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回去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得到了白霓裳的回答,水夢寒瀟灑的走了起來。
可是他卻走的很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恐懼,竟然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白霓裳。
白霓裳從地上也爬了起來,拍了拍身後的灰塵,氣的都快吐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遇到水夢寒這個憨憨。
白霓裳很生氣。
但是生氣歸生氣,錯是在於她自己。
自然不能夠說太多的東西了。
白霓裳和水夢寒回到了宮殿之中的時候,那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膳食。
淺璃沒有問他們兩個人為何這麼久才出來,而是坐在位置上靜靜地等待著。
等到白霓裳和水夢寒出來,他便拍了拍身側的位置,「來,坐過來吧。」
「好」白霓裳乖巧的坐了過去,緊緊的挨著神仙哥哥。
水夢寒的神情有了幾分不自然,不過還是坐了下來。
他一句話都沒有多說,而是乖乖的吃著飯菜。
其實他的心情很複雜。
但是呢,在美食的面前,其他的東西都不是問題了。
這一頓飯吃的出奇的安靜,自然是因為少去了水夢寒那聒噪的聲音。
這世界變得一片和平。
白霓裳也喜歡這樣的感覺,至少可以腦袋放空,想一些東西。
白霓裳在思索,如何能夠讓錢財快速的到位。
實際上,她還當真不想要去找樓雪,但是眼下沒有辦法。
樓雪是她認識的人之中最閒的那個人,並且還掌握著大量的勢力。
神仙哥哥就不一樣了,一向獨來獨往,這件事情交給神仙哥哥,自然是比較困難的。
看來,她只能夠主動去找樓雪,給他寫一封信了。
吃過飯後,白霓裳就拿著筆墨紙硯,去了庭院外的那個湖心亭之中。
因為這事情比較複雜,她又不想神仙哥哥看了難過,自然也不願意在神仙哥哥面前提筆。
實際上白霓裳也知道,就算她當著神仙哥哥的面去寫每一個字,神仙哥哥也不會有任何不悅的表現。
這讓白霓裳覺得很是挫敗,又很是安心。
這一直都是神仙哥哥對她的守候。
剛剛她出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這院子的四周都設下了各種各樣的毒藥,為的就是保護白霓裳的安危。
想來要刺殺的人,只怕還沒有靠近,就死的無聲無息了。
淺璃和白霓裳用藥比起來,那可謂是狠毒的多,完全沒有活命的可能。
這也是神仙哥哥心狠之處吧,在神仙哥哥看來,能夠對她下手的人,自然也沒有必要留下一條活路了。
白霓裳坐在庭院前,看著那燭光若隱若現,她紙筆認認真真的寫了起來。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
因為她想要表達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而不是那些虛偽的謊話,她知道那些謊話樓雪不愛聽。
實際上
白霓裳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那心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竟然感覺自己那顆小小的心,能夠分出三分。
又一寸地方屬於神仙哥哥的,有一寸地方屬於染的,還有一寸地方是屬於樓雪的。
她很思念樓雪,十分十分。
等到這封信最後一個字寫完後,白霓裳在第二日就轉交給了牡丹花主,讓她派人送去醉生夢死樓。
隨後的日子裡,白霓裳就開始忙著處理整個門派大大小小的事情。
當然了,三天的日期一過,依然沒有任何人刺殺成功,白霓裳當掌門這一件事情,也已經成為了門派上下所有人認同的了。
她這位置,倒是算坐的穩穩的了。
醉生夢死樓。
「樓主。」冷色站在門外,他的眸子裡有些擔憂。
自從上次樓主匆匆的離去,回到了醉生夢死樓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這個四四方方的廂房之中
他不吃不喝,就連酒水都不沾染半點。
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生機的娃娃一般。
冷色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辦法讓樓雪有一點點的改變。
他的心情是急迫的。
從前,樓主向來都是遊戲人間,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的挫折。
怎麼如今一切都變了呢
為什麼樓主會突然之間對於那個女人用情至深到這個程度了
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冷色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而更讓他難過的是,明明主子已經這般的痛苦了,卻偏偏還是履行了諾言,在那溫泉處的宅子已經開始建造了。
明明想要自己冷靜,卻偏偏對那個女人那麼好。
主子走了之後,那女人卻沒有追上來。
他們在趕路的時候,一路上走走停停,冷色太明白自己主子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主子只是想要看看那個人追上來,只需要輕輕的隨便一句話,只怕主子就會丟下自己身上的全部原則,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而那個女人,卻完全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難受,全是主子一個人承受,他如何能夠甘心
「滾。」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得到了這麼一個冷冰冰的回答。
冷色嘆了口氣,正打算轉身離開。
忽而,一個侍衛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冷侍衛,有一封信。」
「信」冷色眉頭一皺,冷冷的看了一旁那個侍衛,隨後說道:「給我。」
那侍衛將信遞給了冷色。
冷色拿過信封,定眼一看,竟然看到了那個不可思議的落款。
他的眸子裡划過一絲歡快。
