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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內剩下站著的大臣都隨著羅直跪倒在地,請求陛下過繼宗室子。
羅直知道次相的心思,但為了讓陛下答應過繼宗室子,那麼他必須要和次相合作。
羅直道:「臣請陛下為天下計,下罪己詔,過繼宗室子,立為儲君。」
在場的臣子異口同聲地高呼羅直的話。
皇帝可以懲罰一個、十個臣子,但不能懲罰所有的臣子,朝堂上的大臣聯合起來逼迫皇帝退步。
李晏面沉如水,他今年才二十一歲,不是八十一歲!
朝堂上的人就逼著他過繼子嗣,這些人簡直是明著在罵他不能生,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親生孩子。
就是因為一個和尚說的話,可笑,真是可笑!
李晏性子驕傲,最討厭被人脅迫,他登基以來為了國家大事,對宰相們多有客氣,但他終究是這天子!
一個個嘴上說著大義,心中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孤待他們仁善,他們就真的覺得孤軟弱可欺了嗎?
以為孤會甘願做他們的提線木偶?
荒謬!
荒謬至極!
李晏抬手將桌案上的奏摺掃落一地,站起身冷冷地道:「你們是要逼宮嗎?」
他是真的怒了。
桑姬立在殿外,聽著裡面傳來的動靜,久久沒有動作。
陛下無子,皇位不穩,桑姬有了真切的感受。
在這個時代,無論男女,不能生都是一種大過。
系統摩拳擦掌:「宿主,你要生男生女?要雙胞胎還是三胞胎?又或者是多胞胎?系統都能滿足!」
系統覺得到了它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桑姬沒回答,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原來的他最後會怎麼樣?」
假如她沒來這個世界,會有什麼樣的發展?
系統:「不知道,按照規矩,主系統可以監測世界的未來,但不能監測某個人的未來。」
「尊重隱私。」系統攤手道:「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
系統卻又道:「這個世界原定的未來是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主系統推演出來破局關鍵是李晏。」
「只要喚醒李晏的鬥志,就可以避免天下大亂。而且李晏身上的帝皇之氣直衝雲霄,所以李晏絕對不會吃虧的,這些大臣在李晏手中占不到便宜。」
桑姬默默吐槽:「喚醒鬥志的方法是給他一個孩子,主系統真的覺得有用?」
系統:「這是主系統考慮的事情,我們完成了指標拿到獎勵就行。」
福全急得上火,想勸淑媛,哦不,是貴姬離開這裡,可貴姬不離開,福全又不敢真的上手強行要求她離開。
皇帝登基多年,桑姬是皇帝一個寵愛的妃嬪,他不知道皇帝對后妃的態度是什麼樣子的,是多有縱容?
還是要她們守好本分,不允許打探前朝的事?
「本宮要去文淵閣,你知道怎麼走嗎?」
福全一驚,文淵閣屬於前朝,是宰相們辦公的地方,這絕對不是后妃有該去的地方。
但話說回來,宣室殿是天子住所,也是天子辦公的地方,處於前朝後宮的交界處,桑姬已經住在了宣室殿,去文淵閣應該也沒什麼……吧?
才怪!
「本宮想去文淵閣查閱典籍,現在宰相都在宣室殿內,本宮不會妨礙到宰相辦公,而且典籍和宰相辦公的地方是有一段距離吧?」
「你不願意給本宮引路?」
桑姬已經不是六日前那個沒有品級的宮妃,現在的她位列三夫人中的貴姬,僅次於皇后。
三夫人中以貴妃為首,依次是貴嬪、貴姬,但這只是次序劃分,她們的品級都是正一品,和前朝宰相品級相同。
福全為了桑姬已經得罪了貴妃,他現在只能死死抱住桑姬這條大腿。
昨日貴妃能讓福全長跪不起,今天的桑姬同樣可以。
福全瞬間有了結論,他恭敬地帶著桑姬去了文淵閣。
文淵閣收藏了天下典籍,其中的書冊浩如煙海,自然也包括了歷朝歷代的天象。
桑姬對系統道:「系統,找一下記載出現了白虹貫日現象的書。」
這樣的天象絕對出現不止一次,桑姬不相信每次都是天下大亂的時候出現白虹貫日。
沒有發生重大事件,不會有人記得曾經出現過的平平無奇的天象,每個人整理史官記載時,都只會記錄重大事件。
正常人是不可能在堆積如山的史書中找到所有關於白虹貫日的記載,但桑姬有系統。
她只要坐在這裡,等到系統找到具體的書籍就行。
「果然!」
桑姬笑了,有記載以來,史官總共記錄了四十二次白虹貫日現象。
這還不算沒有記錄的,戰亂遺失的。
大眾所熟知的幾次都是出現在王朝末年,又或者是皇帝遇到刺殺等,但除了這些偶爾的現象,還有三十七次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宰相們逼迫皇帝下罪己詔的理由不成立!
桑姬拿筆記下了白虹貫日出現的時間,並且備註了是哪本書的記載。
桑姬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轉而又拿起新的一張紙重新抄寫。
不需要將出現的次數全部記進去,一個人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時辰內看完所有記錄天象的書冊。
桑姬只需要寫下幾次正值明君當政,出現的白虹貫日現象。
桑姬離開文淵閣時,聽見文淵閣前面傳來吵嚷聲。
「發生了什麼事?」
福全去打聽後,腳步匆匆滿是惶恐地回來稟告道:「貴姬,陛、陛下傳……傳了廷杖!」
李晏登基後,從來沒有動用過廷杖,縱使是和朝臣意見不合,往往也只是多番商談、又或者是拖延,從來沒有和朝臣陣法相對的時候。
桑姬淡淡道:「陛下打了宰相?」
福全像是被嚇到了,連忙搖頭,「沒有,陛下是……」
「那不就得了。」桑姬不關心皇帝杖責了誰,「陛下心中有分寸,你慌什麼?是他們先不敬君上。」
宰相就差指著李晏的鼻子罵了,他要是能忍下來,桑姬才會覺得詫異,詫異他竟然這麼窩囊。
「可、可……」
可這會激化皇帝和朝臣的矛盾,本朝公認的事情就是李晏並不是一個強硬的皇帝。
桑姬提醒道:「你是陛下的人,朝臣怎麼樣和你沒有關係,陛下不是仁弱之君。」
桑姬只見過李晏兩面,就知曉他心中自有溝壑,吃軟不吃硬,朝臣想通過跪諫逼迫李晏讓步,讓他亂了陣腳,這不可能!
李晏不會惶恐不安,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他只會暴怒,覺得朝臣目無君上!
福全逐漸定下了心神,對著桑姬感激地行了一禮,「多謝貴姬提醒奴才。」
沒錯,他是皇帝的人,皇帝對朝臣怎麼做,都不是他一個奴才該考慮的,他頂著慌張的事情去御前服侍,只會激怒皇帝。
他會讓皇帝認為連他身邊的人都懼怕朝臣至此,福全會被皇帝重責,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