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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孔繁權說出了他們的身份,屋子內的兩人瞬間就起了戒備,對視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到孔繁權會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孔繁權絲毫沒將兩人的戒備放在眼裡:「不過你們是不是海盜,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只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情。」
剛才跟孔繁權動過手的壯漢警惕問:「什麼事情?」
「還記得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子吧?」
這個是自然,壯漢點點頭。
孔繁權微眯起眼睛:「他不見了。」
壯漢下意識的否認:「不是我們做的。」
「我知道不是你們。」孔繁權輕聲道,他當然知道不會是他們,綁架了夭拐對於這些人來說不但不會有什麼好處,還會因為綁架了人而節外生枝,這當然不是海盜們想要看到的結果,當然,前提這是一艘正常的郵輪。
「既然你知道不是我們做的,那麼你來找我們又有什麼用呢?」壯漢扯著脖子沖孔繁權喊。
無視掉壯漢無理的叫囂,隨著夭拐失蹤的時間越長,孔繁權的心中就越發焦躁:「船上的迷藥是你們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天應該是你們和海盜船隻交接的日子,只是你們並沒有遇見。」頓了頓,「你們所猜測的郵輪偏離航線是正確的,這艘船確實是不知往哪裡航行,我想,你們也需要我的幫助。」
壯漢吃驚道:「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幫我們?」
也難怪壯漢吃驚,這幾天下來,他們雖然跟孔繁權沒有太大的交集,但是自打知道孔繁權和他身側的那個人沒有被迷藥影響到,他們就已經將兩人看做是十分危險的存在了,也十分小心的開始隱匿他們幾個人的小動作,即便是幾次偶遇或是私下裡小心翼翼的打探,他們也能得知孔繁權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自此動作也就越發的隱秘起來了。
因此聽到孔繁權說出類似於「你們是海盜我也要幫助你們」的話後,也難免壯漢露出吃驚的表情來了。
孔繁權不耐煩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我們現在的情況算不上好嗎?如果還想有命回去的話,就聽我的。」
兩人俱是一驚:「什,什麼意思?」
孔繁權也不多說,只是指了指拿厚重的窗簾被遮蓋上了的陽台。
兩人對視一眼,站在三把手後面的壯漢一咬牙,幾步走到陽台前,伸出手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本以為的陽光刺眼的景象並沒有出現。
外面是厚厚的一層白霧,異常濃稠。
壯漢乾脆拉開陽台上的門出了去,仰頭往天上望去,不知道是白霧實在太厚還是今天就是個陰天,看了半天壯漢也沒找到本應該在天上的太陽,皺著眉頭往回走,幾步路的距離也在罵罵咧咧:「艹,我記得昨天還是個大晴天呢,真是日了鬼了,今天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霧?連太陽都看不到了。」
豈止是看不到太陽,一直都在觀察太陽的壯漢根本就沒有留心自己腳下的海水,他們的住處層數並不高,相對來講,距離海面也就更近,然而即便如此,如果壯漢往自己腳下的海水看去,也會發現除了濃厚的白霧,他是什麼也看不清的。
三把手自然是聽見了自己人說的話,扭頭問孔繁權:「不過是起霧罷了,這又能代表什麼呢?」雖說是這麼問,然而三把手的心裡還是提心弔膽的,更是因為孔繁權的話有了動搖。
他也不是傻子,雖然是憑藉著自己的身手坐上了海盜團三把手的位置,但是如果僅僅有身手而沒有腦子,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幾年,別的不說,只說他常年混跡海上,從c國到澳大利亞這一條航線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走過的次數不說上百次,幾十次也是有了的,他自認對這條航線,或者說這一片海域熟悉的很,可是這一次的情況是他之前沒有遇到過的。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在這茫茫大海上,噸位再高的郵輪又算得上什麼呢,更別提他們還只是郵輪上渺小的人類,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更何況如今,他跟前來接應自己的海盜團失去了聯繫,他的兄弟們當然不會找錯地方,那麼錯的,也只有是他們所在的這艘郵輪了。
