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愣了愣,狐疑道:「你是不是進來偷聽到我算好了的?」
「哪有,這本大妗子你還沒對過吧,我看看。」君九卿拿過旁邊一本,翻開不過短短半盞茶功夫,一個月的賬目就叫她總結下來了:「城西那邊數目有些出入,差了三枚金幣,其他沒大問題。」
大夫人不信,拿過來仔仔細細算了好一會,這才震驚道:「小姐你什麼時候學過這些的?」
「我哪有學,這不很簡單麼,算下來就好了。」君九卿說道。
大夫人問了半天也沒能問出什麼來,最後也只能歸咎於這是外甥女天賦異稟了,完全不知道她外甥女用的九九乘法表。
因為外甥女太優秀,以至於大夫人就想教點別的。
君九卿就是為了不想她要教她這些東西才小露一手的,趕緊道:「大妗子,大舅舅呢?」
「找你大舅舅作甚。」她才這麼問,慕容越就從外邊一腳跨進來了。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慕容駒。
「大舅舅。」君九卿笑著喚了聲,這才看嚮慕容駒:「大表哥一陣子不見,修為精進了不少啊。」
上次才聽說她大表哥剛剛突破大武師境,如今卻已經是三段大武師巔峰,距離四段大武師也不遠了。
難怪連她及笄禮都沒能趕回來,她大表哥這是有了成家立業,繼承英國公府的覺悟了。
「表妹就莫要取笑我了,你這都快趕上我了。」慕容駒笑著搖頭道。
這才大半年不見,他表妹已經是七段武師境,這速度就跟坐了飛天獸修煉一般,最重要的是她氣息沉穩內斂,半點沒有虛浮跡象,根基之穩非常人能及!
「這是送給大表哥的大婚之禮,我就不給你準備旁的,表嫂的我再另外給。」君九卿把三瓶赤氣丹跟兩瓶赤靈丹給他,說道。
赤氣丹是給他在大武師前期服用的,這三瓶赤氣丹用完,以她大表哥的天賦必然能邁入大武師中期,便也可以服用赤靈丹了。
「多謝表妹!」接過丹藥,慕容駒眼睛發亮道。
比起其他禮物,顯然他表妹給的這份禮物再合他心意不過了,他修煉精進迅速,與此同時,對于丹藥的消耗也是極大的,上次前往黎城他表妹給他煉製了不少丹藥,之後又給他送了不少過去,可還是很快就被他消耗完了,後邊修煉的都是他三叔花了不少錢給他弄來的,這才得以叫他閉關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他表妹又給他弄了五瓶,其中兩瓶還是更為精貴的赤靈丹!
每瓶丹藥裝有十三枚丹藥,足夠他好好再用一段時間了。
「你這丫頭,這段時日說是在閉關,其實是給你表哥煉丹?」大夫人見狀,就嗔道。
「給大表哥煉製的還算簡單,給大舅舅煉製的這點東西,才費了我大工夫。」君九卿笑著說道,然後就掏出三瓶武氣丹,每瓶只有一枚,遞給她一看到這丹藥,便一臉震撼的大舅舅:「大舅舅,這是我頭回煉五品丹藥,量少了點,你先用用。」
「這,這可是……武氣丹?」慕容越接過三瓶丹藥,語氣激動道。
「大舅舅可以打開看看。」君九卿頷首道。
慕容越急忙打開一個瓶子,還沒拿出武氣丹那股子精粹的橙黃玄氣便撲鼻而來,慕容越連忙就把瓶塞塞回去。
「果真是武氣丹!」慕容越瞪大了眼,喜道:「這是小九你煉的?」
「大舅舅不嫌少就好了。」君九卿笑著道。
「不少不少!」慕容越連連道。
武氣丹的珍貴之處,唯有踏足武王境的人才能了解,在大鳳王朝,便是軒轅冥的金滿樓也沒有出售武氣丹這類五品丹藥,他很早就派人出去外邊收羅了,前些時候也弄到了一枚武氣丹,可卻是花了英國公府名下產業足足兩年的盈利潤!
如此龐大的消耗,饒是英國公府也支撐不住!
可武氣丹貴歸貴,品質卻是毋庸置疑,每一枚武氣丹都相當於他日夜不休苦修三年的成果了,然而便是如此,他也沒法多買。
再說,這類丹藥也不是他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武氣丹這樣的五品丹藥放在外邊那也是極為少見的,之前他服下的那枚也是花了不少關係才弄到手的!
「表妹,你……你已經是五品煉丹師了嗎?」從容如慕容駒此時也張口結舌,看著他表妹,有些結巴道。
這話一出,大喜中的慕容越,那也是一滯。
大夫人在驚喜過後聽到大兒子這句話,也是瞪大了眼:「小九,你……你已經是……」
後邊那個尊稱,她甚至不敢說出口!
迎上他們難以置信的震驚目光,君九卿郝然:「這一次武氣丹其實也只是我運氣好才煉出來的。」
「頭一次嘗試就煉製出三枚武氣丹,你要還不是五品煉丹師,那誰是!」慕容越開懷大笑道,臉上那與有榮焉的表情怎麼也掩不住,很想拍一拍外甥女肩膀,但外甥女不是男兒,只得訕訕放下舉到一半的手。
「表妹,你這也太恐怖了!」慕容駒吐了口氣,驚嘆道。
「當初你娘在你這個年紀也不過是四品煉丹師,小九你可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大夫人也滿臉掩不住的喜色,誇讚道。
「大舅舅大妗子,大表哥,你們繼續夸吧,再多誇誇我也行。」君九卿笑眯眯道。
於是,她大舅舅大妗子大表哥就繼續發自內心的大誇特夸,誇得她都受不了了,她又不是軒轅冥,那傢伙就特別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的話。
把給她二舅舅跟三舅舅等人準備的丹藥都交給她大舅舅讓他轉交後,她就遛回君府了,實在是受不了他們那麼個夸法。
尤其是她大舅舅,格外地遺憾表示:「要是你祖父現在在府上,大舅舅一定要把你公布天下,叫他們都見識見識,我慕容越的外甥女是超越丹王的五品煉丹師!看他們還敢不敢說我這麼漂亮這麼秀外慧中這麼絕色傾城的外甥女是草包,是花瓶,只會以色媚人!」
回君府的馬車上,君九卿想到她大舅舅這番話,老臉都紅了,雖然說的都是大實話,不過咱也低調呀。
「前邊吵什麼?」就在回府的半路上,馬車忽然停止,外邊響起蟬翼跟路人的詢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