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炎帝之子煬呈驟然向劉尚發難,若非炎帝幽幽醒來,本一片好意或許還真成了大麻煩!拋開劉尚對炎帝的尊崇不說,即便以他如今在三界身份,若真想殺害炎帝,不過舉手之勞,何來如此麻煩?再者,西王母敢拿假的崑崙草來騙他?
煬呈似乎並未因為炎帝的呵斥而停止對劉尚的敵意,甚至看到柳子魚對劉尚一番維護之後,反而青筋迸出,怒目而視,雙拳緊握,fǎngfo要將劉尚吃了一般!
臉色本就一片慘白的炎帝見煬呈這幅模樣,一巴掌拍在木床上,連接著猛咳兩聲,怒聲喝道:「豎子無禮,還不跟五先生道歉!非要老夫將你逐出家門嗎?」
「父親」煬呈想要反抗,可看到炎帝氣急模樣,哪裡還敢放肆?強憋下心底怒氣,抱著砂鍋大的拳頭,滿是怒氣開口道:「對不起!」
煬呈說罷之後,看也未看劉尚一眼,徑直掀開大帳門帘,大步朝外走了去。
「孽子!」炎帝又是一聲怒罵,想要起身追回煬呈,奈何身體卻無法挪動,一臉愧疚的看著劉尚,開口道:「老夫教子無方,怠慢先生之處,萬望海涵!待老夫身體恢復之後,定然讓這孽子好生向先生道歉!」
劉尚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陛下不必如此,煬呈兄年輕氣盛,加之心憂陛下,實屬正常。對了,陛下服下崑崙草,可有效果?」
「對啊對啊,炎帝老先生,你現在應該無礙了吧?」站在劉尚身後的柳子魚有些擔憂的看著炎帝,開口問道。
「有勞五先生和柳姑娘掛念,老夫嘗百草落下無數病根。身體早就積弱不堪。崑崙草雖是療傷聖藥,可想要將老夫身體完全恢復怕是不可能了!不過卻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五先生與柳姑娘歷盡千辛,老夫卻無以為報,慚愧萬分!」
劉尚看了眼周圍皆唉聲嘆氣的長老們,沉聲道:「陛下也莫著急,當下首要之事還是療養身軀。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如今既讓能將病情推遲,定然也會有辦法徹底將陛下傷勢治好!」
「那就承蒙五先生吉言了!」炎帝抱了抱拳,朝身旁的阪哲長老開口道:「五先生與柳姑娘皆是我神農部落貴客,定要好生招待。老夫身體不適,如此重責就勞煩阪哲長老了!」
阪哲領了命令之後,剛道了聲請,準備帶著柳子魚和劉尚離開,突聽到大帳之外傳來一聲急報。一名長老獲准之下,那喊急報的士兵進了大帳之中,隨即朝炎帝拜道:
「炎帝陛下,大事不好,軒轅氏聞知陛下重疾,欲興兵入侵我族!阪泉已集結三十萬大軍,其部下揚言十日之內,攻克我神農部落!」
這士兵的聲音落罷。大帳之中只剩下數道喘息聲,過了半響之後。幾位白髮蒼蒼的長老面如死灰,驚慌失措之下有不堪者發出了微微啜泣,甚至還有人癱軟在地,哪裡還有半分部落長老的風采!
炎帝躺在床上,望著跟隨他征戰無數的長老們,臉色驟然黑了下來。一聲怒喝響起:「爾等是否被這十數年安逸生活磨去了膽識?當年那廝殺無數的勇氣去了哪裡?別說他公孫軒轅尚在版泉,即便他大軍打到了我神農部落前又如何?阪哲,你去告訴我部落大好兒郎,讓他們操起兵戈,準備在版泉與軒轅小兒決一死戰!」
炎帝的一番話好似定海神針般頃刻之間讓那些長老們尋回了幾分氣勢。阪哲領命之後,又招呼了幾位長老一道出了大帳。
阪哲和幾位長老出了大帳之後,炎帝嘆了口氣,隨即看著劉尚和柳子魚,開口道:「讓兩位見笑了,如今軒轅部落勢大,我神農部落與其相比確實差上許多,一旦神農族徹底敗給軒轅部落,諸位長老必定是身死下場!哎本想好生招待兩位,以謝此番大恩,不曾想公孫軒轅此時發難,對不住兩位了!」
柳子魚有些擔憂的看著炎帝,輕聲道:「炎帝老先生,你如今大病未好,再與軒轅部落相鬥,怕是」
炎帝擺了擺手,風燭殘年的身軀露出一道豪氣,「他公孫軒轅既然打算與我神農氏決一死戰,豈能休他?老夫雖然離死將近,可即便豁上這條老命,也要敲碎他一顆門牙!」
炎帝說罷之後,從床頭取出一根銀針,直接插在百匯穴之上,瞬息過後,炎帝周身突然浮出一拳乳白光暈,滿是褶皺的臉上再無不久之前的卡白,紅潤之色fǎngfo他根本未成受過疾病!