孔繁權冷聲道:「願信不信,不過現在,你們要做的是幫我找到我的同伴。」
三把手和他身後的壯漢:「……」
三把手咳嗽了兩聲:「你真的不會把我們的身份告訴別人?」
孔繁權自說自話:「綁架夭拐的人我懷疑的對象有很多,所以要做的不是去查到底是誰綁架了夭拐,而是要把夭拐找出來,更具體來說,我懷疑是船上的工作人員,所以要藏匿夭拐,一定是個幾乎沒有人去的地方,你們幾個人常年駐紮在船上,那麼在你們的角度來看,把人藏匿在什麼地方才不會被輕易發現?」
三把手順著孔繁權的話想下去,半晌之後,沉聲道:「如果是船上的工作人員,那麼他想要藏一個人,就不是那麼好找的了,畢竟在郵輪上,身為遊客的我們有很多地方是不能去的,比如說……郵輪的下三層。」
是的,從電梯就能看出這一點來,電梯是從郵輪的第四層開始到第十二層,下三層確實是不通電梯的,最起碼針對遊客就是這般。
孔繁權瞳孔一縮,頓了頓:「那我們就將目光放在下三層。」又道,「你的幾個同伴也要一起去,我自己找第三層,你們分為兩批去第二層和第一層尋找。」
三把手應了,見孔繁權轉身就走,忙道:「等等。」又急急忙忙的問,「我想知道,為什麼郵輪的航線會出現偏差?」
孔繁權並未回頭,輕聲道:「因為我們乘坐的這艘郵輪……並不是阿德雷德號啊。」
三把手和屋子裡的另一個壯漢俱是一愣,等再回過神來時,已經不見孔繁權的身影了,壯漢小心的問三把手:「三哥,我們真的要聽他的去找他的同伴嗎?」
三把手暗罵了一句,往門口走:「找,當然要找,就怕找不到那人,我們就要陪葬了。」他可沒漏看孔繁權眼底壓抑的瘋狂和嗜血。
郵輪上冷冷清清的,尤其是幾個人去的下三層,這裡確實很少有人出沒,最起碼幾人走了不短的距離也沒瞧見一個人影,三把手的虛汗是越冒越多,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他們破門而入的每間屋子都沒有人,船上的工作人員難道真的都在上面服侍遊客的嗎?為什麼不允許遊客進入的下三層他們來了這麼久,也沒有一個人來阻止他們呢?
三把手負責的是第一層,在第一層找了大半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三哥」的呼喊聲逐漸靠近:「三哥,找到了,在第二層!」
三把手手上的動作一頓,猛地回頭往樓梯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問來通知自己的人:「那位……先生去通知了嗎?」
「通知了,現在應該也往二樓走呢。」
三把手鬆了口氣,隨口問:「人怎麼樣?」
來人略一遲疑:「沒,沒找到人。」
「什麼?」三把手愕然,「你不是說找到了?」
「是找到了沒錯,我們找到了之前關押那人的倉房,可是我們找到的時候人就已經不在了啊,不過從地上和四周的痕跡來看,確實就是那裡不假了。」
三把手心裡「咯噔」一聲,手上瞬間就起了層密密麻麻的薄汗,嘴裡「艹」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腳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等到他趕到二樓瞧見自己的人守在門口的時候,正看到孔繁權的腳踏入了那間倉房。
他們找的確實是之前夭拐所在的倉房,不過就像剛才那人所說的,他們來的時候,倉房裡面已經沒有人了,孔繁權踏進倉房的時候,就知道之前一定是夭拐在這裡面。
倉房的地上有一條很明顯的痕跡通往倉房的深處,或許曾經這裡是有腳印或是其他東西,不過在被人清掃過後,留下的不過一條類似於地毯般乾淨的地面,孔繁權順著地上的痕跡走到了倉房的最裡面,看清楚了裡面的痕跡。
他的嗅覺異常靈敏,便是失去了妖力,但是血腥味還是能夠聞得出來的,在剛剛踏進這件倉房時,不大的血腥味便放大了百倍進入了孔繁權的鼻內,當他看清楚面前的一切,自然也就知道那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原本應該是被堆砌好在牆角的雜物此刻散落一地,在不明顯的地方,一小戳血跡映入孔繁權的眼中,沉默片刻後的孔繁權突然怒吼一聲,拳頭猛地砸向自己身邊的鐵箱。
在一干人等眼中,本應該安然無恙的鐵箱瞬間癟了下去。
原本就在屋子內的幾個人悄悄退後了幾步,而正巧趕進來看見這一幕的三把手:「……」
孔繁權猛地回頭,咬牙切齒:「怎麼回事?」
三把手默默地把剛才去給自己傳話的壯漢往前推了推,壯漢一臉驚恐,磕磕巴巴:「我,我們找到這裡的時候,就,就已經沒有,沒有人了,我們也不,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怎麼回事。」
「……好,很好。」孔繁權喃喃道,「……千萬不要讓我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誰,如果讓我發現了……」孔繁權也不再去管倉房裡的人,徑直往外面走去,倉房內的人聽見孔繁權所說的話,下意識的往剛才的鐵箱看去,默默地將孔繁權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畢——猶如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