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王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只能和魏子傑上話。(hua.廣告)
這個時候,只要能要到工資,別說是一百塊了,就算是讓他跪下都沒問題。
聽到他的建議,頓時,幾個帶頭的民工立馬也表態了。
「小鬼,老王說的沒錯,你能幫忙,就幫幫俺們吧,我給你做主,只要你能要下工資,這一百塊錢,我保證給你。」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死死的盯著魏子傑。
都在等著,從這個以前的工友嘴裡,能聽到一句暖心的話。
要工錢,這是民工永遠揮之不去的痛。
魏子傑被他們看的有些發愣,尷尬的看向了一旁的木青山,道:「這個,小木,你能幫忙就幫幫吧,我們都是窮人不和你一樣,沒這個錢,怕是這個年就過不了了。」
他指著老王,說道:「就拿老王說吧,家裡倆孩子,都要上學呢,都指著這點錢呢。」
他說的情況,木青山怎麼能不知道啊。
按說,這件事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打個電話就有人來處理。
萬把塊錢,他自然不會在乎,但是魏子傑發話了,這意思就大了,只要他把這件事辦了,魏子傑就欠了他一個人情。
他可是堅定的相信魏子傑沒有失憶,沒有失憶的魏子傑的人情,價值何止千金。
領導一伸手,最多能讓你升值。
可是神醫一伸手,卻能讓你活命。
但是,這個地方偏偏是那個劉從容家裡的公司。
他也是進門的時候才發現的這個問題,所以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雖然說李若男下了命令,所有人不許打擾魏子傑,但是魏子傑曾經在那麼多人面前奚落了劉從容,又害的他被逐出了東方之星,這份仇可是不小啊。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目前並不願意和劉從容結仇,以免給別人留下話柄。
於是,臉上就露出了一些為難。
正要說什麼,魏子傑急忙說道:「小木啊,我知道你很為難,你放心,我不讓你得罪人,你只用給你認識的那個市長打個電話,讓他管管就好,我們又不要你的錢。」
木青山正要訴苦,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眼睛瞬間亮了,說道:「哎呀,我差點把那件事給忘了,老大,你說的這件事,我現在的確是很難辦啊。」
「這個地方,是劉從容那個傢伙家的,你上次那麼收拾人家,人家這個時候怎麼會善罷甘休啊,我現在也不好和劉家正面交鋒,不過,我介紹個人給你,他絕對能幫你辦成事。」
聽到前半句話,眾人的心都涼透了,但是聽到後半句話,所有人看向魏子傑的眼神都充滿了驚訝。
每個人心中都開始想那個傳言,都在想這個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啊,竟然能欺負這家公司的老闆。
關於那個失憶的傳聞,當然也在這裡傳開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魏子傑急忙問道:「什麼人,你趕緊說,只要能辦成事,我請他喝酒都行。」
聽到這句話,木青山頓時眼睛就亮了。
「老大,這可是你說的啊,不管誰能辦成這件事,你就請他喝酒,不許反悔啊。」
魏子傑立馬搖頭,說道:「怎麼可能,我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會後悔的。」
木青山得到答覆,立馬就興奮的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你們到哪裡了,趕緊過來,我們這齣了一點小事,魏老大發話了,不管是誰,只要能把這個小事給辦了,就請他喝酒。」
「對了,我現在在南湖家園工地上,掛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笑眯眯的,正想要跟魏子傑邀功,卻在這個時候,一輛寶馬轎車和一輛奧迪a6轎車相隨著快速朝著這邊開了過來。
背後,還跟了三四個麵包車,快速朝著這邊開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頓時,所有的民工都警惕了起來,一個個都拎起了身邊的傢伙,有木棍,有鐵杴,還有鋼筋。
還有的人,手上拎著一根橡皮水管,一副準備幹仗的架勢。
同時,老王也著急的衝著魏子傑喊道:「小鬼,你趕緊帶著你的朋友走,這群人都是那個公司的人叫來的打手,肯定是來趕人的,去年就是這麼回事,今年又是,真是操蛋。」
聽到這話,木青山頓時一愣,眉頭皺了起來,看向魏子傑,發現他的表情變得無比堅毅了起來。
頓時,他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急忙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
很快,幾輛車都停了下來,寶馬和奧迪車上分別下來了幾個西裝領帶打扮的男人女人,其中帶頭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
後面的幾輛麵包車上,則是下來了一群拿著橡膠棒穿著制服的人。
魏子傑認真看,發現這些制服竟然是城管制服。
胖女人一馬當先,仰著頭,很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喊道:「你們,誰帶頭鬧事的,立馬給老娘滾出來,快點,要不然的話,你們的工資都別想要了。」
她這句話,充滿了霸氣,明顯是來鎮壓的。
聽到這句話,民工們頓時就猶豫了起來,你看著他,他看著他,都支支吾吾的。
到底,還是被她的氣勢給嚇住了。
「你們都不要信這個娘們的話,他就是來挑撥我們的,她如果是來發錢的話,至於帶這麼多城管嗎,她明顯就是來挑事的,大家都要團結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民工們瞬間清醒了,一個個再次團結了起來,緊緊盯著眼前的一群人。
那幾個代表的民工走了出來,看著女人說道:「我認得你,是公司的代表,但是,今天如果見不得錢的話,說什麼也沒用,你們如果不給解決,我們就去政府門前靜坐。」
這人喊完,直接就衝著背後喊道:「兄弟們,口號喊起來,我們要工錢,我們要過年。」
他喊了一句,頓時,背後的民工們都跟著喊了起來。
