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聶離。
她心裡有點疑惑,宗主常年閉關修煉,就連一些長老級的人物也很少看到,而且宗主平日裡現身的時候,也都是隱匿身形。
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看得到宗主的真身。
外面的人一直以為宗主是個男的,但現實其實不是的。不過這件事情,包括徐龍徐虎在內,就連妖神宗裡面的很多長老都不知道。
聶離是怎麼知道的?
但凡見過宗主真身的,都是宗主最親密的人。
難道……
鳳羽心裡有點疑惑了,莫非宗主和這個聶離,有什麼秘密關係不成?
「聶宗主沒有見過我們宗主,是怎麼猜到我們宗主是女的?」鳳羽笑了笑說道。
「我和你們宗主算是老相好了。」聶離笑吟吟地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們宗主是女的,還知道很多關於你們宗主的秘密。」
「哈哈哈,聶宗主說笑了。我倒是想聽一聽,聶宗主還知道些什麼。」鳳羽淡淡一笑說道。
「哈哈,這我知道的就多了。」聶離笑吟吟地說道,「比如你們宗主喜歡吃鳳羽長老做的糕點,每每經常夸鳳羽長老很是貼心。」
聽到聶離的話,鳳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如此私密之事,宗主怎麼會告訴聶離?
「莫非你有讀心之術?」鳳羽微微一凜,凝重地盯著聶離。
「哈哈,鳳羽長老說笑了,若是我真有讀心之術,想要讀取鳳羽長老的心思,以鳳羽長老的修為,又豈會一點都無法感知。」聶離哈哈大笑道,「我不但知道鳳羽長老知道的事情,還知道鳳羽長老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鳳羽微微皺眉。
「鳳羽長老,可否借一步說話?」聶離看了看徐龍徐虎,遲疑了一下說道。
鳳羽顯得有點遲疑的樣子。
徐龍徐虎急忙看向鳳羽說道:「鳳羽長老,你不要被這傢伙蠱惑,此人狡猾奸詐。」
「鳳羽長老想不想聽都隨你。」聶離淡淡一笑,朝著外面走去。
鳳羽擺了擺手道:「我心中有數,你們不必多說。」
鳳羽凌空飛掠而去,落在了聶離的身邊,右手一揮,一道封印緩緩地將他們籠罩在了裡面,鳳羽看了一眼聶離說道:「說吧。這是隔音陣法。」
「我接下來說的事情,鳳羽長老千萬不要吃驚。」聶離意味深長地看著鳳羽說道。
「吃驚?有什麼好吃驚的。別賣關子,趕緊說。」鳳羽皺了一下眉頭,她隱隱覺得,聶離想要說的事情,跟宗主有關,而且非同小可,內心裏面好奇極了。
「其實,我是你們宗主的道侶。」聶離故作高深地看著鳳羽說道。
「怎麼可能,你撒謊,居然敢侮辱我們宗主,我殺了你!」鳳羽手中驟然出現一柄利劍,架在了聶離的脖子上。鳳羽惱火極了。
聶離只是平靜地看著鳳羽說道:「鳳羽長老何不聽我說完?」
「我倒要看看,你狗嘴裡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來!」鳳羽冷哼了一聲,宗主冰清玉潔,是妖族至尊,又怎麼可能會跟一個人族搞到一起。
聶離料定了鳳羽不會殺他,至於妖神宗宗主慕月那個女人,往她身上潑髒水,聶離是絕對不會嘴軟的。
前世妖神宗殺了無數正派弟子,最後與聖帝決戰的那一刻,要不是妖神宗阻撓,聶離說不定贏了聖帝。
聖帝手下那九隻神獸,可都是慕月的老祖宗!前世要不是那九隻神獸圍攻自己,聶離斷然不會那麼悽慘。
只可惜,他們都只是聖帝的棋子罷了,一群被利用的傢伙,到死的時候依然不自知。聖帝想要煉化整個龍墟界域,整個龍墟界域都沒了,哪裡還有他們妖族的生存之地!
妖族一直都是聖帝忠誠的追隨者,想要擊殺聖帝,必須剪除妖族,聶離勢在必行!
「鳳羽長老可知,慕月的手腕上,有一道拇指大小的龍紋印。」聶離淡淡一笑說道。
「這又能說明什麼?縱然你看到了宗主手腕上的龍紋印,也無法證明你是她的道侶!」鳳羽冷哼了一聲說道。
「鳳羽長老是慕月最親近的人之一,自然知道,這龍紋印不止一處,她身上有六處龍紋印,有兩處是在腿上,一處是在肩胛骨處,剩下的兩處在……」聶離一副要繼續說的樣子。
前世跟慕月的那場大戰,生死一線的時刻,慕月啟動了龍紋印,那龍紋印耀眼奪目,就算透過衣服聶離也能看到龍紋印的位置!
一般情況下,慕月是不會啟動龍紋印的,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慕月身上的龍紋印到底在哪!
「行了。」鳳羽擺手打斷,她心裡震驚鬱悶極了。
作為妖神宗宗主慕月最親近的人之一,她幫慕月洗過澡,自然知道這六處龍紋印,聶離說的都對!
一種可怕的事實,涌了心頭。
難道宗主真的跟這個人族,勾搭成奸?妖族和人族可是不能通婚的啊,宗主如果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將會在妖族之中引起多大的震盪?
「鳳羽長老似乎有點疑慮,其實不必擔心,只要我跟鳳羽長老解釋一番,鳳羽長老就懂了。其實我是妖族之人!」聶離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是妖族?這不可能,你明明是人族之軀!」鳳羽皺了一下眉頭,疑惑地掃視著聶離。
「鳳羽長老有所不知。在妖族之中,有一項秘法,叫偷天換日!」聶離煞有介事地說道,「可以奪舍靈魂,我就是施展了秘法,奪舍了一個人族。其實我的本體還是妖族。」
「我之所以施展偷天換日之術,是為了實施一項很大的計劃!」聶離嘴角微微一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鳳羽心中恍然大悟。
如果聶離真的是妖族之身,奪舍了人類,那一切都講得通了。
能夠知道宗主身上龍紋印位置的,整個妖神宗只有寥寥兩三人而已,聶離既然知道,跟宗主定然非常親密。
聶離隱藏得這麼深,必然有其道理,說不定宗主有什麼特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