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陽光穿透了壓抑的烏雲,如同夙彩般照亮了整個世界;企圖為這個世界帶來一絲光明。
菲奧雷,國王已經下令,希望魔導士公會和軍隊一起解救人民,並快速的恢復菲奧雷面貌,因為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等待他們的只有六天時間;並且,國王再次宣布,三天後將會繼續延續大魔道演武的舉行。
對於第一條命令,很多魔導士公會都欣然接受了,因為他們名義上是菲奧雷的魔導士,更何況,每一個魔導士的公會都在菲奧雷中。
但是第二條命令,卻讓魔導士們有些壓抑,因為三天後竟然還會舉行大魔道演武,本以為發生這種事,大魔道演武應該取消或者拖後一兩個月,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在三天後繼續比賽,這一點讓很多人都十分疑惑。
而妖精尾巴的臨時所在,前面是一棟酒樓,而後面則是一座巨大的三層莊園,但是現在,莊園裡卻透視著一種別樣的氣氛。
「嘩....」一絲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略帶昏暗的房屋裡,一時給這個房間裡帶來了無盡的光明與溫暖。
透過窗戶能看見,一張寬大的潔白床上,一個緊緊皺眉,滿臉都是悔恨的俊俏青年正在沉睡著,他仿佛有著無盡的哀愁般,即使在睡夢中,也是一副絕望的模樣。
「波流西卡婆婆,銘天哥哥怎麼樣了。」床邊,蕾比緊張的望著床上的那個青年,然後轉臉擔憂的望著為銘天觀察的波流西卡問道。
因為從那個絕頂的神秘人消失以後,銘天就一直昏迷著,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在這期間,所有妖精成員都深深擔憂著,要不是波流西卡說銘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估計眾人早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唉....」旁邊,馬卡洛夫無聲一嘆,落寞無比。
而最誇張的當屬米拉了,從銘天昏迷以後,她整天守在床邊,幾乎是以淚洗面;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如此的迷戀上他了,在銘天昏迷的那一刻,米拉幾乎失去了靈魂般,還好目前銘天還沒有事。
除了米拉外,其他的人也不逞多讓,比如露西,艾露莎等人,在沒人的時候,不知道哭泣了多少次;至於納茲等人,除了雙眼通紅外,就是無邊的氣急。
「都三天了,整整睡了三天,波流西卡婆婆,銘天到底是怎麼了。」露西雙眼紅腫,明顯早已哭泣過。
屋內,格雷等人都望向了這個神奇的婆婆。
「他沒事,只是、也許、可能心和精神都受到傷害了,不是他不醒,而是他不願意醒,他如若半個月裡不醒,那麼也許就真的醒不過來了。對於他這種存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醫治。」
波流西卡沉默了一下,略帶感嘆的說出了現在床上那個孩子的情況。
「怎麼會.....」眾人如同失去了力氣般,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個別的甚至在抽泣著;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發生的事,幾乎已經徹底把銘天給擊潰了。
「他不會就這樣躺在床上的,我認識的銘天不是這樣的。」納茲大喊,宣洩著心中的怒火;上前想要搖醒銘天。
「納茲,夠了,現在不是你無理取鬧的時候了。」格雷攔身,抓住納茲,沉聲道。
「我是無理取鬧嗎!現在他這樣讓我們怎麼辦,萬一...如果真的不醒了,難道我們又要等五年、等十年、等一輩子嗎?」
納茲滿臉怒火,說到最後,雙眼已經漫起了水霧。
「也許,這次醒不了,就真的醒不了了.....我不想失去他,即使他在別人的眼裡是個惡魔、是個壞蛋,但是我依然想要他活著,因為他是我最重要的夥伴......」
納茲聲音低沉,充滿了無力,死死的憋著嘴巴,不讓自己已經溢滿眼眶的淚水打濕臉龐。
聽到納茲那抽泣的聲音,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有一半的幾率,他們將會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永遠的離開他們,這將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銘天哥....」
溫蒂抱著夏露露,小聲抽噎著,因為在這兩天裡,她也給銘天治療過;可是奇怪的是,她的魔法只要接觸到銘天的身體就消失了,就如同當時醫治那個女子般,沒有絲毫的作用。
這是不可想像的,因為在艾德拉斯的時候,她的魔法明明對銘天還有用,可是當下,她竟然幫不上任何忙;本以為這只是錯覺,她還在其他的人身上試過治療魔法,可是得知的結果卻是,每一個人都得到了治療,唯獨在醫治銘天的時候,失去了作用。
也就是說,溫蒂的治療魔法在對著銘天的時候,完全失去了作用,這讓一向乖巧可愛的溫蒂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因此整天都低著頭,悶悶不樂的。
「沒事的,他那麼強,會醒的。」夏露露抓著溫蒂的小手,輕聲安慰著;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是那麼的不自信。
「唉...這個孩子,一生都是坎坷的,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容不下他嗎?」馬卡洛夫沉聲,仿佛一下子又老了。
「這個孩子一生都充滿了悲傷,他所背負的錯與悔,已經把他傷的遍體鱗傷了,這次的事情更是如同讓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以他那不穩定的性格,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了。」
波流西卡無力了,因為從銘天屠戮全部村民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而隨著這些年的經歷,這處傷口雖然在眾人的幫助下已經有了癒合的架勢,但是現在突然又發生了這一幕,那處心的傷口已經越來越大了,癒合?如同登天,遙不可及。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葛吉爾突然出聲。
「不可能,即使是一輩子,我也要等他.....我相信他能醒過來!」艾露莎死死捏拳,雙眼通紅,深深的看著床上那臉色蒼白,深深皺起眉的青年。
「無論何時,他都是我們的家人。」格雷語氣堅定。
「如同當初,哪怕是一輩子,我們也要等他醒來。」馬卡洛夫站起身,語氣十分堅定。
「我想說的是,那個女子是誰!」旁邊,拉克薩斯突然惱怒的開口,他對於銘天這樣半死不活的情況十分憤怒,因為在拉克薩斯的眼裡,銘天不應該就這樣被打敗。做為能打敗他的人,現在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躺在了床上,甚至會一生這樣下去,這還了得?
「她,應該就是銘天一直等待的人。」床邊,緊緊握著銘天雙手的米拉,深沉的開口了,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
所有人雙眼一凝,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儘管少許人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半的人,都知道女子與銘天的糾葛。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都出去吧,人太多,把地方都占完了;還是讓他一個人安靜的睡一會兒吧!」波流西卡皺眉,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因為人太多了,甚至讓這個房間有點擠壓,這樣對病人十分不好。
「唉.......」
在一陣唉聲嘆氣中,房間裡只剩下了那一張潔白的大床,上面一個哀傷的男子正在哭泣,正在沉睡著;就連清晨這一抹希望陽光也不能疏散沉睡男子臉上的悔恨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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