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一百七九章收徒白骨精
月光朦朧,好似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白紗。 嘰嘰喳喳的蟲鳴迴蕩在清風寨周邊的山丘上,陣陣微風帶著悅人清香,整個月色說不出的寧靜。劉尚坐在一塊石頭上,心中卻不似眼前這月色寧靜,反而心中雜念無數。
紫兒隨太白金星一道回天界了,這一別又不知何時相見。劉尚希望紫兒永遠留在牛頭嶺,可他明白,紫兒不可能因為他斬斷與天界無數羈絆,畢竟那裡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劉尚不想強求紫兒,更不想讓她難過為難。所以,唯一解決的途徑便是讓天界心甘情願的將紫兒嫁給他!劉尚知曉這其中的難度,即便沒有御明,單是天界天條都不可能為一個區區一階妖聖改變!因此,劉尚必須要有著強橫實力,有著讓整個天界不得不屈服的實力!
「你是在想紫兒姐姐嗎?」就在劉尚滿腹思緒之時,一陣女子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劉尚轉身一,便發現有些憔悴的阿狸站在月光之下,帶著淡淡笑容著他。
「紫兒那丫頭救過我的性命,而且——」劉尚點了點頭,還欲說些什麼,可想到阿狸對他情誼,又將話給吞了回去,岔開了話題,開口道:「相風子前輩和手空空前輩都安頓好了?」
阿狸點了點頭,臉上憔悴之色更甚一分,「相風子前輩似乎早就知道牛頭嶺有這一劫,好像也知道殺害姐夫與姐姐的兇手,只是他……」
「相風子前輩既然不說,自有他的道理。即便他現在告訴了我們,對牛頭嶺而言也沒有半分好處!」劉尚對阿狸投了個安慰笑容,著她憔悴臉色,想起那個在牛頭嶺無憂無慮的阿狸,帶著不忍道:「你這些日子似乎有些操勞,瑣事就交給三哥、海棠他們處理,不用為難自己。」
阿狸臉上浮出一絲欣喜,而後對劉尚笑了笑,開口道:「嗯,我知道的。」
「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劉尚瞅瞅已是三更天,對阿狸道。
「嗯,那你也早些歇息,傷好像還沒痊癒了。」阿狸對劉尚笑了笑,便轉身朝牛頭山飛了去。
阿狸前腳剛走,小老鼠蹦蹦跳跳的出現在了劉尚肩膀,嘰嘰喳喳道:「老四,我說你小子艷福還真是不淺,那雪蒼山的冷妞,阿狸,還有白痴丫頭,這可都是三個秒人啊!說實話,長得不怎麼樣,本事也不怎麼高,除了狡猾一點,還真不出你哪裡出色!」
劉尚白了小老鼠一眼,「鼠大哥,瞎扯什麼,跟你說件正事。你說相風子前輩是不是真的知道對牛頭嶺動手的賊人?」
小老鼠用爪子捋了捋鬍鬚,「要說知道,那肯定有些誇張,畢竟已伏羲老祖算道造詣都不能算出兇手,何況相風子。不過話說回來,相風子一門雖是伏羲老祖門下,可千萬年來鑽研算道也頗有過人之處,再加之他時常在凡間廝混,估計意外碰到什麼線索也不是沒可能!」
劉尚點了點頭,道:「頂天大王讓我帶雞冠道兄弟支援北海之前,相風子便來過牛頭嶺,說什麼讓我去北海取天寒水晶,給他一個相好的做飛劍,還帶著紅骨夫人離開牛頭嶺,我估摸著他是故意將我和紅骨夫人支開!」
「算了,扯這個也沒用,你現在這點本事,就算知道了那賊人又能如何?說說,在冥界撈到什麼好東西沒?」
「東西倒是有些,你這個!」劉尚從青靈葫蘆中取出新得的妖碑,臉上一片激動之色,「這是我從左天鬼帝楊庭那兒弄來的!」
