尼瑪盧克是能抓的人?
「你確定?」尼古拉斯震驚的樣子。
「我很確定,收拾他現在是唯一的機會。」萊麗道。
尼古拉斯真不蠢,也不是她的下屬。遲疑少頃也沒打給上司,因為那不會有結果,還容易得罪萊麗。
最終尼古拉斯試著問:「實在要行動的話,我強烈建議問一下您母親,以避免在這裡非常規行動造成她的外交麻煩?」
萊麗想了想點頭,「行,我這就打給她。」
俊男助手當即撥通了國務卿女士的安全線路,遞給萊麗。
萊麗拿著電話嘀咕,大概講了一下形勢。
正在專機上的國務女士一聽嘴巴笑歪了,這真是妥妥的收拾他們的機會,果斷說道:「把電話給尼古拉斯,馬上。」
就此尼古拉斯接過電話,親耳聽國務卿女士道:「可以抓盧克。這事我沒管轄權,無法正式授權你,但我以美國國務院名譽保證可以抓。並且這次沒有後遺症,具體的你看著辦就行。」
尼古拉斯頭皮發麻,還在遲疑。
國務卿女士繼續在電話里道:「你知道,國內國外都絕對沒人喜歡你們這班中情局的雜種。」
what!
尼古拉斯簡直臉如鍋底,對這些大人物超無語,真沒見過這樣「求人辦事」的語氣。
頓了頓國務卿女士接著道:「你不對我匯報,我沒有管轄權也就無法『命令你』。但如果你想和我結下這個善緣,那麼你的麻煩就會大幅減少。否則你知道的,一但歐洲全部大使館把你的人趕出去,你的處境會有多尷尬?別指望你老闆來懟我,事實上那個雜種如果咬得動我他早動了,但很不幸他咬不動我。作為一個超級官僚,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辦砸了以後你老闆回怎麼操作。」
「首先你們局長會把鍋推在你身上,說你『不會做事得罪國務院』。其次,這只是你的尷尬而不是中情局的尷尬。作為大佬,沒有什麼事是他和我坐在酒桌上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次酒桌。我和他喝兩杯香檳就能把所有誤會澄清,繼續兩部門合作,但引發這事的你肯定背鍋出局。別抱怨也別奇怪,這就是你父親戰鬥了一輩子保護的『階級隔閡』,是資本主義的核心理論。」
「……」尼古拉斯更懵逼。
「這還要考慮?」電話里的女聲道,「這世界就這樣,你不知道就問問你父親。當年我父親一邊想發射核武幹掉蘇聯人,但也同時會彬彬有禮的在香檳酒會上和戈爾巴地圖頭喝酒談笑。我說了,沒有什麼是大佬在酒桌上不能解決的。對了,我父親和地圖頭喝酒談笑的時候,我記得是你父親帶著戰術小組、在德國和克格勃的人相互狗腦子打出來的時候。這就是世界的真像。所以你是否聽明白了,大使館的人和你們開片之後,影響不到我和你老闆的關係?」
「是,女士。我知道怎麼做了。」尼古拉斯道,「確定了要抓,但我還是建議和維多利亞家的人說一聲。」
「這我知道。你的人負責監控盧克的位置。我會電話茱莉亞,如果有她授權,那就讓英國人實施抓捕行動,你們輔助。如果茱莉亞不授權,那就你們獨立行動,至於行動中捅出的執法權和外交問題,我很快就到倫敦,我會親自對英國內政部交代這事。」
就此電話斷開了。
尼古拉斯臉如鍋底,這雖然只是國務院的建議,然而這特麼只有先執行了再說,政治正確說的就是這事。誠如剛剛那女流氓所說,戰士的宿命就這樣。至於她們大佬間,真不存在什麼尷尬概念,真是一次酒局解決不了就兩次。
萊麗也有些尷尬,老媽的語言太奔放了些。於是萊麗聳聳肩解釋,「尼古拉斯別在意,她就這德行,對誰都這樣。」
好吧這也算找回了些面子。尼古拉斯開始用安全電話發送代碼。總之誰也不能怪罪,那就只能把怒火發泄在盧克身上了。柿子找軟的捏,這是混世界的基本規則……
「得罪了盧克這小子怎麼安然無恙,盧克又去幹嘛了?」
「誰知道呢,盧克這人喜歡慢慢的貓戲老鼠的感覺。又或者這裡公眾場合,不會有太大的戲看了。這個世界的許多戲,都是在暗中就完成的。」
