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鋒反應過來,低聲與慕容泓說道:「忘記告訴您一件事了,蘇韜提前來首爾這幾天,可沒有閒著,忙著跟女明星炮製緋聞,炒作他的公司呢。」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慕容泓皺起眉頭,年齡越大,他更喜歡性格比較沉穩的人。
「他醫術挺不錯,就是精力比較分散,一下弄這個,一下弄那個……」王國鋒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仿佛很關心蘇韜的樣子。
「咱們做事情,就得專心致志,心無旁騖。」慕容泓也不是個糊塗人,他知道王國鋒和蘇韜關係不佳,暗忖你最近不也是沒閒著,搞那個藥神集團。
「您說的是,沒想到蘇韜竟然現在搞娛樂圈那一套,不知道以後中醫在別人眼中會變成什麼樣子?」王國鋒唏噓道。
「前幾年不少假中醫,借著健康養生的幌子,到電視台做節目,給中醫的形象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影響。蘇韜現在跟娛樂圈的明星糾纏不清,的確不妥當。」慕容泓面沉如水地說道,「不過,他不在體制內,也不受中醫協會的管理,所以也不好拿他怎麼樣,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慕容泓最後幾句話,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其他專家的耳朵里。其他人的內心也頗不是滋味,在國內他們也算是享譽一方的名醫,但來到韓國之後,所處的境遇非常尷尬。
同樣是中醫,蘇韜提前來了幾天,身後跟著一大幫少女粉絲,內心的落差可想而知。即使沒有王國鋒在旁邊煽風點火,進行挑唆,蘇韜已經成為來自華夏的同行心中之敵。
嫉妒是人的共性。
柳若晨望著後面漸漸消失粉絲人群,無奈笑道:「沒想到你現在的人氣這麼足,需要經紀人嗎?」
蘇韜也被那些粉絲給嚇到了,剛才蜂擁而上,那不要命的勁頭,如果有個損傷,那可就讓自己過意不去了。
手機想起,金崇雅打來的電話,她微笑著問道:「怎麼剛才跑了?」
蘇韜意識到粉絲是金崇雅聚集的,沒好氣道:「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以為遇上什麼事兒了呢!」
金崇雅點著紅唇,得意道:「沒想到你的人氣不錯,第一次聚會就召集了五十多人的粉絲團,只要努力,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多。記住你已經對我進行授權,讓我幫你組織全球粉絲後援會的事情。」
蘇韜暗忖金崇鶴與金崇雅這兄妹倆太有意思了,雖說套路不一樣,但想方設法地讓自己成為名人。他嘆了口氣,無奈道:「隨便你怎麼折騰吧!」
畢竟現在已經不受控制了,蘇韜在萬般無奈之下,成為了一個人氣不錯的公眾人物,這對於傳播中醫,對於完成自己的事業還是有諸多好處,同時,他也做了個反省,以後的行為也必須低調一點,不能給別人留下把柄。
……
樸重勛的婚禮如約進行,按照他所處的圈子,一般會選擇在歐洲某個風景秀麗的地方舉辦盛大的婚禮。不過,樸重勛還是比較低調,採用了傳統的韓式婚禮。
蘇韜受邀參加兩人的婚禮,坐在比較重要的位置,他不僅是兩人的救命恩人,還是兩人確定關係的月老。
新娘崔寶珠穿著傳統的韓服,衣服經由全手工打造,量身定做,特別昂貴。
樸重勛和崔寶珠坐在一張大條桌前,桌子上是女方精心準備好的點心餐點,有紅參、大棗、栗子、花生、柿子干、年糕、牛肉乾,用來感謝賓客,等賓客象徵性地吃了一些之後,進入下一個環節。
樸重勛夫婦分別給家中最大的長輩磕頭,跪拜長輩感謝養育恩澤。同時,長輩獻上最真摯的祝福,隨後樸重勛斟酒,崔寶珠手托酒杯,過頂敬給長輩品飲。
接下來,兩人將繡著荷花、柳葉等圖案的絲綢拉著,接住父母投來的果物,崔寶珠接住了栗子,寓意生男丁,惹得婆婆申彩依眉開眼笑。
最後樸重勛背起新娘繞祠堂三圈,整個過程,崔寶珠的腳不能落地,寓意婚後乾乾淨淨相夫教子。
剛準備出門,外面傳來嘈雜聲。申彩依眼中流露出異樣之色,吩咐兩位新人:「你們趕緊進洞房!」
樸重勛知道媽媽很迷信,連忙背著崔寶珠往外走,不過,外面的衝突比想像中要激烈,一群統一穿著黑色休閒服,戴著棒球帽的人揮舞著棍子沖了進來。