小老鼠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一陣精光,向劉尚的眼神一變再變,周身閃著金屬光澤的毛髮根根豎起,「這是聖碑?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不是說了嘛,在冥界陰羅鬼帝那兒!幾千年前,他與他夫人在地界一片荒郊中巧得,把它當做字帖臨摹。後來他遭受大難,被女媧大神救下,這塊聖碑便一直跟著他!」
小老鼠爪子一抖,咧著嘴巴,帶著不屑道:「薄情寡義的女媧老娘們會救他?」
「薄情寡義?」劉尚聽到小老鼠對女媧的評價,不由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女媧大神,那可是祖級強者啊,怎麼聽小老鼠的語氣似乎對她不怎麼友善,甚至還有幾分厭惡。
小老鼠見劉尚滿臉吃驚之色,擺了擺爪子,開口道:「總之那老娘們不是什麼好鳥,說她會救人打死我也不信!你剛剛說那左天鬼帝之前得到聖碑用作臨摹字帖?」
「嗯,他與他妻子正是因為這聖碑才有的姻緣!」
「這就對了!我估摸著女媧多半是知曉那左天鬼帝有聖碑,要不然以她個性,就算整個三界都完了,她也不會出手!」小老鼠跳到妖碑之上,上下打量著上面各色妖獸,面帶疑惑道:「這塊聖碑我不曾見過,難道是南贍妖帝那塊?」
劉尚聽小老鼠說這些,對其身份愈發疑惑起來。劉尚曾聽手空空說小老鼠是上古妖獸靈鼬,有趨吉化凶之能。在小老鼠的幫助下,劉尚與手空空這才在大陣無數的相士之墓中取得寶物。如今來,小老鼠絕非上古妖獸靈鼬那麼簡單!劉尚心中一陣釋然,不管小老鼠是何種身份,可絕然不會害他就是了。不過劉尚對小老鼠見過多塊妖碑之時,委實疑惑,開口道:「鼠大哥,你還曾見過其它聖碑 ?」
小老鼠眼中閃過一道哀傷之色,沉默半響,開口道:「不錯,先前那塊聖碑是我父親掌管的,其它三塊除了眼前的我也都見過。不過百萬年前妖族衰敗後,其它三塊都不知所蹤,只有父親執掌的那塊交給了我!」
此時劉尚真的覺得大腦容量不怎麼夠了,小老鼠說的東西對他而言仿佛天方夜譚。劉尚雖曾聽摟風寨主說過上古妖族之事,不過也僅僅說鎮守四方的聖碑碎裂是妖族衰敗的開始。如今聽小老鼠這麼一說,顯然聖碑是被四方妖帝分別掌握。難道小老鼠的父親就是上古四方妖帝之一?不對啊,小老鼠手段雖不錯,可真按妖族實力劃分,也不過妖精實力,怎麼可能是道級妖帝之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第二塊妖碑如何才能向第一塊妖碑那般提升劉尚實力!「鼠大哥,你可知道這塊聖碑如何使用?」
小老鼠白了劉尚一眼,開口道:「我哪裡知道?聖碑皆是妖族大帝們鎮守一方的重寶,更是妖帝身份的象徵。先前那塊聖碑是我父親之物,自然知道其使用方式,其它聖碑我如何知曉?」
聽小老鼠這麼一說劉尚也釋然了,瞅瞅眼前好似尋常古碑的妖碑,暗暗道:想來也是,若妖碑人人都能使用,那伏羲老祖和女媧沒道理將嘴邊肥肉扔到一邊。不過小老鼠也不知這塊妖碑用處,這倒是有些麻煩了。將腦中亂起八糟想法甩到一邊,劉尚將從孟婆那兒封印起來的記憶之力拿了出來:
「鼠大哥,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用?從寸山寺那搞得地龜傳承似乎有所鬆動啊!」
小老鼠瞟了那些記憶之力,頗為厭惡的跳到一邊,「誰這麼下作,得吞噬多少靈魂啊?」
「額——這東西是我從地府弄來的,要不是十殿閻君有求與我,搞不好因為這東西還回不來了!」
「這東西儘量少用,雖說提升融於自身靈魂,快速提升修為,可即便怎麼淨化還是外物。待日後修得至高境界,這東西絕對是個麻煩!」
