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涵晴動作跟小偷似得慢慢往帳篷外面挪動,好不容易的總算是出來,剛準備起身肩膀卻被人拍了下。
「誰?」司涵晴猛地出聲,只是害怕暴怒自己的行蹤,司涵晴故意放低了聲調,一回頭卻看見言瑞逸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怎麼在這兒?」司涵晴一瞬間愣住了,言瑞逸的帳篷可是比自己這個看的還要嚴,自己都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卻沒想到言瑞逸早已經在外面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咱們先離開這裡。」言瑞逸卻沒來的及解釋,只是對司涵晴說道。
司涵晴點點頭,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最好時機,於是和言瑞逸兩人躲過那些士兵,半個時辰後總算是逃離了大夏國的戰營。
「現在我們去哪兒?」站在林子裡,司涵晴看著言瑞逸問道。
她自己現在根本就拿不定主意,只能問著言瑞逸,畢竟言瑞逸這傢伙可是詭計多端的。
「我們現在哪兒也不去。」言瑞逸想了想說道。
他們現在哪兒也不能去,不管是回大豐國還是留在大夏國,現在幾乎都不能動,因為不管是那一邊現在都不安全。
「哪兒也不去?難道在這兒?」司涵晴呆了,言瑞逸是這個意思嗎?
還別說,言瑞逸就是這個意思,看著司涵晴點點頭。
司涵晴想提反對意見,可是一想,自己竟然拿不出什麼有用的意見來,只好跟個泄氣的皮球一樣,默默的接受言瑞逸的安排。
他們兩現在的位置很高,往下看去就是大夏國的戰營,站在這個位置上,恐怕沒人會想到逃走的是司涵晴和言瑞逸會出現在這兒吧。
「對了,言瑞逸,我剛剛問你的。你怎麼逃出來的?」司涵晴想起之前自己的問題,現在心裡還一團疑團呢。
畢竟之前言瑞逸的帳篷周圍可是比自己還要嚴實,自己哪兒反倒是逃出來容易些。
「那你呢?」言瑞逸偏頭看向司涵晴反問道。
「我?」司涵晴眼神有些虛,這話她怎麼好意思說呢。
總覺得不好意思的。而且好像是她問他呢。
「你先說,我是先問你的,總有先來後到吧。」司涵晴硬著頭皮說道,她總覺得言瑞逸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好像已經知道了答案似得。
言瑞逸卻沒說話。只是從錢袋子裡拿出一錠銀子展現在司涵晴面前,「用這個。」
言瑞逸淡淡的說道。
「用這個?」司涵晴看著言瑞逸手裡的銀子,只感覺風中凌亂。
這麼容易嗎?司涵晴覺得自己簡直蠢死了,之前竟然用那種方式去脫身,不過轉瞬間司涵晴也想明白了,她可不是言瑞逸,只是幾個士兵看管著,給幾錠銀子確實能搞定,她身邊可還是有個阮如柳呢,阮如柳可不是用銀子能解決的了。
「該你了。」言瑞逸說完看著司涵晴說道。
「咳咳。我就不說了吧。」躲開言瑞逸感興趣的眼神,司涵晴重重的咳嗽兩聲來掩飾自己尷尬。
「說話不算話嗎?」言瑞逸一挑眉,見司涵晴想賴賬,不由得心裡不悅,他可是都說了。
只是言瑞逸不知道的是若是司涵晴也是用這種方法的話她也不介意說出來的,可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這種方法啊,那種方法有些羞於啟齒。
所以要想司涵晴說出來,簡直就是妄想嘛。
「哼,我是女人,你聽說過女子一言。駟馬難追嗎?」司涵晴耍上脾氣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女子的身份簡直就是給了她一個大外掛。
言瑞逸無言了,「你還記得自己是女人啊。」
「你什麼意思?」司涵晴問道,她總覺得言瑞逸是話中有話。
言瑞逸其實早就在司涵晴的帳篷後面等著了。只是因為阮如柳的緣故才一直沒動手,可沒想到後面看了場好戲,他可是看的津津有味的呢。
「沒什麼意思。」可見司涵晴懷疑,言瑞逸面孔又嚴肅起來了,跟本就不理會司涵晴的問提。
……
帳篷里,阮如柳感覺自己脖子好疼好疼的。忍不住嗚咽,「啟明,我脖子好疼。」
可是等了半晌,卻沒人回答她,甚至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阮如柳猛的睜開眼睛朝著四周看看,卻早已經找不到司涵晴的背影,而那盤棋還擺在那兒。
自己身上也被蓋上了衣服,阮如柳知道這件衣服是司涵晴的,還是她去給司涵晴專門準備的,可是現在這身衣服卻蓋在自己身上,一旁的帳篷上卻露出一個大洞。
阮如柳瞬間明白了,大吼一聲:「來人。」
喊著從床塌上站起來,一張紙條卻從她的身上落下來,阮如柳撿起來一看,有緣無份,望自珍重,心裡唯一的那點兒念想也消失了,司涵晴走了,不是出去了,是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公主殿下。」
「讓你看著人,你們把人看哪兒去了?」阮如柳生氣的大吼,她甚至沒有讓這些人去言瑞逸的帳篷里看,因為不用看也知道言瑞逸肯定不在了,司涵晴都離開了,言瑞逸還會留在哪兒嗎?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看著那個大洞,這兩個士兵哪兒還能不明白自己公主殿下的怒氣從何而來,頓時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只得一個勁兒的求饒。
可是阮如柳現在會繞過他們嗎?
