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坐在調酒師的旁邊,望著謝爾蓋不斷給麗莎勸酒,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和陰險的笑容。
「麗莎,如果你繼續喝下第二杯,我給你兩萬盧布!」謝爾蓋雖然很有錢,但並不是慷慨,在麗莎的身上已經花費了好幾萬盧布,這讓他有點心疼。不過,只要能得到這個小美女的芳澤,一切都還是值得的。
「不行,我不勝酒力,剛才喝完一杯,就已經頭暈目眩了。」麗莎決定裝醉來欺騙謝爾蓋。
「俄羅斯的姑娘,酒量從來不低於男人,你可不要敷衍我。」謝爾蓋有點生氣地說道。
「那是別的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推薦幾位能喝的姐妹?」麗莎微笑著說道,朝不遠處指了指,「那兩位美女,她們的酒量就特別好,肯定能陪您喝得盡興。」
謝爾蓋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無語,那兩個女人是專門的陪酒女郎,讓她們來陪自己喝酒,這不是坑自己嗎?
謝爾蓋粗粗計算了一下,在麗莎的身上,已經花費了三萬盧布,一般來說,在俄羅斯找個妓女,也就四千盧布,麗莎已經出了預算,他心有不甘,決定更加強勢一點,於是伸出寬大的手,放在了麗莎柔嫩的大腿上,一陣摩挲之後,低聲道:「如果你答應成為我的情人,我每個月給一筆固定的獎勵,是你在這個沙龍工作的三四倍。」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興趣!」麗莎皺眉,謝爾蓋的用意明顯,他是打算包養自己。
麗莎有些厭惡地撥開了謝爾蓋的手掌。
謝爾蓋帶著酒氣不悅道:「你拿了我的一萬盧布,難道連摸都不能讓我摸一下?」
麗莎沒想到謝爾蓋如此粗鄙,提醒道:「那是我陪你喝酒的錢!」
謝爾蓋嘴角抽搐了一下,猙獰地說道:「無論如何,你今天都得陪我睡一晚。」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麗莎霍然起身,準備離開。
謝爾蓋生怕她逃走,更快一步摟住麗莎的腰肢,探出禿頭,拼命地吻向她的脖頸。麗莎掙扎地說道:「放開我!」
「你這個小兔子,是逃不了大灰狼的手心的!」謝爾蓋得意地說道。
沙龍里瀰漫著酒氣,刺激著荷爾蒙滋生,旁邊自然有人看到了這一切,不僅都不阻止,反而還有人慫恿。
很快地,麗莎被壓到了謝爾蓋的身下,她只能扭動著身體,試圖求救。
調酒師困惑地望著老闆馬克西姆,低聲道:「要不要幫麗莎一把?她似乎很不樂意?」
馬克西姆雖然不滿謝爾蓋的暴力行為,但想著自己剛才收了他兩萬盧布,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揩點油。他朝安保人員招了招手,低聲囑咐道:「隨時關注那邊的情況,如果謝爾蓋真的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再出手阻止。」
安保人員朝馬克西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在這個沙龍,沒有任何人會同情麗莎的遭遇,因為大家是來找樂子的,你現在成了別人眼中的樂子,誰會出面破壞這種美妙的氣氛呢?
維克多找到了正在看戲的馬克西姆,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明了情況。
馬克西姆眼中閃過一絲冷,道:「沒想到他們送上門了!你讓他們進來!」
維克多瞧出老闆的心態,暗自得意,就回身帶著蘇韜和江清寒走進了裡面。
蘇韜和江清寒這才算走進這家夜店的腹心,被其中的糜爛程度所驚訝。
這裡的女人只穿著三點式的衣服,與男人纏綿在一起,江清寒雖說心理素質強大,但也有點懵。
蘇韜現不遠處一個俄羅斯女子,正在被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壓在身下,不停地呼救,別人卻帶著看戲的心態,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維克多,你給我翻譯一下!」馬克西姆眼中流露出歹毒之,「幾個月之前,那個男人跑到我的俱樂部喝了差不多五萬盧布的酒,不僅不給錢,而且還砸爛了我很多昂貴的東西。既然你是他的妻子,這筆債也應該由你來償還才對。你就付我十萬盧布,不然的話,休想今天離開這裡。」
維克多頓了頓,如實地翻譯出來。
江清寒和蘇韜面面相覷,讓他們驚喜的是,燕隼的確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大鬧了一場,所以才讓蒙受損失的老闆,記憶深刻,但與此同時,他們現在找上門來,卻是自投羅網,馬克西姆擺明著要讓他們來償還這筆賬。
馬克西姆盯著江清寒仔細打量,雖然俄羅斯和華夏的審美觀不相同,但江清寒在俄羅斯人的眼中,依然是一個充滿東方魅力的完美女性,他盯著那起伏不定的胸脯,想起一個朋友曾經說過,華夏女人比起俄羅斯女人,更加讓人痴迷,一方麵皮膚更加光滑,另一方面身上的氣味也更加香甜,他此刻竟然有點幻想,那個該死的華夏人,若他的妻子在自己的身下,享受自己的級大香腸,那該是何等美妙的滋味。
江清寒輕咳一聲,脆聲道:「第一,我與丈夫已經多年沒聯繫,我不知道他跟你是否有過節,如果有的話,也請你跟他去清算。第二,看來你也不知道我丈夫的行蹤,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
維克多迅翻譯完畢,馬克西姆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冷笑道:「說走就走,有那麼容易嗎?」
聽到酒杯碎裂的聲音,幾名潛伏在暗處的粗壯男子朝這邊圍過來,他們年紀不大,也就在二十四五歲上下,肌肉達,全部都是光頭,眼中流露出玩味的神。
俄羅斯的民風彪悍,見到鬥毆,不僅沒有人怕惹事,反而開始起鬨,覺得又可以看到一場血腥的表演了。
江清寒戒備地擺出架勢,馬克西姆微微一怔,暗忖這個華夏女人莫非也會功夫?
