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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夏雨荷靦腆的笑著,清秀的臉頰透著淺淺的紅,格外動人。
「秋風肅肅晨風思,菊殘猶有傲霜枝,雨荷妹妹才思過人。」
「非但才思敏捷,且風骨不同尋常呢,夏小姐果然讓人驚喜。」
那句子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安菁挑了挑眉,扭頭看過去,正看到夏雨荷轉過視線來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范洛。
妹紙,你這是想一鳴驚人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力麼,不如,我幫你一把,讓你更加轟動吧。
「怎麼了菁兒,看著我做什麼?」范洛不解,菁兒今天似乎總是會古怪的看自己一眼,然後又飛快的移開。
「啊沒什麼,打算去看看他們那邊在吵鬧什麼,好像是我雨荷妹妹作了一首詩,一起去看看麼?」安菁心中糾結啊。一方面,她是懶得管夏雨荷是做妻還是妾了,反正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愛糟蹋自個兒請隨意,所以,能勾搭到范洛你就可勁兒勾搭去唄;但另一方面呢,尼瑪,你憑什麼拿我的東西去勾搭?雖說不能說完全歸我吧,但你特麼是從我這裡轉走的,你丫標註「轉載」了嗎,我有說讓你轉了嗎,你以為這是qq空間裡頭一抓一大把的「不轉不是男人/女人/人妖人」的狗屁不同的廢話麼。
安菁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很大方的人,尤其是對看不順眼的人來說。
「菊殘猶有傲霜枝?果真好句呢。」看過紙上那墨跡未乾的兩句話,范洛忍不住點頭誇讚。他記得上次出遊時,菁兒似乎對這位夏小姐格外看重的樣子,想來應該是自幼沒有姐妹的緣故吧。
確實是好句子,人家蘇東坡是不是該來感謝你幫忙揚名?可惜,你盜版錯了啊妹紙!
安菁冷笑,哪怕這一句詩能直接將夏雨荷送到范洛床上去,她也絕對不允許夏雨荷碰不該碰的東西。
「聽說夏小姐如今住在安府,與安小姐是姐妹呢。」文婧輕笑了幾聲。挑釁的看了一眼安菁,「不知安小姐覺得此句如何?」
「她看得懂麼?」
不知從哪裡傳出來一句,讓附近人都忍不住笑了。
是啊,她看得懂嘛。
安慶成的臉沉了下來。只是尚未開口,便被安菁制止了。
「還真是讓諸位見笑了,我讀書不多,看大家吟詩作對,心裡是又羨慕又欽佩,可惜只能看懂一句半句的,也不好意思貿然開口。」把態度壓到最低,安菁語氣一轉,伸手將那張紙從桌上捏起來,輕佻的晃了晃。怪笑道,「只不過,這兩句,我倒是深有體會的。」
夏雨荷心裡一緊,咬緊了唇才克制住了想要開口的衝動。惴惴不安的看著安菁,臉色也慢慢白了起來。
「雨荷啊,這是你做的詩麼,怎麼只有這麼兩句呢?」將那張來回晃了晃,安菁笑眯眯的問道,「難不成是只記得這兩句了?」
難道她要說是自己做的麼?夏雨荷心微微一緊,而後又鬆開了。沒錯。這是她從安菁那裡聽來的,可那又如何,這裡討厭安菁的人多著呢,又都說安菁不通詩文,安菁若是敢說那其實是自己作的,只會自取其辱罷了。
心神定下來後。夏雨荷抿著唇望著安菁,眼中已泛起了水霧,期期艾艾的說:「只,只會這兩句,實在寫不出更多了菁姐姐。我笨,你不要笑話我,我以後再,再也不寫了。」
瞧你把人家嚇得!