答案是不會,阮如柳現在已經被司涵晴的不告而別惹的怒氣衝天,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會關心這兩個士兵的死活?
「來人,拖出去,斬了。」阮如柳直接說道,幾乎是沒一點兒猶豫。
「公主殿下饒命啦,公主殿下……」
兩個士兵一聽自己要丟命了,頓時嚇得不行,哀嚎道。
可是阮如柳哪兒會管,揮揮手,看著手裡紙條上的八個字,拳頭捏的緊緊的。
就這麼走了嗎?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你的東西?阮如柳看著自己身上衣服,思緒亂糟糟的。
不過轉瞬間,阮如柳這亂糟糟的情緒就得到了釋放,一個將軍突然來見阮如柳。
「公主殿下,大豐國估計撐不住了,我們是要活捉大豐國皇帝嗎?」這個將軍一臉的激動之色。
他們對大豐國的奇襲得到了很好的效果,許多的大豐國士兵死在他們的刀下,那熱涌的鮮血讓他們甚至更加瘋狂。
「活捉了他。」阮如柳眼裡閃過一絲狠意。
她記得大豐國的皇帝也是喜歡司涵晴的,那司涵晴喜歡大豐國的皇帝嗎?這個阮如柳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若是大豐國的皇帝在她的手裡,那麼司涵晴就一定會來救人。
「是,公主殿下。」阮如柳的話一說完,那將軍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只要是公主殿下下令了,他們就能去捉那大豐國的皇帝了,只要一想到他們要捉到大豐國的皇帝,心裡就興奮的不行。
相對於大夏國這邊的樂觀,大豐國那邊實在是不樂觀的很。
莊景碩和守南城的將軍此刻站在沙盤前,皺著眉頭想著應對之策,大夏國的軍隊攻擊來的太突然了,而且還很猛烈,雖然之前他們因為怕大夏國的突襲做了一些準備,可是這些準備卻沒起到多少作用。
自己這方的人死的多,本來人就不多,死的又多了,漸漸的就沒多少人了,可大夏國的人卻越來越多,似乎把全國的人都推上了戰場似得,這種不死不休的狀態實在是讓人心驚。
也讓莊景碩猜測著是不是大夏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然的話,大夏國的人怎麼會這麼瘋狂。
同時他也很擔心晴兒的情況,晴兒現在可是在大夏國那邊,安全與否一直也沒消息傳來,可真是急死他了。
「陛下,要不是我們還是撤吧,援軍沒來,這樣下去我們很容易全軍覆沒的。」那將軍愁眉苦臉的說道,眼看著士兵一個個的減少,他的心裡就跟刀子扎似得,他不想要更多的大豐國士兵喪命,可是若是繼續下去的話,大豐國的士兵會全部打沒的。
莊景碩又何嘗不知道,只是現在若是撤軍的話就地代表著他們怕了,他們怕了大夏國,曾經大夏國可是他們大豐國的附屬國,現在卻被騎到頭上,這股子氣若是不發泄出來的話,莊景碩擔心回去面對的是整個大豐國百姓的失望。
那麼自己這個皇帝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連自己的國土都保護不好,自己還算是什麼皇帝?
一向比較自信的莊景碩在這一刻竟然沒那麼足的自信了。
「不行,絕對不能撤退,南城裡還有這麼多百姓,若是我們現在撤退了,即便後面能打回來,可是對這些百姓來說咱們大豐國的軍隊就是無能,失了民心,任憑你再怎麼的去挽回都只會是徒勞。」
莊景碩說道。
他堅持不能撤退,再說了,他已經來了一天了,剛到這裡的時候看到這些場景,他就讓身邊的人給增援部隊傳回去了消息,讓他們要抓緊時間提速,想來不需要一日的時間,增援的部隊就要來了,所以只要他們撐過去了,就成功了,到時候就是大夏國被打臉的時候。
所以一定要堅持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