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烽油門一踩,Lykan超跑轟鳴聲響起,瞬間如一道驚雷飛射而出。
此刻,心頭的怒火差點燃燒掉他理智,他恨不得開車把這兩個混蛋撞死。
車頭離悍馬車越來越近了,王亞東通過後視鏡也看到後面有一輛炫酷的黑色跑車,猶若一隻噴著鼻息黑色公牛飛奔而來。
王亞東仔細辨認的下,看到Lykan標牌的剎那,不由一愣,今天晚新聞爆出Lykan超跑現身中州,車主身份不詳。聽說Lykan的速度甚至超過空客A380起飛時滑翔的速度。
見那輛超酷的車離他的悍馬越來越近,王亞東激起了要和世界豪車比比速度的想發,不由加大了油門。「王少,正事要緊。」墨鏡哥出聲提醒王亞東。
王亞東清醒過來,不再加速,可是他一慢下來,後面的Lykan飛躥而來。
同樣,墨鏡哥的話提醒了陳烽,正事要緊,看樣子他們還有計劃沒說,就在車頭差點撞上悍馬的車屁股的最後一秒,陳烽方向盤一打,車子一個漂移滑向旁邊的車道。
看著擦著悍馬車車身而過的Lykan,王亞東驚出一身冷汗,驚恐過後,怒從心起,哪裡還忍得住,猛踩油門。
不一會,兩車並駕齊驅起來,陳烽側頭透過墨鏡冷冷的看了王亞東一眼,對他扯了扯嘴角,油門一踩,Lykan越過悍馬,飛馳而去。
王亞東想追,可肩膀一重,看到後面的人按著他的肩膀,他才減速下來。
陳烽看著被自己拋得越來越遠的悍馬車,冷笑一聲,要是王亞東跟上來,那就別乖他不客氣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就這麼讓他們死了太便宜他們了,要讓他們活著眼睜睜看著他們計劃還沒實施就破產,再從高空中墜入到地獄,後半輩子活在痛苦悔恨中賭鬼,絕對比殺了他們更好。
想到這些,陳烽按捺住心頭的火,繼續聽王亞東兩人的對話。
「王少,我不管你怎麼處置老太婆,但那個大熊可不是善茬,你要注意了,老太婆消失不見了,他是第一個有可能報警的人。」這時,戴墨鏡的人低著頭瓮聲瓮氣的說道。
「你放心,他星期六會先去音樂學院附中接他漂亮的葉妹妹,我安排了一場好戲,到時候,他處理麻煩事還來不及,哪有功夫管老太婆。」王亞東胸有成竹的說道:「到時候,肯定很熱鬧。」
「嗯,想的挺周到。」戴墨鏡的男人點了點頭,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來點燃,吸了兩口後隨口問了句:「陳烽那邊,有安排嗎?」
聽到兩人提到了自己,陳烽心咯噔一跳,繼續聽下去。
「那小子不是在中州美院上課,中州美院離聖瑪麗孤兒院少說也有六七十公里路,還要穿過鬧市區,汽車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除非他那輛破自行車插上翅膀,才能趕得過來。」王亞東笑了兩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再說,他又不是諸葛亮,有神機妙算的本事,他不可能知道我的計劃。」
通過小蜜的耳朵王亞東諷刺的笑聲格外刺耳,陳烽冷哼了一聲,不過有一點王亞東料錯了。他不僅有車,而且他還有『小蜜』。
「上次你們安排了這麼好的計劃都沒成功。馬天翼老實交代了,他明明把價值128萬的漫畫用報紙包好了放入了陳烽的背包了,可陳烽去了趟廁所,出來就變成贗品了,這裡面透著蹊蹺,我總感覺這小子好像事先知道的一樣,而且這個案子到現在還沒破案。」墨鏡男吐著煙圈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對這個小子不放心。」
王亞東沒有說話,他在陳烽手裡吃過虧,提到陳烽,他心中一口悶氣湧上心頭,上次在博古齋這個小子裝傻充愣讓他虧了那麼多錢,回到家後,老頭子雖然沒說什麼,可第二天就限制了他在公司的部分權力,最後他還被大哥王承鴻冷嘲熱諷了一通,現在想起來,他更加鬱悶難耐。