為了籌備婚禮,朴家也安排安保力量,不過在這群訓練有素的打手面前,朴家的安保就顯得不堪一擊。
樸重勛和崔寶珠被人攔住,截留在門口,崔寶珠緊緊地抱著樸重勛,眼中露出驚慌之色。
申彩依跟著丈夫朴勇大走了出來,她不愧是sg財閥主要靈魂人物,面不改色,大聲地斥責道:「你們在做什麼?」
打手們聽到一聲口哨響,停止繼續毆打滿院的安保人員,整齊劃一地站成了一條線,雙手縛在身後,從門口走入一人,男人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五的樣子,一個妙齡女子挽著他的胳膊,笑道:「姨媽,我來參加表哥的婚禮,可是他們擋住我的道路,所以有人看不過去,就動手幫我了。」
申彩依目光落在李俊美的臉上,慍怒道:「俊美,真地要把你表哥婚禮搞砸嗎?」
李俊美搖頭,露出無辜的模樣,手指點著自己的紅唇,道:「我怎麼會破壞表哥的婚禮呢?我都說了,我只是想來參加婚禮而已。」
「權先生,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申彩依語氣深沉地問道。
權宇彬摘掉了墨鏡,伸手在李俊美的臉上掐了一把,與申彩依道:「申女士,自從朴家準備染指首爾地產,就是我權家的敵人,咱們彼此交鋒次數不少,你兒子舉辦婚禮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送上薄禮。」
他淡淡地笑了笑,雙手合掌拍擊,身後有人提著大袋子進入,然後猛地打開,從裡面爬出了許多長蛇與老鼠。這些長蛇和老鼠被困住很久,出來之後,就到處逃竄,來參加樸重勛婚禮的都是首爾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面對噁心的蛇鼠也丟掉了往常的淡定,女性沒有優雅很端莊,跺著高跟鞋,口裡發出「哦嗎,哦嗎」的聲音,男性也有幾個跳到桌台上,恐懼地望著到處亂爬的生物。
「沒想到權家的報復,會如此堂而皇之,毫無保留!」金崇鶴是個韓醫,沒少跟這些蛇蟲鼠蟻打交道,所以表現得很淡定。雖然他陷害了蘇韜一次,但臉皮很厚,今天來到樸重勛的婚禮,還是厚著臉皮,纏著蘇韜,仿佛從未發生過什麼。
對於金崇鶴,蘇韜雖然有敵意,但他覺得沒必要徹底撕破臉皮,畢竟這傢伙間接地幫助提升了名氣,就是看在金崇雅一心幫助自己的份上,他也決定給金崇鶴一點面子。
「權家與朴家的矛盾已經勢同水火!」蘇韜無奈搖頭苦笑,權家是老家族,朴家是新興勢力,在老家族的眼中,新興勢力都是暴發戶,沒有文化底蘊,所以如今對朴家進行霸道蠻橫的報復,也是展示自己的真實實力。
像這種火拼並不多見,權家也歸根到底是受到了龍婆乾大師和李俊美的蠱惑。
金崇鶴嘆了口氣,決定還是要出手,畢竟自己是sg財閥的醫學顧問,這個時候僱傭自己的人遇到麻煩,他必須出手相助。他和蘇韜一樣,習慣隨身攜帶行醫箱,從裡面翻騰了一陣,找到了一個噴霧模樣的藥品,然後閒庭漫步地在四周噴了噴。
那些亂竄的蛇鼠仿佛遇到了克星,發出怪異的聲音,遠離噴霧的範圍,那些受到驚擾的男士或者女士,見蛇鼠退散,如蒙大赦,恢復了冷靜。
權宇彬目光落在金崇鶴的臉上,沉聲道:「金醫生,你知道在做什麼嗎?」
金崇鶴無奈嘆息,「我受到sg財閥的僱傭,如果權家願意給我提供一份薪水,當您遇到困難的時候,也會奮不顧身相助的!」
「還真是一隻忠誠的狗!」權宇彬憤怒地說道,他目光落在身後打手的身上,朝金崇鶴指了指,「給我朝死里打!」
權宇彬的性格剛毅,最討厭金崇鶴這樣長得像個娘們的男人,尤其他還調查過李俊美,知道這個女人和金崇鶴的關係非常。所以權宇彬的眼裡,金崇鶴就是自己的情敵。
金崇鶴沒想到權宇彬如此兇殘,還沒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那些打手就蜂擁而上,他只能一邊往後退,一邊大聲道:「權宇彬,你知道嗎,你被乾大師給控制,你父親的病情,與朴家無關,他從中挑唆,只是想見到權家與朴家相鬥而已!」
權宇彬如何會聽敵人的煽動,暗忖這是太幼稚之極的離間計了。
「歐巴,這與金醫生沒關係吧!」李俊美見金崇鶴被圍住,低聲勸道,她心中對金崇鶴還明顯留有感情。
權宇彬用力地推開李俊美,冷冷地低聲警告:「心疼了嗎?乖乖地在旁邊看著吧,如果再多說一句,你就給我滾,李家也就不要想著重新獲得sg財閥的掌控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