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李鷗什麼事兒。」青晨嘁了一聲,但嘴角還是止不住的上揚。
辰池勾住青晨的脖子,嗓音低沉醇厚:「總之,做人得有警惕之心,你最好不要落入別人的圈套。」
青晨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個反應是,自己這根本就是要落入辰池的圈套好嗎,他還好意思跟自己說什麼警惕之心!
兩人一起回了酒店,在房間門口,辰池笑眯眯的對青晨拋了個飛吻:「晚安。」
青晨斜睨他一眼,冷笑一聲:「好吧,晚安。」
雖說剛才辰池那個動作還真有幾分撩人,一個男人有那樣的妖孽模樣,青晨也是不知如何應對。
回了房間,青晨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去詢問容思今天過的怎麼樣,她總覺得按照褚寧昭那個男人的霸道強硬性格,被容思把行李丟出家門,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容思才對。
雖然青晨也想不出來褚寧昭會用怎樣的辦法去折磨容思……
只是電話打過去,很久都沒有人接,青晨鬱悶,難道說容思已經睡了?不應該啊這個時間點,雖然也遲了點兒,但容思不至於在這個時間點睡覺才對。
電話沒有打通,青晨就先去洗澡洗漱,等她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總算是看到了容思打來的電話。
撥過去,青晨第一句話就是:「他沒把你怎麼著吧?」
容思愣了一下,然後輕咳一聲:「……我現在還好好活著呢。」
「那就好,我還怕你會被褚寧昭報復或者怎麼樣。」青晨這才放心了,她總覺得容思將褚寧昭行李丟出去的舉動大快人心,但過後可能遇到的結果,也是讓青晨想想都替容思擔心。
誰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還好這會兒容思的話讓青晨安心了。
「那你們今天?」
容思慢吞吞的回答:「他到我咖啡廳來了。」
咖啡廳還沒有正式營業,但所有的前期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就只等著一個合適的時間開業了。
容思在店裡看著最後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東西,也和店裡的服務生做一些叮囑,對於她們之後的工作。
容思為了這間咖啡廳,也是耗費了不小的功夫,所以很是認真,也希望開業以後能夠得到顧客的好評。
還在和糕點師討論一些糕點布置的時候,有服務生就過來對容思說:「老闆,有人來找您,您出去看看吧。」
容思沒有想到來找她的會是褚寧昭,那人進門就瀟灑的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那副模樣不像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享受下午茶時光。
她剛走過去,褚寧昭就感覺到了她的靠近,轉過頭來,硬朗的眉目牢牢的盯著她看。
容思讓服務生去忙自己的,也直接坐在了褚寧昭的對面。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趕緊說,說完我還要忙。」容思好久沒有以這樣冷靜的口氣和褚寧昭說話了,連心跳的速度都是平緩的。
「容思。」褚寧昭將雙手放在桌子上,背脊挺直,身上的氣勢就那麼宣洩出來,「我已經找人將我的行李放回去了。」
褚寧昭第一句話,就讓容思瞳孔微縮,震驚道:「褚寧昭你那個是非法闖入民居!」
褚寧昭不為所動:「你沒有證據。」
容思以前從來沒有發覺褚寧昭是這麼無賴的人,當即道:「你的行李就是證據!」
豈料褚寧昭嘴角反而挑起一抹笑:「睿睿可以為我作證,他不知道你將我的行李扔出去了。」
又拿睿睿來威脅她!
容思氣極,但又暫時拿褚寧昭沒有辦法,只能說:「行啊,你要住就住,我倒是要看看褚老闆要在我那個小地方呆多久,呆得了多久。」
容思清楚的知道褚寧昭平日生活的講究和精緻,他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沒有體會過民間疾苦,住的房子也不是容思那裡比得上的。
雖說容思現在住的地方也算是高級公寓了,但就憑褚寧昭搬進來時候還將所有家具換了一遍的行為,容思就知道這人住在那兒一定不會很習慣。
當然不能習慣了,褚寧昭以前住的地方,院子裡有網球場,夏天游泳池蓄了水,還有專門的健身室,可以滿足他平日裡的健身需求。
腦海里想到褚寧昭健身這個事情的時候,容思的臉頰不經意閃過一道紅暈,想到了某些不敢回想的記憶。
褚寧昭身材極好,身上每一處肌肉線條都流暢結實,一切都不會過分的恰到好處,覆蓋在皮膚里的那一層薄薄的肌肉手感還特別好,摸上去還會有愛不釋手的感覺。
尤其是……容思突然就想起曾經有一次,她和褚寧昭在健身室里……
那次過後,容思再也不肯進他的健身室了,就連從門口路過都會想起那種羞恥的經歷。
將那段記憶丟出腦海,容思覺得臉上溫度有些熱,但盡力裝作冷靜的樣子繼續面對著褚寧昭。
她知道,褚寧昭對生活品質的種種要求,會讓他呆在自己這兒,並不愉快。
如果是為了睿睿,想要維繫兩父子之間的關係,他又能在這裡忍耐多久呢?
