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虛弱,仿佛病入膏肓的老頭,垂垂老矣。
躺在地上的納茲喘息著,伸出那骷髏般,只剩下一層皮包裹著骨架的右手,滿臉慘兮兮的,都快哭了。
「溫蒂....快...快給這個笨蛋治療一下。」艾露莎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拉著身邊呆愣的小女孩。
「哦...好...」溫蒂回過神,連忙施展治癒魔法,一瞬間,一股讓人清新舒服的魔力就開始散發在納茲的身上,逐漸的開始滋潤著納茲那乾涸的身軀。
「你這個混蛋,做了什麼,怎麼成這幅模樣了......」格雷神情嚴肅,嘴角抽搐。
「我記的,早飯的時候,這傢伙好像吃的最多吧!」葛吉爾捏著下巴,疑惑到。
「這個笨蛋吃了足足十人份的食物。」露西嘆息,搖頭不語。
「男子漢。」
「那這傢伙怎麼看起來好像有一年沒有吃飯了?」馬卡歐噎聲,臉色古怪。
「這個白痴,吃了阿波菲斯的火焰,可是才轉眼間,就成了這幅模樣。」拉克薩斯也放棄了繼續揍銘天的想法,因為此時銘天竟然像沒事人一樣,神色呆愣的向著酒吧走去。唯一不同的是,一個較小的人影默默的跟在了身旁,那就是蕾比。
「呼....」正為納茲治療的溫蒂,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隨後站起身說道「納茲哥沒事了,只是突然間透支了體力和能量,就好像,好像很多天沒有吃飯一樣,餓過頭了。」
「咕...咕...」
而溫蒂的話才說完,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從納茲的肚子裡傳來,十分響亮。
「餓...我好餓....」
納茲此時依然瘦的像個竹竿似的,臉色也蒼白一片,但是經過溫蒂的治療,精神好了許多,但是依然不能行動。
「把這笨蛋帶回去,然後弄diǎn吃的給他,還有銘天,對了,銘天呢?」馬卡洛夫出聲,滿頭黑線,隨後像想起了什麼,連忙驚呼道。
「蕾比扶他回去了。」露西小聲到。
「既然這樣,那就都回去吧!唉....最近真是多事之秋。」馬卡洛夫雙手背在身後,邁開了步伐。
可在此時,無數道強大的氣息也轟然而至。
「馬卡洛夫....剛剛感受到了黑魔導士的氣息,就在這附近。」青色天馬會長,滿臉嚴肅。
放眼望去,蛇姬之鱗,劍咬之虎,人魚之瞳等等公會的中堅力量都來到了這裡,都紛紛目光古怪的望著滿地狼藉的一幕,以及那個瘦的皮包骨的傢伙。
「傑爾夫?」馬卡洛夫皺眉。
「不錯,剛剛那散發的氣息十分相似。」一隊軍隊也出現了,赫然就是菲奧雷的阿爾卡帝歐斯將軍。
「這裡剛剛發生了戰鬥?」蛇姬之鱗,奧芭·芭芭挲瑪問道。
「沒事,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黑魔導士,剛剛是拉克薩斯與銘天在戰鬥。」馬卡洛夫沉聲,心裡犯起了嘀咕。
所有人都皺起了眉。
幾分鐘後。
酒吧大廳中,妖精尾巴的眾人神情嚴肅的看著中間大吃特吃的納茲,以及一邊無神喝著酒的銘天。
「你說剛剛那邪惡的氣息是納茲發出的?」馬卡歐神色古怪,疑惑的望著拉克薩斯。
「恩,是我發出的。」納茲舉起手,毫不在意的承認了,好像很有成就感似的,還得意的晃了晃手中啃了一半的雞腿。
「笨蛋....」露西嘀咕一聲。
「仔細說說是怎麼回事!」馬卡洛夫看著拉克薩斯,沉聲到;納茲身上有傑爾夫的氣息,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白痴吞了阿波菲斯的火焰,然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邪惡無比。」拉克薩斯轉頭看著遠處和阿絲卡,哈比瘋玩的粉雕玉琢小男孩,然後又古怪的指著納茲。
「哼,要是那股力量不消失,我一定能打敗銘天和吉爾達斯。」納茲恨恨到,顯然十分不甘。
「砰....」納茲疼哼一聲,頭上冒氣一個紅包。
「幹嘛打我,沒看見我是一個傷號嗎?」納茲滿臉漲紅,惡狠狠的望著滿臉陰沉的艾露莎。
「有意見嗎?」艾露莎雙眼一眯,散發著寒意,隨後冰冷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剛剛多危險?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你身上有傑爾夫的氣息,你猜他們會怎麼做,評議院會怎麼做。」
「以後,多想想,就你這一根筋的想法,遲早會吃虧的;更何況.....」艾露莎先是寒聲到,隨後又傷感的望著遠處雙眼無神望著牆壁,嘴中喝著酒的銀色青年。
所有人都知道艾露莎是什麼意思,現在公會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再出事了,否則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先是小胖與麗莎娜的離去,現在又是銘天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神在暗中窺視著他們,可以清晰的說,現在妖精尾巴並不像明面上那麼風光與無事了。
「波流西卡婆婆....銘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露西站起身,看著從銘天身邊走過來的波流西卡。
「很不樂觀。」波流西卡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他現在雖然醒了,但是也可以說是沒醒。」
「什麼意思?」米拉換了一身連衣裙,神色擔憂。
「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馬卡洛夫凝眉,神情黯然的望著已經喝的差不多醉了的銘天。
「意識封閉,所有的感覺,感情,都被他自己封閉了,他現在所做出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
「那....那不就是植物人了嗎?」蕾比心提了起來,雙眼開始泛紅。
「不是....他現在相當於二、三歲小孩,並且缺失了靈.....」波流西卡搖了搖頭。
「靈?」格雷疑惑。
「就是開明,人類神智的清明。亦可稱之為智慧,簡單的來說,銘天哥的靈魂封閉了。」溫蒂的小手緊緊抓著裙擺,難過道。
「溫蒂說的不錯,現在銘天不能以常理推斷,也許他下一刻做出的動作是自殺,或者暴起,亦或者傷害其他人,這個孩子現在基本處於一種沉靜的瘋,這種瘋隨時都能狂癲。」
波流西卡給出肯定,確定銘天處於一種瘋癲狀態,現在他能沉靜的喝著酒也許算是幸運的了,如果換做暴躁的瘋,他也許會憑藉著本能去傷害別人。
「那不就是瘋了嗎?「朱比亞驚聲。
「可以這麼說!」波流西卡沉聲。
「怎麼會....」米拉無神的坐在椅子上,臉色失去了血色。
「怎麼可能,那傢伙怎麼會那麼容易崩潰,不可能.....」拉克薩斯臉色陰沉,顯然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他...並沒有那麼強大,其實相比他的力量,他的內心更加的脆弱。」艾露莎語氣黯然,渾身更是在輕微顫抖著。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醫好銘天哥哥嗎?」蕾比雙眼含淚,顫聲到。
大廳一陣沉默,氣氛壓抑到了極diǎn。
「那就要看你們了,那個孩子是因為心愛之人而創傷了心,所以只有呼喚,用回憶去呼喚他,致使他清醒解開封閉,只要解開封閉,他自然就能恢復神智。」
波流西卡沉默了半響,說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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