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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車剛走了半小時,後面一輛白色賓利橫衝直撞地趕上來,緊接著,賓利橫擋在他們面前。原來,為了趕上他們,妘鶴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直接撞到舊車上面。如果可能,設計的車禍在這裡就發生了。
涵冰氣壞了,停下車,拉開賓利的車門吆喝說:「你幹嘛呢,幹嘛呢,你把我的車當飛機開了?」
果真,涵冰摘下大太陽鏡,經過修飾的臉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她趴到妘鶴的破車窗口,笑著說:「這裝扮可以吧,我敢說沒人能認出我來。你就讓我去吧,好不好?」
妘鶴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也不想自己開車,畢竟沒什麼車技可言。一般來講,都是涵冰開車。左想右想,妘鶴還是感覺不放心,所以她決定一起去製造車禍。
有妘鶴一起去,當然沒什麼問題。按照計劃,偉大車禍的地點定在蘇河街8號一千米左右的地方。
再次勘測一番地形之後,妘鶴下車指明她選定的車禍地點。
她解釋說:「我看,這個地方再理想不過了。你們看,順著山坡徑直下去,然後路突然很陡急的轉向那堵凸牆。那堵牆就是別墅的圍牆。如果我們發動車,讓車衝下坡去,車就會筆直地撞上圍牆,發生相當壯觀的撞擊。」
雖然妘鶴的考慮很周到,但醫生卻說:「你的計劃確實不錯,但是應當有人在轉彎的地方監視,確定沒人從相反的方向過來。」
妘鶴同意說:「說得很對,不能讓其他人攪進這場混亂中,也許會造成他們終生殘廢。醫生可以把他的車停在那兒,然後調個頭,讓它看來好像是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然後我們就等他招手示意。表明路上沒有障礙。」
一切都準備好了,妘鶴再次打量一下涵冰。涵冰這丫頭,果然是化妝高手。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她的膚色很白,慘白慘白的。
涵冰在一旁做最後的檢查,她拿著鏡子得意洋洋地說:「看吧,我很厲害吧。想想,一會兒我就要扮演一個腦震盪病人,我總不能紅光滿面地被抬進去吧。」
妘鶴讚賞地回答說:「好,確實不錯。很像一隻病猴。」
這話說得,涵冰放下鏡子,瞪了她一眼,然後走向別墅的大門。她要好好考察一番。看自己的破車要撞到什麼地方。
等她回來後,妘鶴看她興頭很足,不由擔心地說:「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一些,別導致一場真車禍。」
涵冰用力地拍拍胸脯說:「放心吧,我生來就是演動作戲的。這種程度,太小意思了。你看,我只要發動車,慢慢開動,等車開始往下沖的時候。我神速地一個滾地翻,屁事都沒有。」
妘鶴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涵冰鑽進那輛破車裡,好不容易才發動車。她慢慢地踩著剎車,緩緩地讓車溜下山坡。妘鶴和醫生站在那兒目送著她。
此時,醫生對妘鶴說:「你得走了,再留在此地不合適,萬一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因此,妘鶴沒機會目睹那場精彩的車禍。等涵冰開車下坡的時候,妘鶴開著賓利緩緩地離開現場。
那裡,涵冰緩緩地放開剎車。坡越來越陡,車速也漸漸快起來。涵冰老練地穩住方向盤,在最後關頭,她跳下車,滾入草叢裡。
汽車順著山坡往下沖,撞上了圍牆,撞擊力果然強大。一切順利,車禍成功了。
涵冰再次出現。她飛快地跑到車禍現場,「噗通」一聲跳進撞壞的車中。醫生將車開過轉彎處停了下來。
車禍現場一片混亂。醫生從車裡鑽出來。
涵冰睜著一雙大眼睛快速說道:「快給我臉上抹點泥巴。」
醫生聽從她的吩咐,在她的臉上擦了點泥土。
這時傳來一陣自行車輪胎摩擦的聲音。涵冰對醫生擠個眼色,急急忙忙閉上眼睛,咿咿呀呀痛苦地叫起來。
的確,就在這時,一個大約十七歲的男孩子正吹著口哨、騎著自行車轉彎過來。他看到車禍的時候,一下子停住了,興高采烈地看著這個奇觀。
突然,他大叫一聲:「哇塞,出車禍了!」
真有他的,見到這種車禍,他竟然還在興高采烈地圍觀。醫生沒好氣地回答說:「不是車禍,這個女孩閒著沒事幹,故意開車撞牆。」
男孩一點沒領會醫生的挖苦,依然興頭十足地說:「看來很糟,她死了吧?」
那會兒,涵冰真想翻身起來罵他幾句:奶奶的,你才死了呢?可是這會兒不是泄私憤的時候,再怎麼也得繼續裝下去。
醫生慌不迭地說:「還沒死,馬上得把她抬到什麼地方去,我是醫生,要對她進行全面檢查。」
男孩立即自告奮勇地說:「把她抬進這裡吧,這是王斌的房子,他和他老婆人都很好。」