容思想不出來,但猜測一定不會長久,只要褚寧昭達成自己想要的目標了,必然會搬走的。
至於褚寧昭在褚家時候對自己說出的那句話,或許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
褚寧昭表情不變,只說:「你答應我住下去了。」
容思淡定的看著褚寧昭,淡然道:「我不答應你,你難道就不會住下去?」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徵求過她的意見了?
「容思,我覺得,你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褚寧昭冷不丁的說。
「我誤會了你的意思,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你在乎過我的想法?」容思冷嘲一聲,又覺得自己這樣表現的太過在意,又將神色收斂了起來。
這個人不僅是不在乎她的想法,還從來不會告訴她,他的想法。
他永遠站在高高的雲端上俯瞰眾生,主宰一切,什麼都不需要說,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夠控制一切。
容思過去將他視為神祗,只要呆在褚寧昭身邊就算開心的,但現在卻覺得,過去的自己有夠天真有夠傻,一個男人都不在乎你的想法,不願意告訴你他的想法,你還能指望什麼?
褚寧昭皺起了眉頭,他發現,容思有些不一樣了,但是這般橫眉冷對的模樣,卻不經意的在他心頭撩撥了一下。
而容思剛才那句話,也陡然間像石頭一樣,砸在了褚寧昭的心頭。
褚寧昭這人從小到大,已經習慣性的為我獨尊,周圍所有人都會捧著他,因為他褚家長子這個身份,註定了一輩子的錦衣玉食地位斐然,所以褚寧昭並不擅長去在乎別人的想法。
也因為褚家長子這一身份,他的成長過程里,有太多人都看著他,他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因為總有很多人在旁邊覬覦著他擁有的一切,甚至想要找到把柄、伺機而動,所以褚寧昭必須要將自己修煉的足夠強大,即使沒有了褚家的庇護也可以不用擔心任何的威脅,牢牢的屹立在自己如今的地位上。
因此,除了和他一起長大的朋友,例如辰池,他會偶爾告訴他們自己的某些想法以外,褚寧昭根本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狀態是怎樣的。
他要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別人看不見的背後,也不能讓人輕易看出他的想法,不然,在詭譎波瀾、不見硝煙的那些爭鬥里,他早就會被拉下馬來,摔的粉身碎骨。
在褚寧昭如今這個位置上,也永遠不能接受失敗,哪怕一次小小的失敗對於他來說,都有可能造成可怕的後果。
到如今這個時候,褚寧昭才知道,身邊這些朋友裡面,最深不可測的人是辰池。
也知道為什麼那些位高權重的長輩在提到辰池的時候,總會由衷的讚嘆一聲。
因為辰池成功的逃離了那些表面的紛爭,他不僅是將自己的心思,更是將這個人都藏在了紛爭的背後,敵人看不見他,他卻可以看見敵人,他觀察到敵人的一舉一動,可以肆意的進行自己的捕獵行為。
但褚寧昭如今就站在這個位置上,也早就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他只能繼續強大自己,繼續往前走。
所以當容思對他說,他從來不在乎她的想法,從來不告訴她,他的想法的時候,褚寧昭整個人都愣住了。
即使他的面色依舊冷靜,但內心卻陡然間狂跳起來。
因為好像因為這麼一句話,他突然發現了某些自己曾經嚴重忽略過的事情。
也好像終於看到了始終圍繞著自己的一層迷霧到底是什麼,自己到底為什麼和容思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可是他還沒有將一切整理好,無法在這個時候,就將一切的一切都和容思攤開來說明白。
容思見褚寧昭久久不說話,搖了搖頭:「算了,你要是沒什麼跟我說的,那就這樣吧,我還要去忙,你請便——對了,既然我說不會再扔你的行李,我也是說到做到的人,你要是真的願意一直呆在我的家裡面,那就隨便你吧,如果你真的能長久在那裡待下去的話。」
容思的語氣裡帶著那麼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失望,卻直直的撞向了褚寧昭的心底,
褚寧昭在容思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終於開了口:「容思!」
容思皺眉轉身,再次看向褚寧昭:「所以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褚寧昭的眉目里逐漸瀰漫上一層陰霾,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擅長這樣的事情。
褚寧昭從來沒有試圖和別人溝通過某些藏在心裡的話,而辰池他們之所以了解,也是因為他們和他一起長大,幾乎所有的事情,不用他多說,他們就能夠明白。
但褚寧昭現在也終於發覺,容思不是辰池,也不是鄭諾,她沒有陪伴在他身邊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她不知道他的真實生活具體的模樣,也沒有辦法去了解他那些深埋著的情緒。
如果他不說的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容思等了許久,卻也沒聽到褚寧昭接下來的話,她這回已經不再掩飾著自己的失望:「看來你確實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不是。」褚寧昭說,「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
容思驚住了。
她聽到褚寧昭說了什麼,他說他還沒有準備好?褚寧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給予容思的震動實在不小。
「……容思。」褚寧昭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像座山一樣給了容思極大的壓迫感,只是他的眼神里此刻帶著一絲淺淺的柔和,不明顯,但已經浮現在眼底了。
「嗯?」
「對不起。」
「啊?」
容思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再一次覺得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是自己的幻覺。
褚寧昭對她說了,對不起?