柳子魚見炎帝這番模樣,正欲歡喜開口,站在她身旁的劉尚卻一臉吃驚的開了口:「陛下,你這般可是飲鴆止渴啊!」
「飲鴆止渴?」炎帝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劉尚,隨即朗聲一笑,從木床之上走了下來,朗聲開口道:「五先生這般說倒也貼切,不過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得兩位所得崑崙草相助,老夫也能苟延殘喘個十餘年,不過若讓老夫就真麼看著神農部落被軒轅部落吞滅,老夫寧願死在之前!」
「哎陛下何必如此?」劉尚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炎帝那刺在百匯穴之上的銀針乃激發他身軀最後一絲潛能之用,正如炎帝所言,有著崑崙草相助,稍加療養,他還能活個十數年。劉尚如今這身軀與第二塊妖碑融,而第二塊妖碑最好生命之力和精血,劉尚對生命之力的感知可謂超越三界所有人!劉尚知道炎帝如今雖看似無事,可一旦那最後一絲潛能若被用完,便是他身死之日!而那潛能最多也只能維持三個月,換句話說,如今的炎帝只有三個月的日子了!
「五先生是得道大能,想必已經看出了,老夫懇請五先生莫要伸張,神農氏本就不如人,再聽到老夫時日無多,怕是」
「炎帝老先生。你這般」柳子魚帶著焦急想要勸阻炎帝,卻被劉尚阻了去,「陛下放心,此事我等絕不會聲張!」
「謝謝了!」
劉尚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盒子,遞給了炎帝。緩緩開口道:「此物乃是我一好友相贈,雖算不上什麼寶物,可與續命卻有妙用!我看貴部與軒轅氏之間戰鬥短期不會分出勝負,此物就送與陛下,也好應對不時之需。」
炎帝本想拒絕,可想起如今神農部落局勢,咬了咬牙,沉聲道:「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如今欠先生大恩已經夠多了。索性老夫就不再做作!大恩不言謝,日後先生有用得著神農部落的地方,神農部落必將全力想報!」……
王帳不遠處的一座帳篷中,劉尚與柳子魚席地而坐,身前的桌案上擺放著佳肴美酒,劉尚時不時悠哉悠哉小飲一杯或淺嘗一口,而柳子魚卻皺著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柳姑娘。你再如何憂心,也免不了炎黃之戰。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柳子魚齊發劉海之下明眸之中的擔憂非但沒因劉尚一句開解消退,反而愈發濃郁,「五哥,你說為何三界之中非要有戰爭?大家或是修行,或是生活不是挺好嗎?你死我活究竟有什麼意義了?」
「弱肉強食本就是三界法則之一,天界也罷。冥界也罷,甚至在地界,實力弱小只會受到欺凌,避免被欺凌只有一種方法,那便是欺凌別人!」
柳子魚帶著焦急道:「可為什麼要去欺凌別人了?」
劉尚輕輕摸了摸柳子魚腦袋。搖頭笑道:「跟你打個簡單比方,崑崙山是地界為數不多未受到弱水之災影響的地方,亦是三界如今少數的仙家秒地,如此也就引來了無數覬覦寶山的修道者,廝殺也就必不可免!同樣,炎帝陛下坐擁地界最為肥沃的土地,有著五穀糧食的神農部落不會受到饑荒影響,然而軒轅氏卻是地界實力最為強大的部落,實力最為強大的部落要受到饑荒迫害,軒轅部落怎會心甘?兩者相爭又如何避免?」
「可是神農部落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勞動所得啊!」
「這個該怎麼向你解釋了?反正就是神農部落打不過軒轅部落,卻又生活的遠比軒轅部落要好,故而強大的軒轅部落心裡不平衡,想要比神農部落過的好,但卻又沒有神農部落的肥沃土地,所以他們便盯上了神農部落,想要將神農部落的肥沃土地都拿走!」劉尚有些糾結的喝了一杯酒水,繼續道:「不管如何,在三界沒有實力終究都是要被別人欺負的!就像你們雪蒼山,千年之前強大之時誰敢胡作非為,可如今了?」
柳子魚雖然也是修真者,可她還是金丹修為,記得千年之前在牛頭嶺被俘時便是金丹境界,千年過去了,如今的劉尚都是妖聖五階,便是柳子魚的哥哥柳子陽都有了元嬰修為!不能說柳子魚天賦不好,只是其烏托邦般的心智委實不適修道,就像如今連基本的弱肉強食都看不清,若是在後世,這丫頭絕對適合搞藝術!
「五哥,炎帝老先生與軒轅氏開戰,你會幫忙嗎?」
「幫忙?」劉尚微微一愣。劉尚這具分身來到地界一個主要原因便是以地界為突破口,意圖勾陳之位,如今炎黃之戰或許還真是一個不錯契機,只是勾陳大帝似乎未曾插手地界之事,想要把他拖下水絕對不是件易事!這其中定要好生算計一番才是啊!
柳子魚見劉尚猶豫不決,咬著紅唇,鼓起勇氣,帶著絲絲期盼道:「子魚聽說那黃帝公孫軒轅可有著金仙實力,他是手下還有無數能人異士,而炎帝老先生與他相比差之甚遠,若是五哥相助,炎帝老先生勝算定然大上不少!五哥,你能幫幫炎帝老先生嗎?子魚不要五哥如何,只求你能護住炎帝老先生周全便是了!」
劉尚心中做過一番算計,隨即摸了摸柳子魚腦袋,哈哈笑道:「既然子魚姑娘這般說了,這忙我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