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步道忽然輕聲問道:「絲雨,你感覺怎麼樣?好聽嗎?」
李絲雨聽著,連連點頭,這次不光是奉承,其中很大程度上的確是她感覺好聽。
趙步道不光是說,還唱上了。
他不做歌手簡直太浪費材料了。
突然外面乒桌球乓的一陣響聲,這讓李絲雨吃驚了一下。
她條件反射地握緊了拳頭,準備好了下轎子去看看。
趙步道卻緊緊按住了李絲雨,衝著她給了一個眼神,旋即衝著外面大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外面此時一團亂,誰也說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什麼。
趙步道低聲自語道:「這一群廢物,關鍵時刻,還的讓朕自己親自出去看看嗎?」
他這話就是故意給李絲雨聽的。
李絲雨聽了這話,能夠說什麼?
她只好拽住了趙步道,對他示意不要出聲,自己則坐起身子來,準備掀開帘子向外看看。
她只露了一個小口,向外看時,見外面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在亂轉。
要說黑衣,倒不如說是黑色的軍裝。
和這裡的士兵所穿軍裝不同的就是顏色了。
李絲雨按住了趙步道,讓他不要亂動。
她將窗簾輕輕拉上,回頭來給趙步道一個示意,讓他坐在轎子裡不要動。
二人說著說著,沒想到真的說來了劫道的。
不過這幾個黑衣的人好像那麼熟悉。
自己總感覺在哪裡見到過他們?
李絲雨顧不得想太多了,現在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住皇上,自己得挺身而出才行。
她剛一下轎子,只見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謝妹妹正在外面拼殺呢!
李絲雨高興地喊了一聲,自己身邊有一個幫手就是好。
謝妃一看李絲雨,主動奔跑了過來,和李絲雨背靠著背,站立到了一起去。
李絲雨自謝妃手中接過短刀來,銳利的眼神向周圍一看,好似要射殺眾人。
黑衣人一看,都待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李絲雨嘴角輕輕向上一彎,在後宮之中待的久了,自己的身子骨都已經僵硬了,倒不如此時自己就拿著這些人練練手吧。
她衝著周圍大聲一喊,周圍的人都不敢再動了。
看來李絲雨的名頭有震懾力啊。
謝妃衝著李絲雨放蕩一笑,說道:「絲雨姐姐你真可以,他們都不敢上了。」
眾人相互看著,僵持了一會兒,李絲雨終於按捺不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行刺皇上,不要命了嗎?」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突然一個人手腕一抖,舉起長劍來就要刺向李絲雨。
李絲雨順勢一個斜身便躲過去了。
那人的長劍刺了過去,整個人的身子卻還在李絲雨這邊。
謝妃可毫不客氣,乾脆一手攥緊了對方的手臂,將他拉了回來。
那人整個人的身子已經不由得自己控制了,謝妃直接拉過來,抬起短刀來就要殺了他。
李絲雨突然瞪大了眼睛,大聲呼喊了一下,抬手一動,猛然將謝妃手中的短刀給擊打落地了。
謝妃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便趁著這個機會幾個轉身,擺脫了謝妃的束縛。
李絲雨高聲喊道:「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她看著這幾個人,總有一種眼熟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哪裡見到過他們。
不過李絲雨更加願意相信的是,此時的這幾個人,更可能就是皇上派來的。
派幾個人過來假裝刺殺自己,看看李絲雨怎麼做罷了。
要不然後面跟著那麼多的官,他們怎麼不動手,單單要殺皇上,而且還那麼不主動?
這是消極怠工啊!
戲演得太假了!
李絲雨都有些失望,手中的短刀也自然而然地放下來。
謝妃吃驚道:「絲雨姐你幹什麼?他們要殺我們?」
李絲雨沖她一擺手,低聲說道:「謝妹妹不用怕,我們打得過他們。」
謝妃此時才露出一個微笑來,空手握緊成了拳頭,衝著對方便道:「你們過來。」
對方互相又看了看,還真就衝著這邊打了過來。
不過他們雖然人多,畢竟還不是李絲雨和謝妃的對手。
二人幾下子將他們都打倒在地上。
謝妃手中無刀,卻還弄傷了幾個。
李絲雨手持短刀,卻只是將對手給束縛了,而並沒有傷害他們。
剩餘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丟下刀劍,趕快撤離這裡了。
李絲雨叫上幾個侍衛,將被俘幾人捆綁起來,然後這才舒了一口氣,上轎子來對趙步道說道:「皇上,他們都已經被抓到了,皇上看怎麼辦?」
趙步道雖然表面上一副害怕的樣子,可是整個人的淡定還是可以被看得出來的。
他一揮手,輕聲說道:「將他們交給刑部處置。」
等轎子一行回到了京城去,回到皇宮當中,趙步道這才拍桌子發火。
其實李絲雨看得出來,他這是故意演給自己看的吧?
那幾個人明顯就是趙步道給安排的。
他心裡恐怕還藏著什麼大事吧!
不過趙步道拍完了桌子,罵完了別人,又對李絲雨和謝妃誇讚了一通。
二人也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風光了一回。
各自解散回家,李絲雨拉著謝妃和吳小妹來到了謝妃的住處。
一回到房間之內,李絲雨將她二人拉著來到屋子裡,連忙將房門給關上。
李絲雨此時一轉身,面色開始沉悶了起來。
她開始猜測了。
「今日之事實在是蹊蹺得很,你們知道嗎?」李絲雨聲音稍微有些哽咽。
謝妃和吳小妹二人瞪大眼睛互相看著,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李絲雨嘆息一聲,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個趙步道,居然還想著如何來試探我。」
謝妃趕忙簇擁了上來問道:「怎麼,絲雨姐,皇上今日試探你了嗎?」
李絲雨嘆息了一聲又一聲,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給人感覺就好像是七老八十了一樣。
她嘆息罷了以後說道:「你們不知道,依我看,這裡面有事。皇上今日在轎子當中對我說的話,句句都隱藏著什麼東西,讓我去猜測。可是我卻一時沒有想清楚,不知道皇上究竟何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