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似乎自帶某種主角光環,只要他在場,就能把其他人的目光全部聚焦過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比如年輕時候的萊昂納多,不僅僅是女生,連許多男生都會為他整體呈現出的感覺而驚嘆,心生嚮往。
在我上大學時,學校小禮堂放小李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應該是他顏值巔峰期了。
他的第一個鏡頭是在海邊念詩的逆光半剪影,然後就是一個大特寫。
小禮堂里所有女生同時發出了一聲整齊的感嘆。
在漫長的觀影歷史中,我就見過那麼一次。
而時隔多年,江安寧此刻白布蒙眼的樣子,卻讓我再次有了那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只有一個字。
帥。
我一個男人都感到嘆服,更不必說陳安琪了。
她似乎看得都有些入迷了,輕聲感嘆道:「好帥。」
說實話,雖然我承認江安寧在這個時候很帥,但妻子對他表現出的讚嘆,還是令我感覺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陳安琪誇獎過我很多方面,但獨獨沒有一次和「帥」這個字沾邊。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女生對一個人心生仰慕,而那個人對她似乎又有某種好感,絕對是很危險的事情。
「咳咳,我就不帥嗎?」我假借著開玩笑的感覺說道。
「唔,」陳安琪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你在法庭上那會也挺帥的。」
嗨呀,美滋滋。
我感覺自己要求真不高,哄我比哄小孩子的難度高不到哪去,一下心理就平衡了。
嗯,畢竟窮國鵬富安寧,蓉城一個級別的兩大網紅嘛。
直播的新聞發布會還沒有結束,又有記者抓住了要點,直接問道:「那請問江安寧先生,為什麼要讓陳安琪住在您的家裡?」
我聽到這個問題,眉頭都皺了起來。
並不好回答啊。
江安寧之前只說自己的名譽和隱私權,隻字不提我和陳安琪,應該就是為了把我們和他的關係撇開。
他也說過了,仇家太多,在李剛的帶頭下全冒出來了。如果他和我們顯得很親近,難免會有人以為抓住了弱點,對我和陳安琪不利,進而要挾他。
如果江安寧這個時候承認,說是為了保護陳安琪,那問題就麻煩了。
但如果不承認,又該以什麼藉口搪塞呢?
我緊緊看著屏幕上的江安寧,等待著他的回答。
「如果你們感興趣,可以問一下我的私人保鏢,我一共帶回家過多少女人。」江安寧的話音一落,我看到提問的記者,整張臉都是大寫的懵逼。
不僅是她,我的內心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
尼瑪,這就把私生活很亂都捅出來了?
「有廚藝好的,為我做菜。」
「有擅長花藝的,為我裝飾花園。」
「有懂整理收納的,為我收拾家。」
「你們都知道,我很忙,非常忙。而我家裡的保鏢都是些大老爺們,做不來這些活。」
江安寧笑了,饒有興致地說道:「沒有辦法啊,只能帶些美女回去幫我處理一下問題了。」
「朋友之間幫忙也好,花錢雇的傭人也好,數不勝數。」
「可能你們不知道,房子太大是有苦惱的。」
我尼瑪——
整個人都聽得驚呆了,這算是惡意炫富嗎?
陳安琪更是在旁邊聽得「噗嗤」一聲笑了,眼睛裡似乎有好看的小星星在閃爍,亮晶晶的。
我沒有開彈幕,但基本都能想像得到,江安寧又造了一個梗出來,供廣大網友娛樂調侃。
馬化騰曾經說過,他沒什麼了不起,只是房子稍微大了點。
好嘛,現在江安寧又來個房子大了是有苦惱的,還真是前呼後應、承前啟後啊。
在場的記者都被江安寧犀利的言辭打蒙了,沒有一個能再站起來出招提問的。
我想,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沒有那麼大的一棟別墅,不曾體驗過那種感覺,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就很尷尬了。
活在同一個世界,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終於,又有另一個記者反應過來,站起來再度提問道:「江安寧先生,請問您的眼睛怎麼了?」
聽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我很不厚道地笑了。
特麼的,你們這麼多人拿他沒轍,我一把泥沙就把他拉下神壇了。
妙啊。
江安寧站起身來,神色終於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私人問題,無可奉告。」
「不過開玩笑的話,我在這裡方便說嗎?」
記者立即道:「請說!」
江安寧微微偏過頭,雖然被白布遮住了眼睛,但還是看向了記者的方向:「猛虎不睜眼,睜眼便殺人。」
好裝逼的感覺。
可惜有實力的人裝逼,那叫牛逼,顯得賊帥。
只有沒實力還裝逼才叫煞筆,顯得很瓜皮。
不待記者再度發問,江安寧直接單方面宣布:「記者發布會到此結束,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的到來。」
「請持續關注我,後續我將少數不良媒體惡勢力作鬥爭。」
「再見。」
江安寧說完這句話,沒有任何人攙扶著就走了下去,似乎對這條路已經很熟悉了。
但可惜的是,最後一個鏡頭,他「咚」的一聲撞到了牆面,惹得一眾記者驚呼。
先前那些所有的帥氣感覺,一撞之下蕩然無存。
果然啊,裝逼還是有風險的,要小心行事。
「老公,安寧哥好帥啊!」陳安琪搖了我兩下,根本沒有顧忌到我古怪的目光。
與平時的感覺截然不同,像極了一個看到偶像的小迷妹,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這樣,想看看我吃醋的樣子。
「老婆,你矜持一點好嗎?我還在你旁邊坐著呢,是想嘗嘗八二年的老壇陳醋?」
「再說了,這個鬼劍士阿修羅最後還撞倒牆了。」我低聲嘀咕,小聲逼逼。
「開心嘛,終於不用當蓉城馬蓉了!」
「得好好謝謝安寧哥啊。」妻子這樣說著,將修長的玉腿盤到了沙發上。
「說得簡單啊,」我嘆了口氣,「能怎麼謝?」
我腦海中浮現出江安寧擁抱著她的模樣,心頭又籠上了陰雲。
像上次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