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瀾手指一頓,薄唇驀然噙起似笑非笑卻又冷幽的弧度,「沒良心的白眼兒狼,若不是朕餵你喝藥你能這麼快好起來,現在剛清醒點就反咬一口是不是?」
「……」
白眼兒狼,多熟悉的稱呼啊。
陸卿卿閉上眼睛,低低的笑,「是呢。不過你最好送佛送到西,我的藥還沒喝完,快餵。」
「臉皮這麼厚,高熱也沒燒壞,真是難得。」
「恩,確實值得慶幸。」
「……」
男人譏誚的冷笑。
太醫和屏夏一度懷疑如此盛怒中的男人會直接砸了藥碗,可他卻面無表情的繼續餵藥,直到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見底,男人才將碗遞給屏夏,重新將懷裡的女人放回床上。
可就在陸卿卿躺倒的時候,驀然伸手抓了他一把,男人站到一半的身影又重新坐回去。
陸卿卿低低的笑著,「你怎麼變得這麼柔弱?」
「……」
如果不是他對她毫不設防,她以為自己真能對他怎麼樣?
男人冷惻惻的俯視著她,看著她臉上得逞後的狡黠壞笑,薄唇溢出譏誚薄涼的弧度,「倒是你好像沒這麼柔弱,莫非剛才的昏迷虛弱都是裝的,故意讓朕照顧?」
她撇了撇嘴,「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
上官驚瀾闔了闔眸,眉骨突突的跳動著,「放手。」
陸卿卿盯著他看了會兒,還是默默的把手收回來,閉上眼睛重新轉向床的里側。
「頭好暈哦。」
「……」
上官驚瀾冷冷的起身。
走到門口,也沒聽到背後的人再說半句話,他的雙腿卻在邁出門框時頓住。
在原地僵硬的站了片刻,驀然轉身,卻不曾看到意料中女人盯著他的背影看的模樣,她依舊維持著剛才背對著門口躺的方向,纖瘦的身子微微蜷縮著毫無安全感的模樣。
上官驚瀾眸光微凝,頎長的身影在原地僵站著許久。
最終,還是朝她走了過去。
「陸卿卿。」
他喚她一聲。
床上的女人未理,毫無反應。
上官驚瀾皺了皺眉,「陸卿卿。」
「……」
背對著他的女人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男人眉心蹙得更深,上前兩步,單膝跪在床上,直接俯身往裡將她柔軟的身子連同身上的被褥一起翻出來抱在懷裡,低眸檢查著著她的臉色。
「頭暈是嗎?」
上官驚瀾骨節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微燙,燒還是沒有退。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男人溫和又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女人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動了兩下,忽然一下子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他墨黑的眸底是忘記掩飾的擔憂,她的眼底卻是淺淺淡淡逐漸暈染開的笑意。
「陸卿卿!」
上官驚瀾鳳眼一眯,臉色陰沉不悅。
陸卿卿的手驀然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像是吊在他身上往上攀附著最終堵住他菲薄的唇,將他接下來的話全部堵在喉嚨里……
並不嫻熟的技巧,舌尖舔著他的唇……
——
八千字,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