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玲瓏默不作聲的,眼神示意上官離洛,上官離洛立刻會意將婉良人的手腕安放在桌上,細細探起脈來,良久,平靜道,「婉良人已然孕四月,確實不能再等了。」
「你身邊的丫鬟竟通曉醫理?」婉良人驚詫萬分,旋即才道,「難怪你早早的便知曉了這一切。」
付玲瓏點頭,算是認了,「今日我來,是有些事情想問清楚婉姐姐的意思!」
「但說無妨!」婉良人注視著付玲瓏道。
因怕隔牆有耳,付玲瓏依附在婉良人的耳旁耳語了幾句,婉良人聽的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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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望著龍天佑漸漸離開的鑾駕,上官離洛從玉瓶中取出兩枚褐色散發淡淡花香的藥丸,上官離洛的神色有幾分遲疑,她輕聲勸道:「玲瓏,今日要不要服藥。」
付玲瓏定定望了上官離洛一眼,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拿來吧!」就這蜜糖水,全部吞了進去。許久,感到小腹微暖,素手輕撫,心頭流出幾分哀傷。
這藥是由宮外多名太醫細心調配而成的,又經過段將軍親自把關,是極其難得的保養聖品,對於女子的身體不僅不會有任何傷害,還可以慢慢調養身體,在承寵後服用,有暖宮的效果,只是卻也會有暫時避孕,流產之效。
「唉,主子這又是何苦呢?」上官離洛略帶感嘆的話語迴繞在耳畔,付玲瓏苦苦一笑,卻又不知如何回答。
付玲瓏撫摸著有些凹凸的小腹,眸中一行清淚已出。孩子,總會有的,但不是現在。而何況她……其實是真的有了,在婉良人面前之所以說自己沒懷疑其實她還有其它的想法,她真正的目的就是除去那些傷害她的人。為此,她不惜一切代價!
她的心一遍又一遍地煎熬著,尖尖的指甲刺入肉中,鑽心的疼痛漫上心頭,她呢喃道:「對不起,一切都是娘一人的錯。都是娘膽子太小了……」
上官離洛和芷蘭在一旁看了,也不禁留下了眼淚。
「主子,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迫不得已呀!」芷蘭在一旁小聲抽泣道。
「不怪我,又能怪誰?」付玲瓏迷離的聲音遊走在眉宇間,她不想為自己找任何理由。許久,她才慢慢平復心情,嚴肅道:「擦乾眼淚,給我笑著走出水雲澗的大門。」
「是!」輕柔的女音之中不乏堅定的語氣。
付玲瓏清楚龍天佑並不是真正的愛自己,而她,心中所愛也並不是龍天佑。她之所以說自己假懷孕,其實這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
上官離洛不明白玲瓏為何要如此待自己腹中的胎兒,只是隱約聽她說過,她似乎不想讓自己的二哥涉入朝廷中的事情!難道就僅僅是因為這些?還有那個段紅雪,為什麼如此心甘情願的為付玲瓏所用?
上官離洛雖然跟段紅雪接觸不多,但在她印象中他還是一個頗有正義之感的人,當然,對於小時候的那件事他曾跟上官離洛說過那是他今生最為後悔的一件事。
純美人當然不知道她們暗地裡跟婉良人交好的事,只是婉良人的肚子眼見著一天比一天的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