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離正午還有段時間。
在和庾師傅獨自交流一番後,謝益凡就帶著幾人從白家商行離開,坐著馬車朝白若塵父母家駛去。
自從被謝益凡帶來天嶺後,白星一家仿佛認命一般,什麼也沒做,就靜靜地在謝家給予的小院裡調息休養,因為無論是吃穿方面還是養身藥材方面全都是由謝家負責提供。
他們默默接受著謝家的「恩賜」,只想等到合適的時間再離開天嶺。
當謝益凡敲開他們家門時,白星一家還在小院裡陪著娃娃玩耍著。
被迎進小院裡的木桌旁坐下後,謝益凡直接開門見山地對若兮問道:「白夫人,此次打擾是有事想來諮詢你一番,不知你以前是否曾見過此物?」
說著,謝益凡便直接取出墨玉玉珏放在若兮面前,若兮拿起查看一會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不自覺看向了白若塵身上。
一直注意觀察她的謝益凡自然看到了這般情況,轉頭跟著看了一眼白若塵後便笑著對若兮說道:「嗯,若塵和我說過她也有這麼一枚類似的玉珏,只是顏色不同,不知道她這枚玉珏是怎麼來的呢?」
「若塵的嗎?」若兮疑惑一聲,隨後扭頭看向一旁的自己丈夫白星身上。
白星臉上也是一副疑惑之色,見幾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後便恭敬地對謝益凡解釋道:「回公子話,若塵的玉珏是以前賤民帶若塵去灣河灘附近的集市里花幾百文購買的,那時候若塵還小,估計才一歲多。怎麼了老爺,這枚玉珏...」
「買的嗎?」,謝益凡有些不太相信,但他仔細觀察了一圈白星一家人的表情神色後,發現他們模樣似乎不像在是隱瞞著什麼,並且從早上給若塵看了這枚玉珏後謝益凡就下令沒把這件事情傳出去,按理說他們在沒有得到消息的情況下是沒辦法配合得這麼好去隱瞞什麼事情的啊?
「哦,沒事,我是無意間得到的這枚墨玉玉珏,有人說它可能和肯綮有關,便想來詢問一下白夫人。」
聽到墨玉玉珏竟然和自己母家肯綮洞有關後,若兮的臉上也流露出許多驚訝之色,仔細回憶下後若兮才對謝益凡回答道:「抱歉公子,若兮真的沒有想起以前肯綮洞有過類似這種玉珏的玉器,肯綮洞無論是祭器還是配飾都主要以銀器為主,僅有的幾件玉器模樣也比您這枚大得許多,形狀也不相同,若是真的是與肯綮有關的話...」
說著,若兮便陷入了沉思中,見此謝益凡急忙追問道:「還會有那種可能呢?麻煩白夫人都告知一下。」
見謝益凡一副著急模樣,若兮也是立即回答道:「公子莫急,若兮猜測,如果公子的這枚玉器真的和肯綮有關,那可能是肯綮洞之前的瑤人有關吧。」
「瑤人?你是說在古旬國之前就已經滅族的瑤人一族?」謝益凡驚問道。
若兮點點頭,道:「是的公子,肯綮洞是血門五洞中祭洞時間最短的,在我們肯綮旬人祭祀神洞之前,那裡就曾經是瑤人的聚集地,如今我們在肯綮洞內的一些隱秘洞道里,還隱藏著許多瑤人留下的古遺蹟,或許...公子所說的與肯綮有關,應該就是指曾經的瑤人吧。」
「瑤人嗎...」謝益凡思索一會,想到了什麼後接著問道:「那瑤人也信仰負央嗎?」
「是啊。」若塵用奇怪眼神看向謝益凡解釋道:「負央大神是這片地區共同的主尊神靈,無論那方那人信仰什麼神靈,都無法繞過身為主神之位的負央,瑤人也一樣啊。」
聽完若兮解釋,謝益凡思考一會也是暗罵自己愚蠢。
這個世界的神靈又不是虛擬之物,而是實打實存在的真神,作為從諸神時代就一直存留下來到如今的神靈,那個智慧種族敢不信仰它。
所以說自己從神秘空間裡得到的墨玉玉珏就是和曾經的瑤人有關嗎?
