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坐在床邊看著正在昏迷的謝老伯,她微微的嘆了口氣。
第二天陽光明媚,早飯之後讓幾個人將謝老伯送回了姜村並且給居然的夫人們寫了一封家書,那裡有他的根兒他也是希望能回去。
臨走的時候謝老伯遞給她一個錦囊說道:「女皇殿下,我們能遇到算是今世的緣分。雖然喜春已經不在了,並且大樹也離我而去了。但我還有親人,多謝。」
說完將錦囊交於以沫的手中之後轉身就上了馬車。看著他的背影以沫的心裡涼涼的。她原本想帶著謝老伯去一趟娘親跟大樹的墳墓看看,現在一切都沒有做他便準備回姜村了。自己的阿哥為了救自己丟了性命,現在謝老伯也救了一次自己的性命,這些恩情以沫明白這一生都還不完了。
送走謝老伯之後以沫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著地上倔強的小草發呆。
「啟稟殿下,熱里那邊過來的人有事稟報。」
以沫立即起身回過神兒之後眼神有些凌厲說道:「讓他進來。」
一個身穿軍服的人,看到以沫之後立即跪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嚴肅的說道:「啟稟殿下,熱里現在的情況有些遭。我們發現那些從陽城回來的幾個人全部都是頂級的高手,如果他們想要了白梔的性命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現在我們要不要採取行動?」
以沫皺著眉頭說道:「他們的功夫高到什麼程度?」
那個將士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有些緊張的說道:「還請殿下恕罪,這個我們還不能確定,但是來的這些都是絕頂的高手,有一個曾經是江湖上名震天下的第一劍客,還有各路的高手好像都隱藏在這些人中,他們隱藏的很深看起來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
以沫點了點頭,思量了片刻之後說道:「這件事情你讓白梔不要慌亂。一切見機行事。你們的都要配合他的工作好好的演絕對不能穿幫了。不過你也讓大家做好隨時都有可能穿幫的可能。萬一有什麼意外的情況首先要保護好白梔的安全,讓每個人身上放一些迷香散,關鍵時刻可以保命先逃脫。」
那將士立即說道:「謹遵殿下的安排。」
以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私底下注意這些看看他們是身上是不是也中了蠱毒。以後你就不要親自過來給我傳話。我們用秘密的聯絡通道,傳書給我。如果你有什麼不測一定要把這件事情交給其他人來做。一定要找到一個可信的。」
那將士立即點頭說道:「請殿下放心這個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
「那就好,你去吧一切小心。」
看著那將士退出去之後以沫的心開始變得沉重。現在白皙派過來的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頂級的高手。讓頂級的高手前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難道早就對熱里的情況了如指掌了?還是故意讓人過來監視白梔的?
現在樂天那邊根本就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如果蠱蟲的解藥已經找到的話他們話馬不停蹄的將解藥的配方送過來,事實證明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如果沒有解藥的話白皙如果怒了發現了這裡的一切。肯定會斷了他們的解藥這些人全部都會死。
他們如果死了的話後果將不不堪設想。所有的蟲子都會從他們的身上爬出來。這樣的話現在所有的人將士將會受到很大的威脅,很可能所有人都會被蠱蟲所侵蝕。這樣的話他們將會被瞬間瓦解。
想到這裡以沫的手心裏面全是汗。白皙是一個非常瘋狂的人。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這兩萬人是不是本來白皙就打算犧牲的?兩萬人可以威脅到十萬人的軍隊這樣的話他們也算是賺的。
白梔的弟弟已經被白皙害死了。白皙怎麼可能重用白梔?現在讓白梔前來很有可能是為了讓他來送死……想到這裡以沫越來越緊張,她之前想的一切都是非常簡單的,但是事實卻是十分可怕的。她害怕自己想的一切都變成了現實。
她抬起腿便往小蝦米跟安歌所在的方向走去,這時候安歌正在陪著小蝦米換藥。現在應該在藥房那邊。
來到藥房的時候果真的看到小蝦米正在換藥。看上去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旁邊紅腫的地方正在慢慢的消減。
以沫快速走過去之後對安歌跟小蝦米說道:「完了這一次,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覺得白皙很可能早就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這兩萬人的軍隊可能他早就已經準備棄子了。」
安歌緊緊地皺著眉頭說道:「什麼?棄子是什麼意思?你說他原本就打算放棄這個軍隊?」
以沫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這些軍隊只有區區的兩萬人,按照常理來講是不可能抵禦十幾萬人的軍隊的。並且熱里地域寬廣很有可能這是白皙早早的就挖好的坑等著我們前去跳。現在我們將這兩萬人的戰俘安置在了熱里之後,這些人是想著聽我們的話,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解藥白皙只要一停解藥這樣的話所有人都會死,他們體內養著的蟲子便會迅速的繁殖,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非常的危險了。」
安歌的臉色非常難看。原本他也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但是始終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兒,現在明白了不管他們怎麼樣去處理這些戰俘不管是殺還是留對於白皙來講他都是贏家。
這樣的做事風格也非常像白皙的做法,安歌明白這一次他們真的跳進了白瓷的坑。
以沫突然想到了月城,現在月城已經很久沒有傳過來消息了,那些五十多個人體內的蠱蟲也是非常多的。如果月城也遭受到蠱蟲的攻擊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這樣一來不管是月城還是現在的海城都將會一片混亂。這樣的話整個燕明國將會真正的被白皙統治。以沫不敢再往下繼續想想去了一切都讓她有些恐懼。
「安歌,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現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多想了,你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熱里那邊的高手我想你去對付一下但是他們確實功夫都是極其厲害的。我們必須要智取,絕對不能硬碰硬。」
