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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就儘快。」
商榷的言辭十分理性,就事論事的態度。
「倘若如我們猜想的那樣,就讓大哥去說清楚,都是張嘴的人,沒什麼不能說的,只在於想不想說。倘若我們猜錯了,也影響不了什麼。」
姜予安咬了咬唇,「那我……找個機會,試試吧。」
到底有種背著人做壞事的感覺,她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商榷看出她的猶豫,輕嘆了一下:「商圓圓,如果你心裡還是糾結,那就算了。反正這件事情也和你沒多少關係,沒有必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說白了,舒婉輕不願意接受商承,其中有多少誤會也只有他們當事人兩個人知道。
別人再怎麼費勁,他們兩人其中一人不點頭,這樁喜事永遠成不了。
哪怕商言舟,是舒婉輕親生的小孩。
姜予安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她只是……只是希望身邊的人都好好的罷了。
「我知道的二哥。」
再沒有過多辯解,姜予安看向窗外,試圖將腦海里的各種瑣碎放空。
不過這種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旁邊的商言舟給打斷。
「二叔,姑姑,你們在說什麼?」
還帶著幾分奶音在車裡響起,但莫名讓人生出一種做壞事的抓包感。
姜予安回過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沒說什麼呀,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不用知道的。」
商言舟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緘默。
他規規矩矩地坐在後座,看著一副小老頭的模樣,卻如大家話里所說的那般,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
但顯然,兩人低估了商言舟的小腦袋瓜。
車子抵達商家老宅,商言舟被牽著從車內下來,在時臻出來送老爺子時,當著所有人的面來了一句驚人的話。
「二叔,姑姑,你們在車裡面談論的事情,是想讓婉輕阿姨和我做個親子鑑定嗎?你們覺得婉輕阿姨是我的媽媽?」
好傢夥。
合著在車內沉默一路,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姜予安和商榷兩個人都呆滯了。
這小傢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別說是姜予安他們,連時臻和兩個老爺子也驚住了。
「什麼親子鑑定,你倆當著孩子的面說了什麼呢?」
時臻先反應過來,情緒有點過激。
看得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姜予安過去扶住她,「我和二哥沒說什麼,就是談了談江城那邊的事情,也不知道小舟怎麼聯想到婉輕姐的。媽,你先別多想,不要激動哈。」
商榷掌心落在商言舟的後脖頸處,安撫之意又帶著幾分威脅感。
他看著自己母親:「是的媽,我和圓圓說的是江城的事情,您控制一下情緒,我怕接下來說的您更承受不住。」
時臻和姜予安同時看向他。
前者略有迷茫,後者直接瞪大了眼睛。
商榷表情都沒變一下,道:「我有喜歡的人,我想娶她。如果您不反對的話,今晚就和爸商量一下聘禮的事情,我明天去江城提親。」
「……」
「……」
在場的幾個人徹底啞聲。
唯有姜予安,在驚訝之餘很快緩和過來,染上幾分看透了的不屑。
時臻卻是好半晌才緩和過來,好在有先前親子鑑定的衝擊,這會兒情緒也還算好。
至少不是商榷在外面搞出一個兒子回來,只是想成家了,怎麼不能接受。
還是一件好事呢。
她思索了一下,道:「這事兒不小,是得等你爸爸回來好好商量一下,只不過我也得了解一下對方家世,還有人家姑娘……」
「她很好。」
也不等時臻把一些問題問清楚,商榷就冷聲打斷她。
他抬手,把商言舟推過去,「我喜歡她,不管她家世如何。想娶她這事情,也只是與你們說一聲,並不是商量。如果你們不喜歡,我便與她在外面住。」
話落,也不等時臻說什麼,便看向宴彬珂。
「宴老不是要去機場嗎,我送你。」
短短几分鐘,宴彬珂已經接收不少的消息,還愣愣地沒有回神。
聽到自己名字,才點了點頭,機械性地走到商榷跟前。
「是,要去機場。」
兩人說走就走。
時臻話根本來不及說,只看到兩人轉身的背影。
無奈,只能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
「媽,你不用擔心二哥的,他眼睛又不瞎,想娶的人肯定很好的。」
姜予安在旁邊勸說母親。
時臻回頭睨了她一眼,另一隻手拉上小孫子商言舟。
「你也和你二哥在江城住了那麼久,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姑娘?」
姜予安摸了摸耳朵,有些不敢看時臻的臉,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時臻瞧著姑娘這模樣,就知道有事情瞞著自己。
一時失笑,只能拉著兩個小傢伙搖了搖頭。
她帶著姜予安去後花園那邊坐著,讓商言舟自己去玩兒,再煮了一點茶水,才把這事兒提及。
「你和我說說吧,你二哥什麼情況,喜歡的是哪家千金?」
姜予安也沒隱瞞。
如母親先前說的那樣,結婚畢竟是兩家的事情,無論怎麼樣都得了解一下情況。
如果單單二哥自己去提親,溫家的人指不定覺得他們商家看不起他們,最終後果還不是由溫薏姐承擔?
倘若認真說清楚,按照爸媽·的想法,肯定是願意讓溫薏姐嫁過來,也好給溫薏姐撐腰。
省得那溫家人時常對她責罵打壓。
她一五一十地把怎麼認識溫薏,還有後面商榷把她簽約到xr的事情都說了。
當然,溫家的事情也堅定提了一下。
畢竟不怎麼了解姜家的情況,只是聽聞她在姜家過得不好,只能把自己知曉的講給母親聽。
「總之呢,溫薏姐真的很好的,長得也漂亮人也很堅強,二哥喜歡她不是沒有道理。就是她家人恐怕有點難纏,二哥說那話,估計是怕你和爸爸看不上溫家,他就是那個脾氣,你別放在心上。」
「我哪裡不知道他是那個脾氣,說不得兩句,一說就犯毛病!」
時臻失笑,提及商榷時也是一陣無奈。
「是我當初沒有照顧好你二哥,他對我有氣是應該的,但他也是關心我們的,一家人別計較那麼多。至於他喜歡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