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呆滯,隨即回過神來,一個沒忍住,爆了粗口「你誰啊。」
然後掙脫那女人的懷抱,跳出三丈遠,仿佛躲那女子如同傳播性病毒。
「啟明,我是念秋啊,雲念秋,你……的即將過門的妻子。」說道這裡,雲念頭小腦袋垂下,臉頰上升騰起團團紅暈,兩隻如玉般的小手亦是不安的撕扯著手上的手絹。
啟明,是司涵潤的字,凡是和司涵潤比較熟悉的人都是這樣稱呼他。
「妻子?」司涵晴睜大了眼睛,見鬼般的神情,求證的眼神看向權伯,然後就看見權伯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靠……」司涵晴煩躁出聲,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
「啟明,得此嬌妻,你該高興才是。」坐在一旁暫時被司涵晴無視的太子莊景鑠突然插嘴道。
「高興個……」條件反射的,司涵晴就想再次爆粗口,她媽的一個女人,來個妻子,這是個什麼意思麼,不過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剎車,這才想起剛剛元錢說的太子在這兒,所以這說話的人必定是太子殿下了。
那她爆粗口不就是找死嘛,未來的老大,她怎敢得罪?
「參加太子殿下。」司涵晴嘴裡說著,一邊要下跪行禮。
具體行什麼禮,司涵晴表示以自己的智慧竟然忘記了向權伯求經這行禮這一事兒啊,害的她現在只能委屈自己的親親膝蓋。
「啟明,不在朝上,這禮就不用這麼大了吧。」莊景鑠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看著司涵晴眼神格外怪異。
往日的司涵潤看見他可沒行過如此大禮,最多也就是拱拱手。
那你不早說,司涵晴心裡翻了個白眼兒,慢悠悠的站起來,臨了還拍了拍自己膝蓋處的灰塵。
看著司涵晴起身,而旁邊的雲念秋又是一副想要上前又還在害羞中的樣子,莊景鑠眼珠子一轉,突然起來調笑的心思。
「啟明,嬌妻送上門,你可算是大悲大喜了,什麼時候辦喜事啊?」莊景鑠表現出很急切的樣子,說的雲念秋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出現在了她的臉頰上。
司涵晴聽著莊景鑠的話,臉瞬間黑了,再看雲念秋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反對,相反的眼中透露出的竊喜神色,司涵晴又覺得十分尷尬。
「太子殿下可不要如此說,雲小姐冰清玉潔,如此實在有辱名聲。」平靜了一會兒,司涵晴開口道,也簡直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沒,沒有……我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嘛。」雲念秋一聽立馬抬頭說道,在她的眼裡,丈夫就是天,所以,司涵晴說的那些話,她覺得有些跟她脫離關係的感覺,心裡一慌,話就脫口而出了,後來又想起她現在和他還沒成親,所以後面說話的聲音就越變越小了。
頭疼,司涵晴只覺得頭疼的快要炸掉。
親,咱這麼明顯的拒絕你懂嗎?
「對對對,雲小姐說的對,都是一家人,啟明這麼說可就見外了。」看著司涵晴頭疼的模樣,想說實話又害怕傷害人家的自尊心,那種想做決定又猶猶豫豫的模樣,莊景鑠覺得實在是好笑,好久沒遇見這麼有趣的事了。
所以莊景鑠的興致特別的高。
能別鬧嗎?司涵晴心裡嘆息,可她心裡是真的不想要多個拖油瓶,更重要的是,自己一旦答應了下來,給這個女人造成的就是一輩子毀了。
在這古代封建社會,可不是現代那樣結婚自由人,人人平等,而且自己不能毀了人家的一生,毀了人家的幸福。
「雲小姐,我們能單獨談談嗎?」司涵晴心裡做了決定,便對雲念秋說道。
介於莊景鑠在只會插科打揮,所以,司涵晴並不打算當著莊景鑠的面來說這個問題。
雲念秋咬咬唇,心裡猶豫了會兒,最後點了點頭。
其實雲念秋之所以猶豫只是因為覺得她還沒和司涵潤成親,而現在又有太子在,她和司涵潤兩人走開,這是對太子的不恭敬,她只是擔心太子怪罪司涵潤。
最後,因為她想要知道司涵潤對她說什麼,所以才會點頭。
「太子殿下,失陪了。」司涵晴這次沒下跪,只是對著莊景鑠點了點頭,態度不熱情,但也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然後回頭對屋子裡的權伯說道:「權伯,代我照顧好太子殿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便走在雲念秋的前面,走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而之所以選在空曠的院子裡,這只是因為司涵晴為雲念秋名節的考慮,免得被人誤想了,那便不娶,也是不行的了。
「雲小姐,承蒙厚愛,得到小姐的喜歡,但是在下在未來三年裡並不打算考慮本人的婚事,家父剛逝,小妹也被奸人所害,家母更是杳無音訊,所以,在下要先為父親守孝三年,而後尋找母親,所以,在下配不上小姐。」司涵晴抿了抿唇,看著對面嬌小可愛的女孩已經眼眶含淚,最終還是狠下心說道。
不狠心不行啊,別人不知道她的情況,她自己還能不知道?
所以,這也是為了雲念秋好。
說完,司涵晴便等著這女孩的反應,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會痛哭流涕,然後傷心的跑出,這親也就完了。
可是等到司涵晴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卻恰好看見雲念秋破涕而笑的一幕,臉上還有些淡淡的幸福。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司涵晴等待答案的時候,雲念晴先是對著司涵晴欠了欠身,隨後說道:「啟明如此孝順,念秋作為女子佩服不已,所以,念秋更當堅持了,得此夫君,相信連我的父親都會欣喜不已的,啟明要為司伯父守孝三年,念秋便為司伯父守孝三年。」
雲念秋說話的語氣特別的堅決,這讓原本還等著雲念秋放棄的司涵晴吃驚的長大嘴巴。
靠,不都說古代的女人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看的比較重要嘛,十六歲便成了剩下的,可這雲念秋,看這樣子,再過三年,那可就十七八九了,難道就不怕自己剩下?
「那個,雲小姐,你不比太勉強自己的。」
「念秋未曾勉強自己半分。」
「可是這對你的父親母親怎麼交代啊。」
「父親和司伯當年定下婚約的時候,念秋便是司家的人了,相信父親、母親亦是會覺得念秋做的對。」
雲念秋心裡很明白,自己這種定過親的女子被退了親再嫁就只能做填房內的了,而司涵潤本就出色,她心儀已久,所以即便是等上幾年,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