「那個罵盧克的女人是誰啊,這麼牛?」
「他是萊麗啊,美國國務卿的小女兒。」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這邊紛紛議論著,充滿了好奇、八卦、崇拜、猜疑的心思。
於雯雲裡霧裡的不明覺厲,但感覺很好,受到了保護,還賺足了眼球被關注。
最懵逼的是大御姐伊莎貝爾,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呆在當場,愣愣的看著小馬。暫時沒啥子想法。
最開始伊莎貝爾以為賺到了,把這隻小妖孽捉去衛生間爽了一發,並且還打算晚上也把他帶走。
所以最開玩笑的人生無疑就是現在了,從萊麗幫他硬剛盧克開始,伊莎貝爾就處於持續懵逼當中。有點尷尬,有點猜疑,也有點興奮。
但仔細想了一下,伊莎貝爾也對自己的行為非常無語,不確定算不算冒犯他,也不確定他和萊麗的關係是什麼,於是就無法得知算不算冒犯萊麗。
這世界的事就這樣,主要看有能耐的人的嘴巴怎麼說。早前伊莎貝爾的行為可以算福利。但它也能被說為強1奸什麼的,在特定變量下真能成為一件壞事。譬如如果對男人算福利的話,但只要萊麗吃醋,整個事件的性質它就能馬上轉變。
於是伊莎貝爾最終覺得像是日了狗了,和他們這些猥瑣比,伊莎貝爾清楚自己只是弱勢的普通人,於是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小馬,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轉圜尷尬,也不確定等會還要不要引誘他去晚餐?
最終也沒辦法,伊莎貝爾只能趕在萊麗過來前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聽我丈夫說,蘇格蘭場有消息茱莉亞閣下正在神神秘秘的藏著一個大人物,現在看來肯定是你,也必須是你。你贏了,裝的真像。」
小馬也不說話,神色古怪的看著她。
伊莎貝爾不虧是能把美男拖進洗手間的人,很有主動性,又走近了一些道:「我……還是不確定我早先對你的行為算是冒犯嗎?你不會為此抽我吧?」
「……」小馬很無語。
伊莎貝爾有點感覺了,有點臉紅的樣子繼續說,「如果是冒犯我一定會賠禮道歉的,你好歹得給我一些提示啊。如果不是麼,你要我接下來怎麼樣也給點提示啊?」
對於大魔王而言她肯定是冒犯,要捉走處罰。不過對小馬而言這妥妥的福利有沒有。
所以這問題導致現在有點輕微神經分裂,沒說話。
最終小馬哥勝出,把大魔王的靈魂捉去關了起來,不許他出來搗亂。哪能請他的時候他不來,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出來添亂呢。
小馬湊近伊莎貝爾低聲道:「別多想,你這人挺不錯的,謝謝你剛剛為我說話。」
伊莎貝爾臉一紅,心理很高興的尋思,既然不是過失那當然算福利了,然而,看了在遠處頗有戾氣的萊麗一眼,伊莎貝爾也不敢放肆的說晚餐的事了。
她覺得應該離開了,於是對小馬輕眨一下眼睛,錯身而過時在小馬手裡塞了一張名片低聲道:「有空聯繫我。」
於雯都在旁邊又震驚又陶醉的樣子看著小馬哥,她雖然被鎮住了,但都還沒時間煉化。就像大寶劍不經過鍛造就不夠強,妖女不經過煉化也有些不夠穩的樣子。
小馬真的超喜歡做昏君的感覺,本著要堅定不移做昏君的覺悟時,身體又有些反應,大魔王開始蠢蠢欲動,像是想出來把小馬的靈魂捉去關起來。
但大魔王失敗了,就像歷史中的清官鬥不過奸臣一樣,大魔王在這些問題上總是懟不過小馬的,反被小馬把魔王情緒維穩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