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眉俏落落大方的一福身後,回了馬車掀下車簾。
鳳府的馬車駛遠,街道上復又暢通無阻了!
出了城後一路往郊外駛去,鳳蘇心裡卻憋著一口氣,本來可以讓鳳眉俏出醜的,沒想到關鍵時候,她用那犟老頭的壽誕,成功掩蓋她犯花痴,攔太子馬車的事實。
西陵冥淵見鳳蘇悶悶不樂,起了逗趣她的心思,突然伸出大手掌,輕輕捏上她的下額抬起來。
「東西,看到本宮的未來太子妃,吃醋了!」
鳳蘇是不會承認,她討厭鳳眉俏,是在吃醋。
這個犟老頭在醫藥谷呆著,都能壞她的大事,果然與他們爺孫倆天生八字不合。
也不知西陵冥淵這貨吃了什麼藥,她從醫藥谷回來後,昨天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今天又曖昧捏起她的下額。
特麼的!
這口氣,為什麼像是對情人問起原配的感覺?
「西陵冥淵,你還沒睡醒吧?」
鳳蘇氣得不輕,惱火的伸出爪子,狠狠一爪朝捏在下額的手挖下去。
昨天被鳳蘇咬了一口,西陵冥淵就知道他的奴牙尖嘴利,在她的爪子挖下來前,迅速將手抽離了。
西陵冥淵這貨,竟然她吃醋?
氣死她了!
她會吃醋嗎?
她怎麼會吃醋?
鳳蘇討厭西陵冥淵話的口氣,連著將她握過自己下額的那隻手也討厭上了,因為被他捏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他手掌的餘溫。
她掏出帕子,在下額擦了半天,然後氣惱的將帕子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上幾腳。
西陵冥淵看著她的動作一陣啞然,心裡慢慢騰起一腔怒火。
不過是輕輕捏了一下,就那麼嫌惡他嗎?
但是,看鳳蘇氣惱的樣子,他一時又感覺,東西這樣生氣,模樣兒可愛得緊。
也取出一方素淨的帕子,沾了杯中一茶水,學著鳳蘇的樣子擦自己那隻捏過她下額的手掌。
他擦得很慢,一下一下,細緻入微。
但是鳳蘇看到他的動作,簡直氣炸了!
「西陵冥淵,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本宮的手,摸過不該摸的東西,髒了!」
西陵冥淵慢條斯理擦完手掌後,隔著馬車車窗,將那帕子扔出車外,然後抿著淺淺的笑意,風淡雲輕看著鳳蘇。
他拿帕子擦拭摸過她下額的手,鳳蘇已經非常生氣了。
這混蛋!
竟敢將擦過的帕子,直接扔車窗外,不要了!
嗷嗷嗷嗷!
簡直快氣暈。
鳳蘇跺著腳朝他怒吼一句:「西陵冥淵,你混蛋,大混蛋,身為當朝太子,當以身作則,提倡恭廉節儉,亂扔東西,那帕子老值錢了,你,你……」
西陵冥淵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一滯!
不是在生氣,不是嫌惡和不在乎嗎?
怎麼是心疼帕子?
西陵冥淵感覺,他的奴,再一次將他氣到內傷。
更讓他生氣的是,到了郊外,東西竟一也計較古朗隱瞞身份一事,和他熱絡的聊起造紙廠的設計。
還十分投入的畫了一張圖紙,提出一些改進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