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當然是對於林師賢和趙玉來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心裡滿滿的都是歡脫,反正早就知道他們這種作風了,只覺得今天的事情太荒唐滑稽,能當我不知道多少年的笑料。
可能是被我的情緒感染,加上本來就和我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再被怎麼看光也無所謂,趙玉很快就從這種尷尬中走出來了。
「鵬哥你還笑,信不信我咬你啊?」她在我背上輕輕捶了一下,不痛不癢的。
於是說是生氣,但不如說是當著她男朋友的面,在和我打情罵俏。
「信信信。」我回答得乾脆,總感覺她說的話有點令人想入非非。
咬我?咬哪裡啊?
林師賢看到我們這樣親密無間的打鬧,好像也從先前的陰影走了出來——至少表情上是這樣。
他這個時候才鬱悶地開始吐槽我的審美,說我怎麼給他買了一套shi黃顏色的衣服。
我又差點笑出聲來,我精心挑選的衣物,當然不是為了讓他覺得好看的。
「情況緊急嘛,能遮羞出去見人就行了。我也就沒想那麼多,隨便拿了套就行了。」我簡單解釋了一下。
「那我的衣服呢?又是怎麼回事?」趙玉神色詭異地看著我,顯然懷疑我是故意給她買那麼透的。
「一樣的,情況緊急,情況緊急。」我笑了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心虛。
本來我是想立刻下山的,但林師賢說他在樹上躲了半天了,腿都蹲麻了,要休息一下。
我也就無奈地跟他們兩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隨便閒聊一會。
林師賢問起我打車和買衣服一共花了多少錢,我毫不猶豫地獅子大開口,報了個900。
這可是救命之恩啊,要個兩百多的辛苦費不為過吧?
他沒有多說什麼,在微信上給我轉賬過來了,就是一個勁鬱悶地直嘆氣,說這特麼算什麼事啊。
我心中吐槽,叫你特麼玩得這麼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下終於出事了吧。
「幸虧有鵬哥,不然今天···」趙玉都說不下去了,一想到那個場面我特麼就想笑。
我調侃他們,顯然就是動手能力不足。這山上這麼多植物,編個什麼草裙啊衣服的,應該也勉強能用嘛。
林師賢一臉鬱悶,感覺都想一頭撞死在石頭上了。
只有趙玉仗著跟我關係不錯,掐了我一把,吐槽我怎麼不乾脆再到大街表演個草裙舞。
想想也是,不管他們是什麼都不穿,還是穿著草裙草衣從山裡跑出來,第二天都是要上新聞的節奏。
「我是不是耽擱你們出名了?」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回味無窮,又開始了毒舌。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這種吐槽的感覺真的太爽了啊,我根本控制不住······
「毒舌!鵬哥你是處女座吧?」趙玉不悅地瞪了我一眼。
我有點納悶,沒想到她還能一下猜中我的星座,但也沒放在心上,這種小巧合多了去了。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也就收斂了一下,不再提這個讓他們尷尬到撞牆的話題。
等到他們兩人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也就起身下山了。林師賢再三感謝我的救場之恩,說時間也不早了,想請我吃個飯。
但我對和他們兩人吃飯有心裡陰影,生害怕又喝多了酒,又干出點什麼。
加上我其實好處也拿到了,再蹭他的飯也不合適,就推辭了,直接打車趕回家。
的士剛剛啟動,陳安琪就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今天怎麼還沒回家。
我告訴她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耽擱了,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一會就到。
陳安琪沒有多說什麼,讓我路上注意安全,她做菜去了。
「謝謝老婆。」我心裡甜滋滋的,嘴裡也就像吃了蜜糖一樣。
聽到妻子愉悅的笑聲,我感覺也很舒服。
掛斷了電話,司機師傅直接直接玩笑道:「喲,小伙子,和老婆關係關係挺好的嘛。」
「一般吧。」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種家事,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跟外人沒什麼好說的。
司機一邊開車就一邊跟我嘮嗑,好像四川這邊的司機都挺能嘮的,尤其是蓉城。似乎不這樣,就不足以體現蓉城的熱情好客。
他跟我談起他和前妻的感情史,一路在現實下走得多麼坎坷,又是如何分分合合,最後還是走到了盡頭,唏噓不已。
我聽得一陣啞然,多少生起了一些同情。我覺得就算把他的故事寫下來,發到貼吧之類的地方,應該也能有很高的閱讀和關注量······
特麼的,真人版故事會,最是扎心。
就在司機聊得起勁的時候,我手機上的微信消息提示音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陸琪琪給我發來的。
「准沒好事!」我這樣想著,不安地看了眼消息。
「鵬哥,沒看出來啊,你還挺助人為樂的?」
一看到這條消息,我心裡就「咯噔」了一聲。
「你什麼意思?」我下意識反問,想知道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唄。我只知道你和趙玉有一腿,不知道還是三人游啊。厲害了,不愧是社會我鵬哥。」
一看到這條消息,我心都絞緊了,下意識看了眼車後方。
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但陸琪琪發來的消息已經夠說明一切了。
「你特麼跟蹤我?」我心頭很是氣憤,也感到一陣慌亂。
我大概理解了恐怖電影裡面,那些人被bt兇徒一路尾隨跟蹤的恐懼。
更理解了我跟蹤陳安琪被發現之後,她雷霆大怒的心情。
這種隱私被人窺視在眼中的感覺,真的讓人沒法接受。
我真的想給自己一耳光,為什麼之前就沒發現?
想了想我也只剩滿心無奈,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也沒結下什麼仇家,又怎麼會想到有人跟蹤我,要小心觀察一下?
我是真的發火了,直接就告訴陸琪琪,讓她別再跟蹤我了。不然老子就是豁出去,也要跟她魚死網破。
「鵬哥,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跟我逞什麼能呢?」
「你老婆叫陳安琪對吧?她電話號碼都在我手機呢,信不信我給她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