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布和平措分兩路衝出去,我隨之大喊道「全部攔住,一個也別放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www..com」
肖大剛、李文白、李水、李余和我沖向兩頭,張寡婦也扛著鋤頭衝出去,很快,在倒下幾個人過後,估計老村長看到我的決心,扯開嗓子動員起來「鄉親們,打這幫王八蛋。」
全部打倒在院壩外的乾田里,一個也沒逃掉,其中幾個哀求著說「我們是來看的,我們是來看的啊,別這樣。」
剛才中年人已經被打倒在地,惡狠狠地趴在地上看著我「娃兒頭,別狂,你總是要離開的,你老丈人可走不了。」
我對著鄉親們大聲宣布「為這王八蛋剛才威脅我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我本來只想教訓你們,既然他威脅我,好,貢布、平措,擰斷每人一根食指,免得以後他們再害人。」
慘叫聲一片,本來也沒有把他們往狠的打,有的爬起來想跑,哪裡跑得過貢布和平措,還是逃不過斷指的幸運。我急切地吩咐小芬「相機拿出來,全部拍照。」
我對著這群昔日欺壓村民的扒手幫說「你們記住,不是我要斷你們的手指,而是你們的老大威脅我,斷手指的仇找你們老大報,他嘴巴太臭。www..com還有,你們的照片全在我這裡,要是以後再敢對我家人作惡,我一家一家去找你們,人不在就拆房子,知不知道?我麥子從不嚇唬人。」
求饒聲此起彼伏,其中還有幾個和肖大剛攀親戚,說要論起來,大家都是一家人,希望肖大剛幫忙求求情,被肖大剛一腳踩在頭上,我知道,肖大剛比我還狠,他老婆跑了被人笑話,正好出出氣。
我又走到那中年人面前,對李水和李餘一聲喲呵,就像以前我們配合偷桃子一樣「幫我按住他。」
李水和李余馬上過來按住他,我對著倒地的扒手們大聲問「還有沒有人想報仇的,不服氣的,啊,有的話趕快說。」
沒有回音,我把中年人每隻手的手指再掰斷一根,大聲宣布,氣勢軒昂,第一次在家鄉的窮山溝里這樣說話,就像張飛站在當陽橋一樣「老子就是不怕人報復,你們記住,我叫麥子,是李八字的兒子,是肖大剛的女婿,隨時等你們來報復,不過,你龜兒子只要覺得你骨頭我弄不斷,隨時來,我們村任何人遭到你們報復,你們都要倒霉。免費奉勸你們一句,真有本事的人出去闖,在家裡禍害鄉親算什麼狗東西。」
歡呼聲一片,有十幾個村民估計在家裡受了氣,或者打牌輸了錢,又或者沒有掙到什麼錢回家被老婆罵過,對著已經倒在地上哀嚎的扒手再踹上幾腳,真好消消心中鬱結之氣。
大多數男人也都沒有要紅包,婦人和小孩子都高高興興地接過肖玲玲和梁鳳書發的紅包,歡天喜地地離去;
退休的老村長和肖大剛帶著鄉親,一直把那十幾個人趕出山坡後面的丫口才回來,他們不肯拿紅包,說應該送我們小倆口紅包,只好給他們每人兩包中華煙。
難得見到的冬日暖陽,在正午時刻穿透陰霾,照耀著依然有原始風情的山村。寒風微微中,幾隻麻雀蹦蹦跳跳,在已經乾涸的稻田裡左顧右盼。遠處炊煙裊裊,在樹梢上、竹林邊瀰漫、消散,隱隱約約的歡聲笑語,使得山村在冬日裡還有些朝氣。
留下退休的老村長和以前幾個同李瞎子關係極好的人,坐下來一起吃飯、喝酒,想著將來我和肖玲玲走了,他們也能和肖大剛打發無聊時光。肖大剛和張寡婦把煮好的臘肉香腸切出幾大盤,李文白幫著燒火,很快又弄出一桌香噴噴的菜。
哪家老人去世,哪家孩子娶妻、出嫁,誰家裡出了大學生,誰家又蓋了新樓房,他們就是聊這些,我也在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把整個村里這幾年的情況知道得清清楚楚。
依然是風雨不驚的山村,依然是平和的生活,通過外出打工,大家都已經脫離溫飽線,再也沒有人餓肚子,吃肉已經是極其平常的事情,就連討婆娘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張寡婦覺得這些個男人搶了該由她告訴我的事情,頗有些悶悶不樂,神神秘秘地說「羅家二娃子的婆娘生不了孩子,你們知道嗎?」
老村長露出一口黃牙,繃緊臉上的老皮「張么妹,你也六十多了吧?別人家娃兒婆娘能不能生,你去打聽這個幹啥子?」
大田下的周石匠笑話張寡婦「張么妹年紀大囉,加上李八字早已成仙,再也沒有人和她耍囉,只能到處聽些閒話,不然日子怎麼過?哈哈哈。」
張寡婦眼睛一楞,伸出乾癟的手指著周石匠「你龜兒覺得自己竿竿還能翹得起嗎?老子祝賀你龜兒打石頭時,錘子滑脫,敲到卵子,到時看你狗日的還跳不跳。老子歲數大雜子嘛,昨天麥子還給我一萬塊,老子今天還坐他們車去存了銀行,以後慢慢花,麥子說給我養老,老子以後有錢花。你龜兒年輕,年輕有啥子用,還不是掙點辛苦錢,你屋頭的豬圈都快倒了也沒得錢修,以為老子不曉得嗎?」
梁鳳書問張寡婦「張嬢嬢,錘子敲到卵子,是什麼意思?」露露和小芬、肖玲玲立刻笑起來,大家也都笑起來,平措說「有什麼好笑的,我們兄弟也沒有聽懂。」
肖玲玲笑著告訴梁鳳書時,露露也小聲地告訴貢布和平措,梁鳳書看看我,害羞地埋頭繼續吃飯。
楊三娃一臉嬉笑的樣子「張嬢嬢,你那個曉得羅二娃子婆娘生不出來啊?別個才過門一年多,慌個啥子嘛。」
張寡婦故意賣關子,頭斜看著布滿灰白陽光的天空「我為啥子要告聲你啊?不行等到起看,我就是曉得。」
羅癩子陰著臉「張么妹,你狗日莫一天張起嘴巴亂說,羅二娃子還是我親戚,我都不曉得,你一天到晚嘴吧漲得長,多活幾年不好嗎?有麥子給你錢,死早了不是虧得很嗎?」
張寡婦馬上放下筷子,剛剛夾上筷子的粉蒸肉都不要,像喇叭加大了音量,氣勢壓人「我日你仙人板板,羅癩子,你龜兒就是上輩子作孽太多,肯定上輩子拔了別個褲襠下的毛,這輩子長成一個癩子腦殼,還咒老子死得早,你黑我嗎?剛才黑麥子的人手指都斷幾根,你龜兒要告一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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