安歌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過去。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
小蝦米穿上衣服也起身說道:「好的,我現在跟安歌一起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以沫眉頭皺著嚴肅的說道:「不行。你不能去,你必須呆在這裡。你現在傷口剛剛癒合絕對不能再次裂開你就負責我們的後勤工作吧,海城這邊就交給你了。我也要去那邊看看我們這邊的老巢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你現在把所有中蠱毒的人全部都給挑出來跟我一起去熱里,不能讓海城跟著受到牽連。並且你讓人準備一些火攻。如果有蟲子攻進來的話用火燒。好麼?」
小蝦米嘆了口氣,他明白以沫說的事沒錯的嗎。現在並不是一起用事的時候海城也是必須要有人鎮守的。他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走就可以,這邊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不管是人還是糧食我全部都會好好的保護好。」
以沫對著他笑了笑點了點頭便跟著安歌兩個人來到了海城的軍隊將所有中蠱毒的將士全部都挑了出來。
以沫跟姚憶香還有安歌三個人帶著這些將士就往熱里趕去,在馬車上看著窗外流動的風景她憂心忡忡。當她的手放進自己的腰間摸手帕的時候碰到了那個謝老伯給她的錦囊。
錦囊之中一般裡面都會有什麼妙計。她不知道謝老伯為什麼要給她一個錦囊。她小心翼翼的拆開了,裡面有一個白布上面寫著幾行字,以沫看到之後心中大喜。
上面竟然寫著枯草,加上童子尿是驅趕蠱蟲的良藥!希望對於以沫有所幫助!以沫的心撲通撲通的亂了節奏。如果有驅趕蠱蟲的辦法的話這一切都會變的簡單,所有的蠱蟲他們再也不會害怕了。
但是這個枯草是什麼草藥?以沫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用紙筆寫了三個同樣的藥方。
「停車,來人。你們三個從三條路走將這章紙條務必送到樂天的手上,速度要快,如果遇到敵軍立即將紙條吃進肚子,不能透漏半點風聲。明白麼?」
那三個人眉頭皺著非常認真的回答道:「請殿下放心,我們一定誓死守護藥方。」說完之後三個人騎著三匹馬兒消失在遠方。
以沫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有用。但是現在這是他們唯一的辦法。如果樂天能儘快的研製出來解藥的話這場仗她們便是勝了。
否則他們這一次還真是在劫難逃。她沒有跟樂天說明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她知道樂天肯定明白,姚憶香現在也是非常清楚他們的處境。
以沫跟姚憶香相互看了一眼,以沫說道:「香兒,不然你去找樂天吧。解藥現在的重要性我想你明白。我們現在去熱里兇險萬分我跟安歌兩個人就可以。我不想你跟著我們冒著個險。」
姚憶香看著以沫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想再去打擾他的生活,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燕明國有難我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以沫不再說什麼,對於姚憶香她這個人做了什麼決定就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就像是她愛上了樂天之後就一直沒有改變過一樣。
他們在距離熱最近的森林停了下來,這裡距離熱里差不多有五公里左右。現在熱里有他們的軍隊差不多有兩千人左右。其餘的軍隊全部都是李帥雲的軍隊,他的軍隊很多人身體內都是有蠱蟲的。現在就算是想將這兩千人的軍隊撤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安歌,香兒我們現在這裡支起帳篷。現在我們還不能進入這個熱里,不知道現在熱里的事什麼情況。李帥雲跟著他的女兒去了月城這件事情滿不了多久的。我們等晚上的時候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安歌點了點頭說道:「好,現在肯定是不能進去的,也不知道那個李副將能不能將這件事情矇混過去。」
姚憶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道:「這個李副將是不是叫李懷仁?如果是他的話這個人膽識還算是可以,就不知道能不能矇混過去了。」
以沫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他,在李帥雲走之前將這裡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他還好好的活著可能我們還有機會。如果現在就連他都死了的話我們就不能再進去了。還有白梔也在裡面要去看看他的話非常的難。」
姚憶香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難也要問問他現在的情況。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還可以給你作掩護。」
以沫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你跟安歌都留下來等我的消息,我對熱里很熟,上一次我就進去了,任何越多多的越容易暴漏。」
安歌聽到以沫這麼說立即說道:「不行,我跟你去,一個人是絕對不行的兩個人還有個照應。」以沫嘆了口氣,她明白安歌是非常倔強的,他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按照安歌所說的那樣做。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他們來到了熱里的城牆下面。安歌看著以沫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真的沒有問題麼?不行的話我進去就好,你在這裡等我可以麼?」
以沫嘴角歪了歪說道:「你覺得呢?放心,裡面有我們那麼多的人呢怕什麼。不過這些人都是絕頂的高手絕對不能很冒失的進去,我氣息穩並且我能隱藏嘴角的氣息所以我進去你去幫我引開其他人就可以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安歌有些不放心,但是他明白以沫說的事沒錯的。以沫的氣息可以隱藏的非常微弱就算是特別厲害的高手也不會發現其中的端倪。他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夜已經深了,以沫看著頭頂彎彎的月牙笑了笑便跟著安歌兩個翻了進去。整個熱里都非常的安靜,他們穿梭在屋頂之間。來到白梔所住的屋頂上的時候以沫的動作便的非常輕落在了屋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