謝益凡思索著,不一會他就找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對了白夫人,那肯綮這個詞是你知道是怎麼來的?又或者說肯綮洞所在位置的名字[肯綮]是你們先祖到達後命名的還是在此之前就有肯綮這個地名了?」
「回公子疑問,肯綮這個詞是來自我們旬人的歌謠中指太陰落在大地上的月華之意,它沒有專門指代意思,只是我們旬人代代相傳的歌謠中所含有的旬人詞彙,至於肯綮洞,在我們旬人祭洞之前我們就已經把肯綮神洞所在的那片地區叫做肯綮,至於之前瑤人是怎麼稱呼其原來名字的若兮就不清了。」
若兮的解釋和栩瑤差不多,似乎從名字上看沒法找到肯綮玉珏與肯綮洞之間有什麼聯繫,那麼這枚玉珏到底有著什麼含義呢?
謝益凡把墨玉玉珏拿在手中不停把玩思索著,如果排除掉它和肯綮洞之間的聯繫,那似乎就只剩下是否與白若塵有關了,但白若塵自己的玉珏又是那種極為普通平凡的那種玉珏,與高檔玉墨玉不相匹配啊...
等等!平凡?
瞬間謝益凡想到了什麼,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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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老爺怎麼了?」
其餘人都被嚇了一跳,詢問謝益凡是否有什麼急事。
謝益凡此時也感覺自己毫無多少定力,冷靜幾下後對其他人說道:「沒事,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急事而已。」
說著,謝益凡就看向白星拱手問道:「白先生,此次我前來打擾拜訪,除了找白夫人詢問玉珏一事外就還有想跟你交流一下關於你功法的事情,不知白先生是否願意交流一番。」
白星受寵若驚道:「誒誒誒,老爺折煞賤民了,老爺願找賤民交談是賤民的榮幸,怎敢讓老爺行此大禮。」
「無妨,那我們就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交流一下,畢竟我見你功法也是有許多奇妙之處想和你探討一番。」
說完,謝益凡就和白星一起到屋內探討起那部功法起來,留下幾女還停留在院裡。
院內,若兮看著被白若塵雙手扶持著戴在頭上的眼鏡疑問交流起來,隨後她才明白這副古怪的物品究竟是什麼東西。
在日近正午之時,在拒絕了白星一家共進午食的提議後,收穫巨大的謝益凡便帶著幾女匆忙離開了這裡,想快速回去嘗試一番。
在目送謝益凡一行人離開後,若兮思索一會就對自己丈夫白星問道:「天華,當初你是怎麼買下那枚玉珏的?」
白星思索一會後回答道:「那時候我帶著若塵在集市里瞎逛著,突然間若塵那丫頭不知道怎麼突然哭鬧起來,久久安撫不下後我就想找身邊什麼玩意哄一下她,結果她自己就在一個小攤販前抓起那枚玉器不放,並且也不再哭鬧,沒辦法想著以後也可以把這枚玉器用作若塵的嫁妝,所以我就只能花光當時身上所有錢幣買下了那枚玉器。」
「這樣的嗎...」若兮低頭思索起來,一會後抬頭對白星說道:「以後有時間給若塵講一下,讓她有機會轉告給那位大公子。」
「你是想...」白星皺著眉頭疑問著,他猜到了若兮的意思。
若兮嘆息一聲,道:「我倆十幾年來這般慘澹的生活,我不想再在若塵身上重現了...而且你知道若塵臉上那東西是什麼嗎?」
「好像是靉靆吧...若真是那東西恐怕價值....」
「那就是謝益凡他送給若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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