「你說的對。」王亞東臉色陰沉了一下,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我找人打斷他的腿?」
「交通事故年年有。」墨鏡男往窗外彈了彈菸灰,帶著火星的菸灰往後飛速飄遠。
「還是你比較聰明。」王亞東嘿嘿的笑了兩聲,算是默認了這個方法。
陳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居然想偽造一起交通事故把自己撞殘或者撞死,這兩人惡毒的令人髮指。
想到這點,陳烽心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飛躥而起,怒火似乎把他的眼睛都染紅了。對待這些人觸犯自己底線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客氣了。
就在這個間歇,陳烽只聽到墨鏡男說:「最近,我手頭比較緊,錢儘快給我打過來。」
「你放心,錢我明天給你打過去,事成之後,其餘的錢我會一次性付清的。」王亞東信誓旦旦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我那頭你放心,一切有我。」墨鏡男低聲說道。
隨即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笑起來。
陳烽也笑了,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和平常沒有兩樣的笑容,可通紅兩眼中有著陰沉的黑,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水潭,透著森涼的寒意。
兩人再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後,墨鏡男接了個電話,在半道就下車了。而王亞東也打了一個電話,隨後開車去了一家夜總會,不一會就帶出一個打扮妖艷半醉的小姐。
兩人來到悍馬車前,王亞東拉開車門,立馬把那一大束的紅色玫瑰花送給了小姐。
「香花送美人。」「王少,真有情調。」小姐捧著玫瑰花咯咯嬌笑起來,香吻上送。兩人上了車,王亞東開車往郊外駛去。
看到此情此景,陳烽冷笑一聲,同時,他知道整治這個變態的機會來了。
熟門熟路,陳烽開著Lykan超跑,來到了王亞東經常去的小樹林。沒有路燈的小樹林實則就靠近九龍灣,九龍灣只有在月亮和星星照耀下,變得夢幻。可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黑暗籠罩的時刻,多少有點陰森恐怖。
可這樣的黑夜,有人特別喜歡。
悍馬車外雙跳燈,噠噠的跳著,光亮忽明忽暗。悍馬車內,只開了一盞小燈,車燈下面,衣衫半褪的小姐躺著車椅上,一雙玉臂勾著王亞東的脖子,扭著腰肢。隨著她的扭動,她身下的車椅不由震顫起來。
王亞東坐直起來脫離了小姐的玉臂,隨後扯下皮帶,皮帶狠狠一甩,敲在了旁邊的車椅上,這位小姐可能以前經常見過這種陣仗,也沒太在意,反而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伸出雙手。
王亞東扯著一邊的嘴角邪邪的一笑,立馬把小姐的手捆綁起來。
『小蜜』背著微型攝像頭匍匐在玫瑰花里,小腦袋埋在玫瑰花裡面,一動不動,這種殘害小心靈的畫面,它可不想看。
這時,王亞東竟然從大束的玫瑰花中抽出一支,玫瑰花開得深紅妖嬈,香氣撲鼻,他捏著玫瑰花挑逗一般在小姐胸上往臉上輕輕游移。
柔軟芳香的花瓣成了調情劑,小姐扭動的身體,嬌媚的咯咯笑起來。
「王少……」小姐媚眼如絲,感覺今天浪漫有點小刺激,真不錯。
可當玫瑰花移到小姐的眼睫毛的時候,玫瑰花長枝斜切尖銳頂端,突然捅進陪酒女胸上一點嫣紅。
「啊!」小姐的嬌笑聲已經變成慘呼。遠處,坐在車子裡的陳烽,通過『小蜜』聽到叫聲,不由冷笑一聲。
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