馬克西姆朝米哈伊爾給了個眼,米哈伊爾將手指並在嘴邊,吹了個口哨。
俄羅斯壯漢們就將蘇韜圍在了圈內,米哈伊爾咧嘴狂笑,迅地出拳,朝江清寒的小腹砸了過去,江清寒輕喝一聲,靈巧的避過,身體以一個古怪的姿勢扭到了米哈伊爾的身側,右腳沖天踹出,直接擊中了米哈伊爾的下巴。
米哈伊爾口中出「噗」的一聲,仰面朝天,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一招秒殺!」
馬克西姆張大嘴巴,露出難以置信之,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是個高手。
「一起上!」馬克西姆急躁地催促道。
俄羅斯壯漢們反應過來,朝江清寒圍了過去。
江清寒毫不畏懼,身體靈巧得如同一隻矯健的靈貓,在眾人的拳風之下,瀟灑自如的遊走。壯漢們雖然力量十足,但有種抓狂的感覺,因為江清寒躲過了他們所有的進攻。然而,江清寒的每一次進攻,都實打實地擊中壯漢身上的要害位置。
地上瞬間倒下了三個壯漢,都是捂著胯部,江清寒下腳極狠,對他們沒有留餘地。
蘇韜看得也是瞠目結舌,他感同身受地覺得胯下涼颼颼的,蛋碎的感覺,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又過了十幾個呼吸,江清寒將剩下的幾人掀翻,馬克西姆頓時覺得額頭滲出了汗珠,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
那個華夏男人身手驚人也就罷了,他的老婆怎麼感覺身手也不弱,難道華夏人真的個個都身懷絕技嗎?
肯定不是這樣的,馬克西姆的印象中,華夏人大多膽小怕事,而且體格瘦弱,弱不經風。否則,也不是「光頭黨」們最喜歡欺負的對象了。
如果你在俄羅斯的街上碰到這樣一群人,他們三五成群,清一的剃著光頭,身穿著皮衣、皮靴,身上帶著奇怪的金屬飾品。那麼,很不幸你遇上了光頭黨。這個時候你能做的只能是立馬離開,不要和他們有任何的眼神上的接觸,但即使這樣也不一定就能倖免被襲擊。
這樣的一群人,簡直是所有留學生的噩夢,而且他們最喜歡對華夏人下手。
當然,要加入光頭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必須在襲擊十到二十名「俄羅斯的民族敵人」後才能成為真正的「光頭黨」。
馬克西姆也是光頭黨的一份子,他此刻誓,以後自己再也不要惹華夏人了。
蘇韜也算是正式地欣賞了江清寒的身手,有種巾幗不讓鬚眉的感覺。
他隨時關注著馬克西姆的行蹤,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朝馬克西姆沖了過去。
馬克西姆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桿獵槍,俄羅斯放寬了持槍限制,只要獲得強制許可證,就可以使用槍械,作「自衛」用途。
他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栓,就覺得手心一麻,槍械墜落在地上,然後小腹傳來劇痛,被蘇韜打中了腹部,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蘇韜緊接著又是一拳,打中他的下巴,馬克西姆頭暈目眩,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別殺我!」馬克西姆哆嗦著求饒道。
蘇韜吸了吸鼻翼,癟了癟嘴,沒想到馬克西姆竟然尿失禁了。
他用腳踩著馬克西姆的臉,朝維克多招了招手,道:「我們不願意惹事,問幾個問題,你們實話實說,我們就走!」
維克多也是嚇得膽戰心驚,他緊張地點了點頭。
「你們知道他的名字嗎?」蘇韜沉聲問道。
「不知道,他只是來過一次而已!」維克多苦笑著說道。
「他給你們造成了這麼多麻煩,那你們也應該調查過他的行蹤?」蘇韜繼續問道。
馬克西姆等維克多翻譯過之後,嘆了口氣,道:「我的確安排人找過他。他似乎並不經常露面,我的一個朋友曾經在聖彼得堡見過他。」
江清寒和蘇韜相互對視,彼此鬆了口氣,至少此行不虛,他們找到了燕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