他為什麼要說這個話?
褚寧昭卻沒有解釋的打算,而是在容思因為這句話怔住的時候,從她身邊走過,丟下一句:「晚上見。」
然後走了。
等到褚寧昭的身影都已經徹底消失在咖啡里,容思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這人就這麼丟下這句話,然後走了?他到底什麼意思?
容思無法承認自己剛剛平復不久的內心又再一次的慌亂了起來,但是這次急切跳動的心臟,卻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因為她好像也有一點感覺到,褚寧昭不一樣了。
只是那種變化太過微小,容思還不能夠明白那是種怎樣的變化。
可是僅僅是那樣微小的變化而已,都足以擾亂容思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平靜下來的心神。
「褚寧昭你這個混蛋!」容思暗罵了一句,臉上的表情卻是帶上自己沒有發覺的淺淺笑意。
「老闆……」走過來的某個服務生打斷了容思的沉思。
「啊?什麼事兒?」
服務生很好奇的問:「那個男人是你的朋友哦?」
容思想了想,然後無奈的點頭:「算是吧。」
不是朋友的話,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褚寧昭的存在了。
「誒,長得可真好看啊……說起來我們以前就看到過他誒。」
「嗯?」容思問,「你們以前就見過他?」
「對啊,就是前一段時間,你在店裡忙嘛,所以沒有注意到,他好幾次就在對面的酒店門口站著,好像是在往我們這裡看哦,我們還以為他是對咱們咖啡廳感興趣呢,現在想起來,他應該是在看老闆你哦?」
容思又再一次的愣住了。
她並不知道褚寧昭曾經站在酒店門口,好幾次往自己這裡看。
他在看什麼?
想到這裡,容思打住了自己的想法,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青晨忍不住驚嘆了一聲:「所以你最後還是把他放進你家了!」
「不然呢,你覺得他會使出多少辦法?」容思說,「褚寧昭這個人,你和他斗得越厲害,反而會激起他的戰鬥欲望。」
就跟褚寧昭做生意似的,哪個生意對手要是敢占了褚寧昭的便宜,最後都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青晨幸災樂禍的笑了兩聲:「那感情好,你可以每天算算他在你家呆了多久,要是我的話,肯定得讓他生活費,房租也少不了啊!咱們那個地段租房的話,那麼一間怎麼著得兩千塊錢以上吧?還是精裝修呢,雖然後來那些家具都是他搬來的……」
容思好像被青晨啟發了似的,邪邪的笑了兩聲:「青晨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青晨一點兒也不害臊的回答:「那是,我的主意好吧,好好採用。」
掛了電話,青晨覺得自己也不用為容思擔心了,以前替她擔心,是因為她總是將自己看的太卑微,現在她已經明白自己並不虧欠褚寧昭的,所以並不需要在褚寧昭面前表現出來懦弱的樣子。
而且現在的她,完全有資格平等的站在褚寧昭面前。
她在心裡偷笑,褚寧昭啊褚寧昭,要想重新奪回容思的心,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出差第二天,商議會議繼續舉行,青晨依舊開始了馬不停蹄的忙碌。
前一天的報道發出去之後,連王部長都親自打電話來表揚青晨,能夠採訪到那樣的人物,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青晨雖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又是辰池幫的忙,但至少採訪是她自己做的,所以青晨就淡定的將王部長的誇獎收下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王部長在誇獎了她之後,還在心裡暗暗讚嘆自己的主意果然沒錯,只要讓辰教授和青晨一起,那麼再怎麼厲害的採訪對象,都是他們頻道的囊中之物了……
青晨這天的工作仍然在和李鷗合作,不過李鷗在早上和青晨碰面的時候,被她身邊的辰池目光森冷的看了一眼,於是這一天都儘量離的青晨遠一點,保持安全的距離。
雖然兩個人之間本來也沒什麼,但誰知道萬一就被那個男人碰見了呢,李鷗可一點兒都不想給自己找上那樣的麻煩。
青晨早上做了幾個專訪,下午又跟著會議的進程開始現場直播,等到結束的時候,腿都快斷了。
因為要出境,所以青晨整天都穿著高跟鞋跑上跑下,饒是她這些年已經修煉出了一身穿高跟鞋的本事,但也耐不住今天這麼高強度的工作量。一天的工作裡面,基本都沒有坐下來過。
尤其是現在的青晨出外景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所以很少有這樣整天都穿著高跟鞋在外面跑的機會。
等到這場會議最後一個採訪落下帷幕,青晨差點兒沒有喜極而泣了。
她的雙腿這時候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滋味從腳底一直涌到頭頂,讓青晨忍不住將手放在身邊的李鷗身上撐了一下。
身後的攝像師都已經關了鏡頭,李鷗將話筒遞給攝像師之後,就感覺到青晨的手臂撐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他不由問:「怎麼了?」