他揮了揮手,對著身側的侍衛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那侍衛又匆忙的離開。
冷色拿著那封信,再一次敲響了門,「樓主。」
「不是叫你滾了嗎!」那一扇門之後,是樓雪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興許是這段時間他沒有進食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
「霓裳姑娘來信了。」冷色說完了這麼一句話,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扇門,在等待著大門的打開。
果不其然這些日子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未曾開門的樓主,在這一刻,竟然開門了。
隨著那大門「吱呀」一聲的打開,冷色看到了身穿著紅色長袍,一頭髮絲隨意的披散,這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而又虛弱的樓雪。
而此刻的他,分明那般的虛弱了,可是眼睛裡卻是閃爍著琉璃的光芒。
他充滿希冀的眸子落在了那封信上。
冷色恭敬的將信封遞了出去。
隨後,那樓雪一把拿過信急切的拆開。
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沙漠之中快要渴死,遇到了綠洲的少年,那模樣令人感覺他又活了過來一樣。
冷色只是覺得高興。
無盡的歡愉。
他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將時間留給了主子。
更重要的是,他要去吩咐後廚準備膳食了。
樓雪從那信封之中抽出了那雪白的宣紙,他的手指都在顫抖。
只剩下展開了,只需要展開這封信,就能夠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一切了。
可他卻害怕了。
他害怕打開之後,裡面全是拒絕的話。
他的心情複雜,帶著無盡的忐忑,他還是展開了那一封信。
然後,他就看到了白霓裳那娟秀的字體,每一個字都工工整整的。
他從第一行,看到了最後一行。
他越看心情越好,越看那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尤其在落款的前一句。
那一句充滿著濃墨重彩的詩句。
上面寫道。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簡簡單單的十四個字,卻擺明了白霓裳的心思。
她是在乎自己的!
她是愛自己的!
她的心裡是有自己的!
樓雪的心裡是一陣狂喜,他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他的眼睛裡是無盡的光芒。
甚至於他感覺這四周都非常的美好。
「冷色!冷色!」他出聲喚道。
很快,冷色的身影就跪在了他的面前,「我在。」
「快點備馬,我們去無情閣,快點。」樓雪已經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他想要靠近,想要馬上將白霓裳擁入懷中,耳鬢廝磨。
他不想要錯過她。
既然她開口留了,那麼她的心裡必然是有他的。
只要有,那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種種,在意那麼多幹什麼呢
這個世界,不是只有那麼一次活著的機會嗎為什麼不痛痛快快的活上一場呢x
為什麼要瞻前顧後,患得患失呢
「樓主,您這個樣子,我覺得您可以先修整一番。」冷色還是如實的說道。
他自然是想要主子先吃完膳食,再行動的。
剛剛他已經吩咐下去了,很快就能夠奉上佳肴。
「修整」樓雪聽到冷色這麼一說,他跌跌撞撞的沖回了廂房之中,那裡面放著一個碩大的銅鏡,他照著那銅鏡,左看看,右瞧瞧。x
越看,他越發覺得自己邋裡邋遢,他的眼神閃爍,心情一下子焦急了起來,「快點給我準備衣裳,我要去沐浴了!」
這醉生夢死後,再一次恢復了往日的生機盎然。
隨後,樓雪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清洗的乾乾淨淨,甚至還抹了不少的香波,換了一件十分華麗的長袍,那逶迤在地的紅色長袍,令人為之側目。
最後在冷色的一再要求下,還是稍微填了一下肚子,帶著大包小包,便朝著無情閣的方向而去了。
這一次,他是意氣風發的少年。
樓雪總覺得,這一次他必然能夠收穫自己想要收穫的一切。
他的心情自然是十二分的好。
至於白霓裳給他的那封信,則被他時時刻刻的放在自己的胸口的內襯裡面,偶爾拿出來一,嘴角上揚了片刻後,又放入了其中。
他感覺放信封的那一塊是甜的,就連同他的心也是甜的。
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著粉色的泡泡,令他萬分的愉悅。
等到他終於趕到了無情閣,跟門口的弟子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
這一次,這個女子是主動來的。x
她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站在門口,那雙眸子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遙遙相望。
白霓裳看到樓雪的剎那間,那心臟都漏了一拍。
她感覺到了無盡的歡喜,那種欣喜若狂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的。
她是高興的,是幸福的。
她的每一個細胞,每個肌膚都在告訴自己,她想他,十分的思念。
「雪。」白霓裳柔柔的喚了一聲,她躊躇不前。
畢竟,她犯了錯,自然不敢那麼貿然向前。
其實,她也沒有料到,一封信竟然喚回了樓雪。
她以為樓雪看到這封信必然會直接撕掉,或者思索良久之後才會再來。
卻沒有想到,這信交出去沒有三日,樓雪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臉頰上還掛著笑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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