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張乾解釋,他才明白,原來張乾通過管線連接,把所有能量集中到一支晶矛上,威力固然增強,但對靈舟的線路也有極大損傷。
要不是他設置了一個緩衝帶,恐怕第一擊還沒發出去,能量核心就已經爆炸了。
現在,晶矛的輸送線路已經承受不了第二下,張乾讓眾人趁著妖獸還沒回過神來,趕緊把線路重新連接,恢復一半護盾,一半晶矛的能量供給。
隨後,眾人一起動手,很快把管線重新連接。靈舟護盾恢復,那些晶矛也再次開始向妖獸轟炸。
妖獸當然不知道這一點,已經沒有妖獸敢嘗試靠近靈舟,就連橫行無忌的赤練,也躲得遠遠的。
這樣一來,人類這邊立刻壓力大減。少了一隻一級妖獸,眾人在晶矛的轟擊下,漸漸又把妖獸趕了回去。而在戰鬥中受傷的人,則被送入靈舟內治療,陣地竟然穩固下來。
而在山頂眾人竭力求存的時候,四人與白可文的戰鬥,也到了關鍵時刻。
章凱等人都有築基以上的修為,白可文妖力再強,在他們的圍攻下,也漸漸處於下風。加上山上戰事不利,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開始向人類這邊傾斜。
難道白可文費盡心機,甚至不惜出動三隻一級妖獸的行動,最終要以失敗告終嗎?
只打得這片刻,戰場方圓數十丈的範圍,已經徹底被毀了個底朝天,地面土石崩裂,深坑無數,也不知受了多少法術的轟擊,更沒有一隻妖獸膽敢靠近。
這時,鄧天泉和蘇立陽一左一右,繞著白可文飛速纏鬥,章凱站在一旁,似乎已受了傷。
突然,一把飛劍從天而降,勢如閃電,直插白可文頭頂。白可文身體一閃,人已退到數丈開外,原地竟然留下一個虛影,可見其速度快到什麼地步。
然而飛劍去勢更疾,於半空一折已緊跟著追去,隨後一化二,二化四,竟然變成四劍齊飛。
劍當然不可能分身,而是在法力的催動下,劍氣化為三把長劍,與本體一起飛射。四劍迅如雷霆,只一霎就射到白可文眼前。
如此奇招,連白可文也不敢大意,他面容一沉,雙手迅快無比的連結七個手印。霎時間,在他身前出現七個黑色光暈,就像是虛空中泛起的七個旋渦,層層圈盪,遮住他的全身。
飛劍射至,四劍刺入漩渦之中,竟然就像投進水裡,直接就沒了進去。隨後,四劍奇異的出現在數十丈外的高空,劍氣凝成的三劍更是寸寸消散。
沒想到他竟有此奇招,鍾敏連忙引劍飛回。白可文則手一揮,剩下三道旋渦,分向鍾敏,鄧天泉和蘇立陽飛去。
這妖術極其詭異,以三人之能,也不敢正面承受,立刻飛躍開去。然而這旋渦似緩實快,竟然如影隨形,緊跟而至。
下一刻,就聽得連聲輕響,三個旋渦驟然一盪,猛的從中噴出大股紫氣,向三人籠罩過去。
這紫氣是極強的咒力,要是被纏到身上,還不知有什麼後果。鄧天泉雙手結印,剎時連圈數下,已布下三層結界。鍾敏則召回飛劍,整個人一躍,竟不可思議的融入了劍光里,隨後隨劍飛射而去。
只有蘇立陽,似乎決定正面相抗。只見他低喝一聲,全身法力凝聚,背後命靈長刀光華爆閃,狠狠迎著紫氣一劈。
似乎有所感應,另兩道紫氣立刻調轉方向,三氣全部裹上刀鋒,層層疊疊,似乎要把命靈就此吞沒。
蘇立陽悶哼一聲,五指虛握,如抓刀柄,就那麼凝定片刻,猛然一轉手腕。半空中,長刀跟著翻轉,一卷一攪,如裂布帛,立刻將無盡的紫氣攪得寸寸碎斷。
隨後蘇立陽又大喝一聲,猛的踏上一步,遙遙向白可文一指。
長刀高舉,隨後力若千鈞,狂劈而下。雖是命靈虛影,但在這一霎,長刀竟然現形而出,就見一把數十丈長的大刀懸浮虛空,當頭猛劈,下方地面受刀鋒所激,塵沙漫捲,勁風向兩旁鼓盪開去。
能在攻擊中,把命靈實體化,蘇立陽的修為之高,恐怕是四人之冠。這一刀破了白可文的妖術,再緊跟而至,端的是斬妖除魔,無可匹敵。
頃刻間,白可文目光一凜,面色變得無比凝重。
長刀劈至,自他腳下狂風大作,吹得他全身衣衫獵獵。片刻,白可文大喝一聲,雙手向頭頂一格。
緊跟著,就是一聲巨響,長刀劈上他交叉的手腕,白可文全身巨震,就像被一座山狠狠壓下,雙腳竟然陷入土裡,自沒至膝。
雙方都把妖力和法力催到極限,一時間僵持不下。就在這時,受傷的章凱猛的從旁衝上:「動手!」
鄧天泉雙手一分,身前三層護盾立刻化為三道光圈,向白可文身上箍去。鍾敏的長劍則在半空一個迴旋,瞬飛而回,鍾敏從劍芒中一躍而出,持劍向他刺去。
本來以他們的修為,在白可文和蘇立陽全力拼鬥時,出手偷襲,殊不光彩。但這次不是比武,而是圍捕妖怪,所以四人都是傾盡全力,無所不用其極。
白可文一開始就錯估了四人的實力,更沒想到蘇利文修為如此之強,這時已避無可避。
章凱一掌擊中白可文,隨後出掌如風,在白可文後背連連轟擊,每一擊都蘊含法力,打得嘭嘭連聲。
鄧天泉的光圈則套在白可文身上,死死箍緊。緊跟著,鍾敏一劍從白可文心臟直透而過,隨後劍芒大熾,從傷口侵入,在體內亂沖亂撞。
三人都是築基高手,每人全力一擊都非同小可,更何況全部打在同一個目標身上。就算白可文是鐵石鑄的,也要粉碎了。
更何況,還有蘇立陽驚天動地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