青晨嘆了口氣:「腳痛……」
說著,青晨就收回了手,她本來也只是因為實在想要找個支撐的地方才隨手扶住了李鷗的手臂。
但她也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當即又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李鷗自然是知道青晨今天有多辛苦的,別說她一個女孩子還穿著那麼高跟鞋了,就他都有些招架不住這麼強大的工作量。
「沒事兒,我扶著你吧,送你去坐車,你趕緊回酒店休息,明天雖然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但是晚上還有酒會要參加呢。」
雖然對於會議的採訪到此結束了,但是因為還有個商業酒會要舉行,所以電視台也臨時通知,讓他們到時候記得去採集新聞。
青晨也只能無奈的接下多出來的工作。
說著,李鷗就伸手拉住了青晨的手臂,想要扶著她去坐車。
當他的手剛剛放在青晨的手臂上,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了:「青晨。」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李鷗身子一僵,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不是這麼倒霉吧,做個好事而已,都這麼背?
青晨看到辰池的時候,下意識的對他笑了笑:「你還沒走?我以為你已經回酒店去了。」
辰池搖了搖頭,目光放在青晨的手臂上,格外幽暗。
李鷗趕緊將手伸了回來,在辰池靠近的時候,立馬說:「青晨那你讓你朋友扶著你回去,我們就先走了,明天見。」
這種人,他還是少惹為妙。
辰池因為李鷗的話,皺起了眉頭:「怎麼了?」
青晨解釋:「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腳有些疼,李鷗說扶我去坐車。」
辰池的目光落在青晨的腳上,又收了回來,看向李鷗的眼神不是那麼冷冽了:「麻煩你了,我送她回去就好。」
李鷗說了句應該的,就趕緊拉著攝像師離開了。
辰池靠近青晨,在她的驚訝眼神里,蹲下了身子:「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腳怎麼樣了,扭到了還是?」
「不是,就站久了有些疼而已。」
辰池觀察了一番,確實沒有發現扭到的痕跡,這才放了心,他抬起臉從下往上看著青晨,英俊的臉龐上仿佛帶著魔力,讓青晨的眼神都移不開了。
「還能不能走?」
青晨下意識的點頭:「沒那麼嚴重,就是有些酸痛而已。」
辰池的目光里划過幽暗的光芒,輕輕的勾起唇角,然後轉過了身,將寬闊的背脊展現在青晨眼下:「上來,我背你。」
青晨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咬著唇,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
辰池微微側過臉來,深沉的臉龐上是篤定的神色:「你不要走路了,我背你。」
辰池的背脊很寬闊,看著都很有安全感,青晨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的,但又突然覺得好像失去了拒絕的本事,就那麼呆住了。
「在想什麼?」辰池耐心的等著青晨,語氣里有幾分蠱惑,「上來。」
「其實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上來。」辰池語氣依舊堅定,雖然聲線柔和,卻又有著強勢的意味。
鬼使神差的,青晨就將雙手放在了辰池的肩膀上,她就那麼被辰池背在了背上。
辰池滿意的勾唇:「抱緊我,別掉下去。」
青晨下意識的摟緊了辰池的脖子。
青晨除了很小的時候被父親背在背上過,就再也沒有這樣的記憶了。
尤其辰池寬闊的背脊如她想像的那樣結實,就好像可以遮風擋雨,只要有他站在前面,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不管遇到怎樣複雜的局面,只要有他在,都可以解決。
現實證明也是這樣的,青晨還沒有見到過辰池無法解決的問題。
她此刻離的辰池很近,甚至都能夠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管,還有皮膚上泛著晶瑩光芒的細細絨毛,視線偏移,還能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襯衫下結實的肌理線條。
而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不斷的鑽入青晨的鼻子裡,帶著荷爾蒙的氣息,讓青晨猛然覺得……自己再看下去,估計要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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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