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當時腦子很亂,沒想這麼多。道友閣 m.daoyouge.com」
喬梁能說什麼,只能再一次抱歉。
當時他只是為了滿足一個去世的人的最後遺願,以為滿足了她的遺願,也就沒有了對她的虧欠。但他的確沒有想到以後,想到如果孩子知道了會不會影響到孩子的心情。
「不用抱歉了,我會想辦法解決。」
畢夏母親氣憤的掛斷了電話,在看這兩個墓碑更是滿眼的憤恨。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心腸狠毒的人,可是在面對這兩個人的時候,她做不到心軟。
喬梁這邊的手機已經沒有了聲音,但還是呆呆的注視著手機。
「怎麼了?」
這時秦瀾走了過來發現了喬梁的不對。
「沒什麼,一個電話而已。」
「秦瀾我們是不是該回去解決事情了,舜辰和溫溫現在的感情已經穩定,我覺得能應對這些事情。」
喬梁徵求著秦瀾的意見,突然發現自己在以前的事情上傷害了太多人,應該及時糾正過來。
「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等靜怡出國前在解決。」
秦瀾不覺得喬舜辰和秦靜溫的感情堅固到可以承受任何打擊,她還是想做好準備在解決這件事。
喬梁沒有在說話,只是不斷的嘆息。
「要不你先回去吧,回去把事情慢慢的滲透一下,也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秦瀾理解喬梁的為難,但她認為還不是事情解決的最好時機。其實她有些害怕面對這些事情,害怕傷害孩子們,尤其是秦靜溫。畢竟她是局外人是無辜的人。
「你想過最壞的結果麼?」
秦瀾問著喬梁,因為她自己心裡沒底才這樣問的。
「想過,最壞的結果就是你們都離開,就是溫溫和舜辰分開。」
「但我要告訴你,不管你們走到哪裡我都會跟你在一起。我欠你們的我得補償。」
喬梁怎麼可能不想最壞的結果呢,正因為他考慮了最好的結果,才遲遲不敢開始。生怕一個環節出錯,就有了最壞的結果。
「如果是最壞的結果,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溫溫了。什麼都不知道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最壞結果一旦出現承受最多的就是她。」
秦瀾和秦靜怡都無所謂,她只是在提醒喬梁一切以秦靜溫為主,儘可能的不要讓她背負太多。
「我這一輩子虧欠哥哥嫂子的最多,孩子他們幫我養大,你們家找我麻煩的時候他們不顧一切的護著我。可我卻無以回報,甚至把他們唯一的孩子推到風口浪尖。」
「考慮一下溫溫吧,她不能在受到傷害了。」
秦瀾忍不住心痛著,她自己做了錯事,承受的卻是哥哥一家人。她都不敢死,因為死了要見哥哥嫂子。她把哥哥嫂子的掌上明珠害的這麼慘,哪有臉見哥哥嫂子呢。
「好,我會好好想想,以溫溫為中心重新計劃。」
喬梁沒有理由不答應秦瀾這樣的建議,因為他也知道傷害最深的是秦靜溫,最無辜的也是秦靜溫。
周六喬舜辰約了宋新哲去例行檢查,檢查的重要在於頭部的恢復情況。
「我陪你去吧。」
秦靜溫看喬舜辰在換衣服,走進衣帽間主動提出陪同。
「你今天不是有事麼?」
喬舜辰反問著秦靜溫,這可是秦靜溫昨天晚上親口說的。
「我推掉了,還是陪你去醫院重要。」
秦靜溫說著也開始找自己的衣服。之所以此刻提出來要陪著喬舜辰一起去,是因為她剛剛才知道喬舜辰要檢查頭部。
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有了一種想法,想去見見宋新哲,再次確定一下蔻丹的分析。
兩個人一起來到醫院,喬舜辰立刻開始檢查。
喬舜辰進去做腦部掃描的時候,秦靜溫和宋新哲就等在外面。秦靜溫認為這就是最好的機會,於是直接開口。
「舜辰前幾天接受心理治療了,蔻丹說他的頭疼是一種心理疾病,並不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蔻丹的說法你怎麼看?」
「噢……」
宋新哲先是驚訝,然後是片刻的思索,隨後才給出回答。
「我怎麼沒想到這這可能呢。應該讓他早點看心醫生的。」
「他腦袋裡的確有血塊,但是很小一部分。導致失憶很正常,但頭疼的受不了我的確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血塊很小壓迫了一點點神經,不至於痛的這麼厲害。」
「現在結合蔻警官的診斷我就能想明白了。我贊成口蔻警官的診斷。」
宋新哲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麼多年沒有解開的謎團也因為蔻丹的診斷而有了定論。
作為一名醫生他還是需要進步,需要更細緻的對待病人。如果早一點想到心理問題,這個疑惑早就解決了。
「那我就放心了,以後多接受幾次治療頭痛就可以治好了。」
「還有就是他失憶的狀況,還要持續多久?」
