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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昨天。」
姜明珠自嘲地掀起嘴角。
那就是昨天一回來就陪詹語白去福利院捐款、秀恩愛了。
姜明珠把手機拿回來給周禮打電話,結果是一樣的,她被拉黑了,根本不可能打進去。
姜明珠又開始給周禮發微信。
她胡言亂語發了很多,都是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原野實在不忍心看她這樣了,拿出手機給周禮打電話,開了免提。
雖然能打進去,但是周禮好像猜到他們兩人在一起似的,直接掛斷了。
姜明珠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見不到周禮,她什麼手段都使不出來,在醫院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
原野:「我去找他。」
姜明珠:「我要出院。」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是同時響起來的。
原野最先反應過來:「不行,你這樣子出不了院,我去幫你找人。」
姜明珠:「他不會來的。」
原野:「我保證給你把人弄過來,你配合我一下。」
姜明珠:「?」
原野湊到姜明珠耳邊跟她說了幾句話,姜明珠露出了懷疑的表情,原野拍拍她的肩膀,「你等我消息就行,我去了。」
——
徐斯衍看著手機里高調的新聞,抬眸鎖定了對面的男人:「四哥,我有些看不懂。」
周禮:「看不懂什麼。」
徐斯衍:「移植手術的事情,已經算是板上釘釘了,你沒必要演到這個份上。」
周禮:「誰說我在演。」
徐斯衍:「你真的要和語白姐訂婚?那姜明珠那邊怎麼辦?」
周禮:「和我沒關係。」
徐斯衍:「?」
一腔肚子疑惑沒來得及問,辦公室突然闖進了人。
周禮面露不悅看過去,徐斯衍隨他一起,兩人看見了氣勢洶洶的原野。
周禮:「敲門不會麼?」
原野:「姜明珠快死了,你去不去看她?」
周禮面色陡然陰沉下來:「話說清楚。」
徐斯衍瞳孔緊縮,肩膀僵硬。
原野:「指標突然不對了,現在戴上呼吸機了,醫生說可能用錯藥了,你現在過去說不定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徐斯衍聞言,立刻往周禮那邊看,兩人視線對上。
用錯藥了。
詹語白要弄死姜明珠這事兒,原野不知道,但他倆清楚——
徐斯衍:「四哥,去麼?」
周禮起身,一言不發往外走,原野和徐斯衍一併跟了上去。
半小時以後,三人一起來到了姜明珠的病房門口,徐斯衍下意識要跟進去,被原野一把拽住了。
看到周禮推門進去,原野才壓低聲音說:「你湊什麼熱鬧。」
徐斯衍的目光瞬息萬變,他轉首看著原野,最後發出了一聲輕笑:「又是姜明珠攛掇的。」
剛才頭腦發熱來不及思考,現在腦子稍微一轉也看得出其中的端倪。
姜明珠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險,怎麼可能停在病房。
原野:「我也沒辦法。」
徐斯衍:「四哥不想見她。」
原野:「就算要踹人,也得當面給個理由讓她死心,躲著不見算什麼?故意折磨人啊?」
原野對周禮這個行為挺不爽的。
如果他真的不喜歡姜明珠,趁早說清楚斷了她的念想就是了。
但他偏不,把人留在身邊當小三養著,病成這樣都不看一眼,說拉黑就拉黑,說失聯就失聯。
這不是折磨人是什麼。
——
姜明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見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就算不睜眼看,她也知道是周禮過來了。
周禮停在了病床前,姜明珠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呼吸機就被拔掉了,鼻罩也一併被拽下來。
嘭一聲,東西掉在了地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姜明珠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周禮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
「演夠了麼?」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厭惡,就像他們剛認識那個時候一樣。
姜明珠從床上爬起來,鞋都沒穿,赤腳下去往他懷裡鑽。
她抬起兩條胳膊纏上他的腰,委屈地說:「我只是想見你一面。」
「我不知道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別這樣好嗎,我很害怕。」她的聲音真的在抖,眼眶紅紅的,我見猶憐。
可周禮耳邊卻只有那天在病房外聽見的那句話。
周禮的目光愈發冷冽,他抓住姜明珠的胳膊,狠狠將她推開。
這一下剛好碰上了她胳膊上的傷,姜明珠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被他推得往後趔趄了一下,好不狼狽。
可周禮半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冷眼旁觀。
姜明珠:「哥哥,我好疼。」
周禮:「不准這麼叫我。」
姜明珠:「」
她真的不懂周禮在發什麼神經,她到底哪裡惹到他了。
等詹語白這事情解決了,狗東西求著她、她都不會叫。
姜明珠壓下脾氣,咬了一下嘴唇:「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周禮:「我沒生氣。」
姜明珠:「可是你都不來見我了,還和她參加各種活動」
她將爭風吃醋的語氣演繹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聽過她的真實想法,很難想像眼下的傷心和痛苦是演出來的。
周禮:「她是我未婚妻,你最好擺正自己的身份。」
姜明珠:「可是你是因為移植手術才和她在一起的,那顆腎明明就不」
「就算不是她的又如何。」周禮面無表情打斷了她,「我一樣會娶她,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姜明珠睜大了眼睛,眼底紅得不像話,她被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禮冷著一張臉欣賞著她憤怒的表情,無動於衷。
姜明珠:「她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綠你,你還要娶她?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周禮:「對,我要娶她。」
姜明珠:「不行!我不同意!」
她突然又上去纏住他,像個不講理的孩子,一邊哭一邊捶打他,「你答應過我的,你不可以娶她,你們結婚了我要怎麼辦呢?」
她哭得哽咽了,聽起來特別絕望。
只是周禮很清楚,眼淚不是給他的,絕望也不是因為他。
姜明珠無理取鬧了一陣子沒看到效果,便更進一步,踮起腳去親他的喉結。
周禮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她知道他這裡最敏感,攀上他的脖子繼續賣力地吻。
不到三秒,又一次被他推開。
姜明珠被周禮按到了牆上,脖子被他的手緊緊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