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偉,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要對我下手了嗎是嗎?」楊倩大聲的吼著。
曹宏偉眸光漸冷,略微輕蔑的看著她:「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試問有幾個男人能接受!」
我詫異,這是要車上帝豪的事了麼?
本以為,現在楊倩和曹宏偉應該都相當才是,想不到他竟然還嫌棄楊倩。
「我說過那不是我想的,何況你不是也被人」楊倩還有所顧忌,轉而說道:「你現在住在肛腸科,我有嫌棄過你半分嗎?」
「你還好意思說,那天只要他們晚一點到,我就成功了。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將地址告訴他們的!」一提到那天的事,曹宏偉一下就漲紅了眼。惡狠狠的吼著,仿佛一匹餓狼。
「你怎麼會這麼想!」
「被以為我不知道,蕭遠之前找過你,隨後就去了我在的地方,你敢說跟你沒關係。楊倩。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你們給我等著!」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是怎麼對你的,你難道不知情嗎,還要將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慣在我頭上,曹宏偉,你變了!」
「對,我變了,早在我被戴綠帽子的時候就變了!」
「」
他們兩人嘶吼著,我就是一個看客,從人堆里擠出來,轉身離開。
事情的發展,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楊倩和曹宏偉之間,似乎有了非常大的矛盾。曾經的情深,也仿佛煙消雲散。
真是可笑!
走出醫院,我點燃一支煙,試圖將迷霧撥開,卻發現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林娟。
若她不給我打電話,我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餵。」我將電話接通。
林娟在那頭說道:「蕭遠,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嗎?」我問道。
若是以前,我還想從她嘴裡逃出一點關於楊倩和曹宏偉的關係,現在我對他們壓根就不在意了,也就沒有興趣了。
可林娟卻說道:「我這有些東西,可能你會感興趣。」
「不用賣關子,直接說什麼東西吧。」我問。
「關於你父母的死。」林娟說出這話,我愣了一下,她沒給我反應的時間,快速的說道:「我在綠之源咖啡廳等你。」
電話中傳來「嘟嘟」的聲音,我微微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手機,最後還是招手攔了的士趕過去。
來到樓上,林娟正坐在靠窗的位子。給我點了一杯咖啡,她自己則是點了果汁。
依舊是一頭褐色的短髮,只是和上次相見時,似乎又清瘦了一些,臉上也顯得有些憔悴。
我在她對面坐下。她這才看向我,笑了笑道:「上次看你點的這種咖啡,就順便點了。」
上次?
我想起那次她給我送的文件,想不到她這麼細心,竟然還記得我的喜好。
「謝謝。」我點了點頭。
「蕭遠。應該是我跟你說謝謝才是,曹宏偉和楊倩現在關係並不穩定,我知道這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勞。」林娟很是優雅的端著果汁笑望著我。
我立馬否認:「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帝豪的事,不是我安排的。你不要誤會。」
「有些事,你知我知就好。」
「真不是我!」
林娟笑笑,沒有再說話。
這感覺,簡直壞透了,這莫名的帽子,似乎一定要扣押在我頭上才行,我的解釋,他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林娟,我等會還有事,你直接說你掌握了什麼消息吧。」我說道。
「這個不急。」
「若是不急。那我就走了。」
我起身,林娟才對我說道:「蕭遠,在說這個之前,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我問。
「離開簡妍!」
這個消息,還真是讓我有些震驚,在我印象中,林娟和簡妍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可現在她卻要求我離開簡妍!
「你知道,我弟弟一直對簡妍有些想法,所以」
「所以你只能想到讓我騰出位子。」我冷眼看著她,笑著說道:「林小姐哪裡來的自信,提出這樣的要求!」
在她沒解釋之前,我還真忘了,簡妍現在住的房子,可是在林毅名下!
「殺你父母的殺手組織叫弒魂,而正好我有弒魂的消息!」林娟望著我。
這答案,讓我震驚。
直到前兩天,我才從杜涵宇的嘴裡知道我父母是被殺手所殺,但是林娟卻說有消息。我心裡思量著,她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蕭遠。你不用現在給我答案,你可以回去想一想,或者問問龍哥,弒魂的情況,之後再決定是不是要答應我的要求。」
林娟從位子上起來,說了句她出來太久了,要回去了,就走了。
可我卻怎麼都無法平靜,她給出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這幾個月,從夏季到秋季,我一直都在圍著這件事轉,卻沒想到她率先找到了線索。
坐了許久,直到快要六點,我才走出咖啡廳。匆匆趕到酒吧里。
「紅姐來了嗎?」我問服務員。
「在樓上!」
我急忙走了上去,壓根沒有理會後面服務員說的話,將她最長呆的那個會議室的門推開,我發現裡面不僅僅有紅姐,還有另外一個人。
是杜涵宇。
我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對不起,打擾了。」
杜涵宇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我也要走了,你們聊。」
「等一下。」我想到這個消息還是從他那裡得來的,我忍不住就問道:「杜總,紅姐,你們聽說過弒魂沒?」
「什麼弒魂,還弒神呢。」紅姐不解的說。
但是杜涵宇卻看向我,「你怎麼知道這個組織的?」
「先不說這個,你能查到成員的信息嗎?」我看向杜涵宇。
杜涵宇搖頭。「這兩年一直在找,沒有消息。」
「哦。」我應了一句。
也猜到結果是這樣,不然林娟不會用這個來要求我離開簡妍,自覺地退出房間,杜涵宇跟隨在我身後。
「蕭遠,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他說。
「沒有。」
「那個賬本你放好了嗎?」他又壓低了聲音問。
我停下腳步,看向他,很認真的說道:「杜總,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打那個賬本的主意。」
我清楚,他這麼問,只是想要確保我不會有歪心思,這個賬本,是他潛伏几年的結果,他將這個交給我,除了出於信任,估計還有一點是知道我心裡有恨,所以不會倒戈!
「別怪我多想,這件事關係重要,死了好幾個人。」
「放心,我已經存放妥當。」我點頭,表示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杜涵宇拍了拍我的肩膀,下樓,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是打開一個包廂的門,透過門縫,我看到裡面的情景有些不堪入眼。
我大為震驚,他卻笑著說道:「障眼法罷了。」
三個字,很無奈。卻又很現實。
我回到角落之中,就如同一個夜巡者,觀察著酒吧里來來往往的人,到了下班時間,打了聲招呼就走出去。
讓我驚訝的是。消失了兩天的姬月又再一次出現了,依舊開著那輛車,默默地在原來的地方等待著。
我拉開車門,她冷哼了一句,「這兩天很舒服吧。」
「舒服!」我長吁口氣。
等回答完。這才知道她話裡有話,我看向她,「你這兩天去哪了,我可是你的上司,不該交代一下去處嗎?」
「等會你就知道了。」姬月很冷靜的說著。
我這才發現,這條並不是回家的路,反而像是去楊倩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