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天爺怎麼樣,姜以沫現在正在接受著重生以來最大的考驗。姜喜春重病在床基本不能下地好好的一個人突然的就被病魔給病魔折磨的死去活來。她在一旁不僅僅要接受這麼精神上的打擊,大樹在上工掙錢她就要承擔所有的家務活。
古代不比現代,不管再怎麼樣還有洗衣機!就算沒有洗衣機最起碼有洗衣粉,就算沒有洗衣粉也會有洗衣皂。可是古代相對的就讓人崩潰了,洗衣服主要靠的就是力氣!並且要狠勁兒的搓洗髒東西才能洗掉。
秋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以沫蹲在院子那口水井旁邊看著盆里的衣服嘆氣。裡面的衣服都是費了很大的勁兒從娘親的身上拔下來的,褲子上都有屎尿了。因為有時候並不清楚娘親什麼時候會大小便,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會拉在褲子裡。
以沫抬頭看看天,一縷髮絲還粘在她滿是汗珠的臉上。天氣雖然涼爽但是以沫長時間的低頭洗衣身上早就汗淋淋的。現在的娘親就像是自己以前的孩子,拉屎撒尿都沒有自控能力。身為人家的子女這點事情還是要做的。不是親生的勝似親生的,這幾年姜喜春帶她如同己出,她做這點事情也算是情理之中。
一陣風吹來院子裡的那顆棗樹上面的葉子飄下來幾片,有一片葉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以沫的頭髮上。以沫拿掉葉子無奈的笑了笑繼續洗衣服。這時候大樹匆匆忙忙的從外面回來。之後就立馬關上了後門然後拉著以沫就往屋裡走。以沫的手上還滴著水就被大樹拽進了屋裡。大樹低聲說了一句:「阿妹,不好了整個陽城範圍內要選優秀的男士進城。」
選男士進城不就跟選美入宮差不多?以沫眉頭皺了一下,現在娘親生病在床阿哥是唯一的勞力如果阿哥進城的話她跟娘親兩個人可就真的成了老的老少的少了。這樣一來生活都成問題,許掌柜也斷然不會養閒人。
以沫再轉念一想,如果是陽城那麼豪華的地方要選優秀的男人也不一定就能選到大樹。畢竟大樹也不算是太優秀的男人吧?不過就是長的好看身材特好而已,大樹估計都沒有自己認識的字多,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以沫沖大樹笑了笑說:「阿哥,選秀你可以去試試,是不是還要唱歌之類的?」說完就把濕漉漉的手用棉布擦了擦,然後看了看床上的娘親。
姜喜春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她後背靠著一個大大的棉墊子然後半躺在床上,眼睛盯著以沫還有大樹嘴巴微張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以沫湊過去微笑問:「娘,你是不是也想說阿哥幾句?」之間姜喜春聲音微弱的說:「大,大樹,不要去參加。在家,不出去。」以沫笑了笑然後重重的點點頭。
「聽見沒阿哥,娘說了不讓你出去,你就好好的在家呆兩天。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就不要湊熱鬧了。」以沫命令似的口氣倒是放姜喜春送了口氣。姜喜春知道以大樹的身材跟樣貌被選上的可能性極大。這種選秀去了陽城的話肯定是被一些位高權重的女人當作玩物一樣,大樹為人憨厚老實就算不被這些人玩死,也得被那些女人身邊的小男人整死。
大樹的為人根本不適合那種地方,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世界大樹去了肯定是有去無回。姜喜春一直都是跟其他族長說著陽城的花邊新聞幹活的,陽城的種種齷齪之事多的數不清,還是不去安全。姜喜春欣慰的笑了笑說:「嗯,聽阿妹的,不去!」
大樹看著娘親微笑的樣子,大樹苦笑了一下說:「娘放心,兒子不去!看到公告我就回家了,這幾天先不去上工。過了這幾天我再出去。」姜喜春聽到大樹親口說完她就輕輕的閉上眼,面部表情看起來很安詳。
以沫給大叔一個毛巾讓他給娘擦擦四肢,自己轉身又去外面洗衣服去了。看著懂事的阿妹才不過十二歲幹家務已經非常的嫻熟了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開始給娘親擦四肢。娘親躺在床上翻身很困難基本上都是以沫還有大樹兩個人不斷的給她翻身擦洗。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天,許掌柜來過兩次都是去讓大樹上工的,大樹實在是推脫不了就去了糧食庫。釀酒的時候需要把大量的糧食蒸煮過後運到釀酒的地方,這幾天也是選秀火熱的時候很多工人都去碰運氣,如果被選上了就會一步登天,不僅僅有富足奢華的生活還有美女相伴,最重要的是還能進陽城。
所以很多人都削尖了腦袋要進陽城,很多工人都不上工了都去參加海選去了。許掌柜急的不得了,這邊的蒸煮的糧食供不上那邊的釀酒。所以讓大樹帶著幾個人去幫忙。
原本大樹在是釀酒坊里幹活的,釀酒師技術活兒也是體力活兒這幾年許掌柜教了大樹很多釀酒的絕活,這個糧食的比例以大樹學的非常好畢竟掌握的也很好。大樹釀的酒醇香無比,所以大樹這幾天休息也讓許掌柜的為難不少。
以沫跟姜喜春都覺得選男人的女人不會正好選到大樹的,在糧食庫還有釀酒坊跟不可能見到那些外人,許掌柜是這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不能只顧自己所以大樹最終還是帶著釀酒坊的十幾個弟兄一起去了糧食庫。
大街上人來人往人真不少,很多男人的穿著都非常的帥氣。大樹走在街上就感覺特別的彆扭,很多的爺們塗脂抹粉的讓他很受不了,並且還有的故意穿的很少摟著健美的肌肉在外面,大樹光顧著看旁邊的奇怪男人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很清秀,一身薄薄的碧綠色交領長袍,腰帶處還有一個碧綠色的玉佩掛在上面。頭髮前半部分豎起來一個精緻的碧綠色發冠顯得很精緻。他媚眼看起來秀氣之中帶著絲絲的嫵媚,直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雖然一身男裝但是耳朵上的耳洞出賣了她的性別。這個社會一般男人是不打耳洞的,只有女人才有。
大樹連忙用手臂撐住了此人的腰肢說:「阿弟可還好?」那個清秀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樹,然後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妥立馬說:「沒事!能否問一下阿哥姓名?」大樹愣了一下說:「兄弟是哪裡不舒服?」
清秀的「男人」說:「那倒沒有。」大樹聽他說沒事就道:「沒事就好,告辭。」因為有事轉身就走了。清秀的男人還想說什麼但是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