安菁心中冷笑,這恐怕是絕大部分人心中的念頭吧。
「菁丫頭,這句子有哪裡不對麼?」丁悅蘭有些緊張,雖說知道夏雨荷心思狡詐,可這丫頭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找夏雨荷麻煩,若是處置不好,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啊。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雨荷妹妹怎麼只寫了這麼兩句,該不會是其實不會寫,不知道從哪裡抄來的這兩句吧?」
夏雨荷慌忙搖頭:「我,我沒有,菁姐姐,我真的沒有菁姐姐,我以後再也不作詩了,再也不出來玩了好不好?」
嘖嘖,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因為嫉妒你,所以才特來刁難你吧?而且,連出來玩都要看我臉色,你在我家是有多受欺負啊。
安慶成眉頭一皺便要開口,可卻又被范洛拉了一把。
「瞧著吧,我看菁兒還有話要說呢。」這丫頭雖說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率,可似乎精明了不少,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已經有人開始責備安菁了,不外乎「你作不出來詩,我們不強求你就算了,你幹嘛還要找別人麻煩」。
「菁妹妹,或許雨荷妹妹只是恰好想到來了這兩句而已,快別鬧了。」姚雲華說著,上前來想要去牽安菁的手。
誰知安菁一抬手避了過去,美美更是不爽的揮了揮小爪子。
「佳句難得,豈是隨意湊的出來的?有時候得了兩句佳句,想要湊成整篇不知要費多少腦筋呢,你不懂就不要胡鬧,欺負人做什麼!」
「可不是麼,自己不會還不許別人會了?」
回答他們的,是安菁的雙手,那雙白嫩嫩的小手正慢條斯理的將那張紙一點點撕成兩截,美美蹲在她肩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那碎屑雪片一樣落地。
「菁姐姐!」夏雨荷驚呼了一聲,眼中的淚再也無法克制,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哎喲喲,可真是經典的欺凌畫面啊。看看外面怒放的金菊,安菁忍不住笑了,她發現,她真是很喜歡這種絕地逆襲的感覺,把那可憐兮兮的偽裝撕開,露出裡頭骯髒噁心的包裹物,爽透了有木有。
「可我怎麼記得,我先前好像嘀咕過這兩句呢?雨荷妹妹,你不會是記了下來然後順手幫我寫出來的吧?」拍拍手,將落了一地的紙屑用腳尖碾了碾,安菁笑嘻嘻的看了眼眾人,果然,從眾人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不屑和嘲諷。
「安小姐,請不要隨意污衊他人好麼?」金秀紋真是忍不住了。好好的詩會,幾乎快要被這安小姐攪成鬧劇了,「若是有證據,還請你拿出來。」
「證據嘛」安菁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真沒有。方才我只是看到這些菊花的時候,想到了先前看過的一首詩,只可惜跟別的詩記混了,念了幾遍都沒有想起來原句,所以才一直沉默著沒有作詩。否則的話,我倒是想拿來做我的呢,沒想到雨荷妹妹的耳力不錯,竟然聽清了還記住了。」
她當時一聽說要寫菊花詩,就開始複習那些詠菊的名篇了。可實在是那首《自掛東南枝》中毒太深,以至於記不住原句,一想到「菊殘猶有傲霜枝」,就自動搭配上了「秋風肅肅晨風颸」。我說雨荷妹紙,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一個巧合。你其實也是從現代穿來的,所以也聽過那首歌。
夏雨荷低下頭,因為她怕人看到自己眼中的冷笑。菁姐姐啊,你這話說和不說一樣呢,口說無憑,大家豈會信你?
可不是麼,好端端的。誰會相信一個向來沒有信譽的人的話。
「不過呢,我剛才到處溜達,腦子裡也在一直回想那首詩,倒是把原句給想了起來。」安菁不慌不忙的說道,「雨荷妹妹,我把原句告訴你。你可要記住了,下次不要寫錯喲。」
丁悅蘭眼前一亮,上前一步,鋪紙拿筆,響亮的說道:「你說。我寫。」若是真如菁丫頭所說,這夏雨荷果真是令人噁心,明明盜用了菁丫頭的句子,偏到現在還裝作一副被菁丫頭欺凌的模樣。
荷盡已無擎雨蓋,
菊殘猶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須記,
最是橙黃橘綠時。
迎上夏雨荷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安菁輕撓了下下巴笑道:「我之所以跟『秋風肅肅晨風颸』記混,就是因為兩句實在押韻,句意也對的上。而且啊,我得告訴你,免得你下次再弄錯,那個『颸』,它有風字旁,是指風疾的意思,不是思念的思。我讀書不多,理解的不深,大家覺得這句應該是颸,還是颸呢?」
還用說麼,當然是颸。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後一句上,頭一句有這麼一個字不太理解也沒有深究,如今看來,這位夏小姐
還真是呵呵啊。
頓時,眾人的神色全都起了微妙的變化。而精通語言藝術的小姐們,更是很快就聯想到了夏雨荷先前那一句句看似軟弱求饒的話。
「夏小姐,你還真是聰明呢。」張楚冷了臉,原來這位夏小姐跟她那三妹妹一樣,想到自己方才還懷疑人家安小姐是故意欺負人,她的臉就不由得一紅,「安小姐,方才我誤會你了,還請見諒。」
這妹子倒是坦率。安菁挑眉一笑:「沒關係,我被人誤會慣了。」
這話說得乾脆,可內里有多少委屈,誰又說得清楚?
一時間,不少人都覺得自己臉上微微發燙,議論聲也小了下去。
對此,安菁聳了聳肩,雨荷妹紙啊,不是只有裝可憐掉眼淚才能占上風的。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姚雲華,本打算將計就計將這女人也坑進來的,只要這女人在一邊拉偏架,哪怕說上一兩句意有所指的話,她揭穿夏雨荷的時候,也好順勢拖上這女人了,可沒想到這女人只是隨口說了句不咸不淡的話,根本沒摻和進來。
就在此時,偏有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夏小姐才思敏捷,竟然這麼快就能從一句『菊殘猶有傲霜枝』構出一篇七言絕句來。」
矮油,這是誰又想來逆襲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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