秦靜溫又一次確定,終於沒有疑問存在了。以後頭疼的病就靠蔻丹來解決了。但是失憶呢,她也需要繼續關注,需要知道他恢復到那種程度。
「失憶有點麻煩,他的失憶是選擇性的也是連續性的。不過他的血塊在持續減小應該恢復一些了,可他現在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這是宋新哲的另一個難題。喬舜辰這個難題他已經研討了好些年卻沒有一點成果,他自己也是很苦惱的。
「失憶症病情吧很難解釋,也許某一天受到刺激了,一下子就能想起全部。但我們現在不知道他需要什麼樣的刺。」
宋新哲一臉的難色,喬舜辰的病拖延了這麼長時間,都讓他質疑自己是不是一個醫生。如果是怎麼就治不好要喬舜辰的病。
「看來有點難度。」
醫生都解決不了的事情,秦靜溫就更沒有辦法了。她更不能冒險去找某件事情來刺喬舜辰,萬一適得其反就更麻煩了。
「溫溫,你為什麼急著讓她恢復記憶。現在不是很好麼,沒有影響到正常的生活。」
宋新哲開始提問了,因為他有疑問,因為他知道一些事情。
「不是我著急,是他自己著急。著急找到那個女人,著急把以前的事情都解決了。」
其實秦靜溫也急,但她的急是在喬舜辰著急的基礎上才著急的。
現在的她很幸福,也很安逸,以前的事情不被揭開才是她最希望的事情。可是喬舜辰找不到那個女孩不會罷休,找不到那個女孩就沒有辦法真正快樂起來。
秦靜溫沒辦法了,只能跟著他一起著急。事情早一天解決,他們才能早一天真正幸福起來。
「那個女人的事情他又想起什麼了?」
宋新哲有些探究的問著。關於那個女人,喬舜辰這段時間沒和他溝通過,所以宋新哲不知道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沒想起什麼,只是葉雯告訴他一些事實。說那個女孩不是在國的a城,是在另外一個城市找到的。」
「噢對了,舜辰的的一些事情喬雨姐已經跟我說了,所以你和我說話也不用小心翼翼。喬雨姐也說了,你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知道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這麼聰明的秦靜溫怎麼看不出來宋新哲的小心思呢。看出來了就必選告訴他,告訴他不用費神費力的去緊張兮兮。
「你知道的還真多。沒辦法,我也是被喬家爺爺找過,被喬叔叔找過,還被喬雨姐找過的人。」
「他們找我是一個目的,就是讓我隱瞞我知道的所有事情。我也知道這樣對舜辰是一種傷害,可是以大局為重我還是答應他們了。」
「溫溫我想你能理解,因為你的一句話,一個故事,可能毀了一個家族,你說這樣的責任我們能承擔起麼。」
這麼多年壓抑的心,這麼多年對喬舜辰愧對的心,終於有機會釋放一下。關於喬舜辰的一些秘密,宋新哲甚至沒有和自己老婆說過,可見他忍的有多辛苦。
「理解,喬雨姐和我說了以後我就能理解。就是覺得舜辰知道之後可能會受不了,你和喬雨姐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一旦他知道你們在隱瞞他,可能會給他背叛的感覺。」
秦靜溫按照自己對喬舜辰的了解,給出了這樣的可能,而她最擔心的也是這種可能。
「明白,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比起他們家大亂我想我犧牲一點還是可以的。」
宋新哲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會對喬舜辰產生傷害呢。只是他也很無奈,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老宋,你說喬斌真是那麼狠毒的人麼?」
秦靜溫突然這麼問著。
「以你對喬雨姐的了解,你認為她能詆毀自己的叔叔麼。怎麼,你不相信喬雨姐說的話?」
宋新哲反問著秦靜溫,不用猜就知道秦靜溫的這個疑問來自於喬雨。然而不管秦靜溫相信與否他都是深信不疑的,因為有些事情他甚至和喬舜辰一起經歷過。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家人怎麼可以做的這麼狠毒,難道血脈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一點觸動麼。」
對,秦靜溫到現在也難以相信一家人能鬧到這種程度,不相信親叔叔必須消滅的對手是親侄子。
「溫溫,社會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尤其是喬家這樣的大家族。自古以來權利和金錢都是男人的象徵,喬斌得不到的東西也不甘心讓給別人,就是這個道理。」
宋新哲一句話道出了這種關係的根源,其實就是喬斌野心勃勃,想要得到喬氏如帝王般的位置。
想要得到這個位置沒有實質性的能力,只能抹黑自己的手腳去拼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