一百多號人黑壓壓的一片,這聲音也顯得格外嘹亮,眼前的十幾號城管也有些發毛了,帶頭的人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中年女人卻不吃這一套,氣焰更加囂張了,指著帶頭的幾個人就吼道:「就是你們在鬧事是吧,md找死是吧,我還就告訴你們了,要麼都tm老老實實給老娘干到年後,老娘心情好了,就給你們發工錢,要麼,現在都jb滾蛋,敢去告狀的話,看老娘不弄死你們。」
說著,她就衝著背後的人喊道:「你們幾個給我聽著,把眼前這群人都給記好了,不管是誰敢告狀,都給我往死里弄,我就不信了,一群鄉巴佬還能反了天了。」
看到這裡,魏子傑再也忍不住了,大步就推開人群走了過去。
怒目,看著中年女人就吼道:「你這潑婦,好大的口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開口閉口要別人死,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他伸手指著背後的人群,瞪著女人吼道:「你tm難道是畜生變的嗎,這些人,辛辛苦苦給你們幹了一年的活,這個時候,馬上過年了,工錢都不給還想讓幹活,你是腦袋有病吧。」
他罵得越來越過癮,眼前的中年女人剛開始沒反應過來。
她顯然是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敢罵她,剛剛反應過來,立馬就尖叫了起來。
「啊,你個王八蛋,竟然敢罵我,來人,把這個傢伙給我往死里打,來人。」
她說著,頓時,背後的一群城管就準備上前動手。
這個時候,木青山不能繼續看著了,急忙上前,也是怒目,看著這個女人吼道:「你是哪個公司的,老闆是誰,太囂張了,太霸道了,你知不知道,就你剛剛的一番話,都夠你坐牢了。」
看到眼前這個人儀表光鮮的樣子,女人不由一愣,本能的感覺這個人可能身份不簡單。
但是,此刻她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不管不顧的,伸手竟然朝著木青山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聲音響亮,清脆,入耳還有回聲。
木青山愣住了,魏子傑和一群民工也都愣住了,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彪悍的女人。
「我不管你是誰,立馬給我讓開,不然的話,我tm連你一起弄死。」
說著,她就要再次伸手,不過卻被木青山伸手給捉住了。
他自己本身雖然功夫不是很好,但是,卻也不是這個女人能對付的。
一腳過去,就把這個女人給踢飛了。
然後,冷聲道:「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攤上大事了,整個東市,敢打我臉的人,你是頭一個,你很勇敢。」
只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分明帶著蔑視的目光。
就在女人即將再次發飆,她身後的眾人和城管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一聲聲汽車的轟鳴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然後,那個簡易的大門猛的被撞開了,一輛悍馬車迎面開來。
悍馬車的背後,跟著幾輛都很彪悍的越野車。
很快,車子就停到了衝突地點,一群穿著光鮮的人迅速跳下了車,其中,就有劉從容。
「青山哥,你到底怎麼了啊,電話里怎麼那麼···」
一個年輕人跳下車,看著木青山剛想說點什麼,忽然,他住嘴了,臉色變得鐵青,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你們tm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哥的臉,自己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他忽然爆發,瞬間就從一隻溫順小綿羊的模樣變成了一頭兇猛的雄獅,那眼神都冒著火。
地上的女人愣住了,即便她是個傻子,也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認輸,就想要說什麼,忽然,她的眼神看到了一個人,正是劉從容,她愣住了,她不敢動了,甚至不敢爬起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從容知道自己躲不開了,急忙上前,盯著女人和幾個男人吼道。
「這個,劉總,我們。」
其中一個男人支支吾吾的,還是魏子傑開口了,很坦然的說道:「沒什麼,我們民工在要工資,然後這些人就過來了,然後這個女人就扇了小木一巴掌,就這樣。」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然後擺擺手說道:「小木這一巴掌是小事,最關鍵的事情是,誰能做主,把我們的工資給結了。」
「還有,這群城管是怎麼回事,我們要工資,你們叫城管過來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們,別以為你們都有關係,有後台就了不起了,沒用,根本沒用,今天我們如果拿不到工資,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他目光裡帶著戾氣,眼神都是紅的,盯著眼前的一群紈絝大少。
所有人愣住了,都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劉從容的臉色則是瞬間僵硬了,因為他認出了這個人,雖然,這個人現在穿著民工的衣服,頭髮也亂糟糟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民工。
但是,他還是認出來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魏子傑就再次開腔了。
他語氣激動,邊說邊跳,指著木青山的臉說道:「你們自己看,這麼帥氣的一個小伙子,這麼善良的一個小伙子,我們民工們在這要不到錢,是他出頭,要幫我們。」
「但是,就這麼善良的一個人,竟然被人扇了一巴掌,竟然還有人揚言要弄死他。」
他憋足了勁,指著眼前的一群人吼道:「你們說,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他說最後這句話,幾乎是用盡渾身所有的力氣在吼。
似乎是想要把心中所有的憋屈都給吼出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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