男孩把自行車扔到一邊,合力將涵冰抬進王斌的別墅。他們靠近別墅的時候,一個女傭驚慌失措地從裡面跑出來,邊跑邊問:「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白天的地震了?」
醫生簡短地說:「出車禍了,這裡有空房間嗎?我必須馬上對她進行全面檢查。」
女傭急忙打開門領他們進來,他們抬著涵冰的身體緊隨其後。走進別墅大廳的時候,一個女人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她身材高大,紅頭髮,年齡在三十歲上下。
她處理問題非常迅速。在簡短地了解了情況之後,她快速而利落地做了以下安排:「一樓有間空房間,你們把她送到那兒去就可以了。我該給醫生打個電話嗎?」
醫生急忙阻止她說:「不用,我就是臨床醫生。我正好開車路過,看見這樁車禍。」
女人沒再說什麼,領著他們進入一間舒適的臥室。臥室的窗戶朝著外面的院子。
女人看了看涵冰問:「她傷得嚴重嗎?」
此時,醫生既不能說很嚴重也不能說嚴重,只能含糊其詞地回答說:「我還不敢說。我需要做一下檢查。現在,可以嗎?」
醫生看著女人,女人立即領會了醫生的暗示便退下了。那個男孩陪著她一起離開。並開始向女主人描述車禍的場面,好像他真正在車禍現場似的。
女主人連連道謝。稱讚男孩的勇敢行為。
房間裡,醫生正和涵冰小心地耳語。其實,這會兒醫生已經沒什麼工作要做,他只要靜待幾分鐘時間,然後從容出去告訴對方,一切都好,基本上就沒他啥事了。
之後。撞壞的車報廢處理,這裡就沒醫生什麼事了。涵冰承諾等這件事結束後,一定會給醫生一筆出場費。
醫生嘆口氣,作為醫生。他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幾分鐘過後,醫生看了看表,以輕鬆的口氣說:「好了,我可以出去了。這裡沒我什麼事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至始至終。這都是一樁蠢事,醫生這麼認為。
醫生整理一下衣服,出去找房子的主人,結果發現女主人正在客廳里等他。
醫生生硬地介紹情況:「很高興,她的情況沒我想的嚴重。很輕微的腦震盪。已經沒問題了。儘管如此,她還是應該安靜地躺上一兩天。」他停了一下又說:「她好像叫白雪。」他咽了一下口水,猶豫為難地說:「我也是路過的,我不知道她留在這裡是否方便,不過她確實需要靜養,一天兩天內最好不要挪動她。」
誰知道女主人很爽快地答應了:「哦,當然可以,當然沒問題,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幫忙的。」
醫生鬆了一口氣,急忙說:「那麼,沒我什麼事,我還要趕著回去做手術。」
女主人熱情地送他出門,然後走進涵冰住的房間:「白雪,你還好吧?醫生都已經告訴我了,你盡可以放心,就安心留在這裡好了。」
涵冰有氣無力地說:「真是太謝謝你了,我真是夠倒霉的~~~」
涵冰還想繼續說話,但卻被好心的女主人攔住了。她說涵冰現在需要休息,然後輕輕離開了。一霎時,涵冰感覺王斌的老婆,這個叫趙淑玲的女人,她的確是個好人。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尤其是像涵冰這樣愛動不愛靜的人,像殭屍一樣干挺在床上很難過,但現在她必須這麼做,雖然整個下午很枯燥乏味。
期間,趙淑玲來看過她兩次,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晚上,女傭給她端來了一碗稀粥,差點沒把涵冰肺氣炸。折騰了這麼久,累死累活的,就讓喝這麼一碗稀粥?可是能怎樣呢,女主人說,她現在身子很弱,只能喝易消化的粥。
第二天一早,涵冰迫不及待地表示自己很孤單,順其自然,趙淑玲愉快地和她坐了好久。一天結束的時候,她倆發現她們彼此很喜歡對方。
趙淑玲一直在聊自己的老公和兒子濤濤。她似乎是個平凡的女人,深深地依戀著自己的家庭。
第三天,涵冰已經可以下床。於是,她被趙淑玲領著見男主人。
男主人—嫌疑犯王誠的哥哥王斌。他身材高大,下顎厚實,神情溫和但有點心不在焉。他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七歲的濤濤和其他孩子一樣淘氣,趙淑玲很溺愛他。
不該見的人都見了,可該見的人呢?涵冰知道,她來這裡是了解王誠背景的,現在,他在哪裡?
下午的時候,涵冰和趙淑玲在院子裡邊盪鞦韆邊聊天。這個時候,趙淑玲突然停止晃蕩繩子,她從涵冰背後走過去,迎著對面一個男人說:「王誠,你來了。」
聽到這麼一個聲音,涵冰激動不已,夢寐以求的男人終於到了。
眼前是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年輕男人,三十歲左右,眼睛非常美麗。
只看了他一眼,涵冰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她激動地想,這個男人,他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