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之覺得今天他就是來當炮灰和背黑鍋的,這對兒父女真是夠了。這汐月公主就不用在滴血認親了,這活生生一個皇帝的翻版,雖然說還有些地方的像萱寧貴妃的吧,這性格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汐月,父皇也會彈啊!」皇帝握下拳頭,忍耐,忍耐,嗯,忍耐成功,女兒要嬌生慣養!
皇帝這樣想想,臉色好了一點。
「你?還是算了吧!」
汐月公主一臉的嫌棄!
「你這丫頭……」
皇帝吹鬍子瞪眼,要不是自己愧疚,他現在用的著這樣低聲下氣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氣,不氣!」
皇帝自我催眠。
還好還有東方朔之這個大學士,腦袋不是擺設,哪根輕舞似的只會在一旁偷偷的瞪著皇帝,東方朔之對她的未來也是頗為擔憂啊!
「公主,公主,容臣說一句,容臣說一句。」
「嬤嬤,汐月沒有好好學
「說!」
「說!」
父女兩個同時說了一句,對視一眼,氣呼呼的扭頭!
「公主啊,皇上最拿手的就是琴了。」
東方朔之努力讓自己的一雙眼睛裡面寫滿了真誠再加真誠!
汐月眉毛輕挑:「你確定?」
「確定,確定,相當確定!」
東方朔之笑了笑:「公主,這皇帝肯定會的,您就放心吧,萱寧貴妃最喜歡就是皇帝彈奏的鳳求凰!」
汐月點點頭,轉身看著皇帝:「既然,東方大學士都說了,那就勉強就你吧。」
皇帝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勉強就是我了,好吧,我忍了,我忍了。
汐月走到墓碑身邊,輕聲的說道。「汐月好後悔,以前沒有乖一點,聽嬤嬤你的話!」
汐月說著眼淚又要留。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這個樣子真讓朕心疼!」
「誰哭了,你眼睛有問題吧!」汐月說道。
「你這孩子!」皇帝無奈道!
「你彈不彈?」汐月不耐煩的說道!
「彈!」
皇帝咬咬牙說道。
「彈就彈,那麼多事!」
汐月翻了個白眼。
皇帝拿過鳳凰琴。
東方朔之拿著一個桌子放到地上
。
皇帝將琴放到上面,席地而坐。
皇帝的手划過輕撫摸著琴身,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琴音之上飄下琴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時而琴音高聳如雲時而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琴音沉穩如松颯崖,時而琴音激揚,時而琴音空濛。
「汐月。」
「嗯。」
話音落、舞步起。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隨著心中的節奏舞動曼妙身姿。似是一隻蝴蝶翩翩飛舞、似是一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叢中的一束花、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若有若無的笑容始終蕩漾在臉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動人的旋轉著,連裙擺都蕩漾成一朵風中芙蕖、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凌亂。曲末似轉身浣紗的動作、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一舞結束、站起身來。
有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薄紗合攏舉起,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淡淡然笑。
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白衣臨風而飄,一頭長髮傾瀉而下,白衫如花,臉龐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艷紅色連雲花紋,長長的銀髮在風中凌亂飛舞,毫無瑕疵的臉寵俊美絕倫,一雙黑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泠而深邃,靜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絲波動,象兩泓萬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跡。
曲盪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汐月公主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像是少女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皇帝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皇帝邊彈琴邊讀著這首《鳳求凰》
汐月起舞弄清影,靈動,飄逸,清雅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輕高曼舞載歌載舞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里的離合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