「我又不是用它來修煉,只是想打開地龜傳承,好將地龜的妙法弄到手!……」
雞冠道的宴席上,劉尚宴請手空空、相風子夫妻一行。席上白骨四尊不斷端著酒水敬著相風子與紅骨夫人。
黃毛兄弟端著酒水,走到相風子與紅骨夫人身前,行了一禮,道:「娘娘與相風子前輩結成好合,我兄弟未能前去觀禮實乃罪過。今日就多敬幾杯,權當歉意。」
紅骨夫人對黃毛一眾嫵媚一笑,打趣道:「你們四個如今修為都要高過妾身,莫要再喊什么娘娘了,若是不棄叫聲妹子就行了。至於我與相公成親,你們正和總鑽風去北海做事,沒來做客也是情理之中!」
黃毛連忙擺手,開口道:「萬萬不可,所謂一日為主終生為主,若不是娘娘厚愛將我兄弟四個送到四哥手下,哪有今日的白骨四尊?」
紅骨夫人頗為歡喜的端過身前酒水,站起身子,「你們兄弟四個有今日成就,妾身也很高興。你們奉妾身為主之事就不必了,不過妾身托大應了這聲娘娘便是!總鑽風待你們不薄,日後定要為他好生做事,萬萬不可懈怠!」
白骨四尊皆正色朝紅骨夫人一拜,「我等謹聽夫人教誨!」
紅骨夫人欣慰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便欲飲下,沒曾想卻相風子給攔了去。相風子對白骨四尊和上首的劉尚抱了抱拳,開口道:「總鑽風,諸位,夫人已懷身孕,委實不適飲酒。這酒水貧道就代勞了!」
相風子一席話說得眾妖皆是震驚,便是上首的劉尚也是滿臉不可思議。劉尚了紅骨夫人平坦的小腹,驚聲道:「娘娘真的有身孕了?」
紅骨夫人臉上浮出一絲紅霞,慈愛的摸摸小腹,對劉尚點了點頭。
相風子哈哈一笑,朝劉尚抱拳道:「貧道掐指算過,我這孩兒乃是個姑娘,名字我都取好了,叫做白晶晶!」
劉尚聽到相風子之言,差點沒錯座位上跌落下來。紅骨夫人與相風子的女兒,還叫做白晶晶,難道是後來西遊中被猴子三打的白骨精?
紅骨夫人朝劉尚盈盈一拜,開口道:「總鑽風,妾身有過不情之請。」
劉尚連忙站起身子,開口道:「娘娘但說無妨。」
「妾身將來產女,希望總鑽風能收她做弟子。」
劉尚又是一愣,收白骨精當徒弟,什麼情況?壓下心底吃驚,劉尚對紅骨夫人抱了抱拳,開口道:「娘娘,有相風子前輩這般高人在,哪裡用得到我做令千金之師啊?」
在一旁一直不曾開口的手空空哈哈一笑,對劉尚道:「相風子這老傢伙算道雖然厲害,可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當道姑吧?總鑽風,我這徒弟你就收下吧!」
說實話,收徒弟這事兒劉尚真的不願。赤腳和牛魔王就不說了,從冥界跟著劉尚到牛頭嶺的華子也要拜他為師,可他什麼都不會教,只能華子兩本從修真者那搶的心法,讓華子自己在牛頭嶺閉關修煉。如今又要收個白骨精,這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相風子朝劉尚抱了抱拳,正色道:「貧道這一生還未求過什麼人,今日就豁下老臉,求總鑽風收了我這還未出世的女兒!」
紅骨夫人見劉尚依舊一臉為難,突然跪倒在他身前,「妾身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似頂天大王般,也不能替我那女兒為總鑽風做些什麼,只盼總鑽風惦記在赤峰寨一同為妖的日子,收下我這女兒!」
劉尚急忙從上首走了下來,托起跪在地上的紅骨夫人,開口道:「娘娘切莫如此,這般可是折殺我了!令千金我收下就是了。不過醜話且說在前面,若是他日我誤人子弟,相風子前輩和娘娘千萬不要怪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