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緊張的搓著手,看起來她倒是要比以沫緊張很多。剛才的話倒是像說給她自己聽的。
她都緊張成這樣子了還讓自己不要太緊張!真是笑話,不就是一個男人?就算是在現代看到男明星她也不會說緊張兮兮的,更何況是一個古人能有多帥?上次隔著湖泊隱隱的見過他一次,感覺也就那樣。
以沫拍拍紅花的肩膀說道:「不就是一個男人,不要太緊張。走我們先把桌子弄好一會人來了我們這邊的古箏都沒有弄好倒是顯得我們失禮了。」
紅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飾,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主子,讓您見笑了,不過這個許相公確實是男人中的極品,任何女人見了他都會怦然心動的。」
以沫扭頭對著紅花笑笑,對於這種沒見過各種型男的古代小丫鬟她也算是理解。
「趕緊走吧,一會人就來了,弄好了古箏我給你幾分鐘去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你看怎麼樣?」紅花抿嘴笑笑,兩個人就進了屋。
在套間的書房之中紅花從裡面拿出來了一把古箏,那樣式看起來並不是當下最流行的那種花哨的古箏,它基本上沒有太多的紋飾看起來很是簡單。不過看著那古箏所用的木材以沫知道這個古箏肯定有些年頭了。
「主子,這是女皇年輕時候用過的古箏,面板可是金絲楠木做的呢,我給您把琴弦緊緊,調試一下音。」
看著紅花有模有樣的調試著這把古琴以沫心裡感慨。一個小丫鬟竟然懂得調琴,看來這宮中的丫鬟還真是不能小覷。
「你倒是很專業。你也應該會彈幾首曲子吧?」
紅花一邊調試著音準,一邊說道:「主子,您可能不知道咱們這宮裡的丫鬟進宮之前那是要一輪一輪的選拔的。古箏可是必修課,不僅要懂還要能修。」
當紅花調試完之後以沫就把手指放在了古箏之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琴弦一串音符就歡快的蹦了出來。
以沫將手放在古箏之上看到這這面板並不是簡單。而是上面鑲著的晶石跟面板的眼色極其接近就好像沒有裝飾一樣,這工藝絕對是一流的。
院子裡響起一個渾厚的男聲喊道:「官人移步翠綠閣。」聽到這句話紅花立馬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攙著以沫站了起來,然後小聲的說道:「主子,人來了您微微福福身子回禮便可。」
只見紅花起身說道:「主人有請!」她說完這句話以沫就好奇的看著門的方向。
過了差不多半分鐘一個身穿一份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正好這時的陽光斜斜的照在他身上給他的周圍鍍上了一層光暈。
等他從光暈之中走到屋裡來的時候以沫承認看到他之後確實一愣。恍惚之間以沫也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個男子,只是感覺這個男子好像是從天上走下來的一樣,普普通通的一件交領口的白袍,穿在他身上之後這件衣服好像就找不到更合適它的主人一樣。
他的五官很是精緻,並且面若銀盤。精緻的五官再加上精緻的妝容讓五官看起來更加的精緻迷人。
那美男子微微的低頭,雙手放在胸前的位置抱拳然後微微的彎了一下腰說道:「見過小主,許諾有禮了。」
以沫微微福福了身子回禮說道:「許公子,請進。」
「聽說您是一個喜歡音律之人,正好今天古箏師傅前來授課我也過來湊湊熱鬧!」
以沫看向他旁邊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子,然後心中有些失落此人並不是她希望的那個娘娘腔的蕭老師。
「我天生愚笨,學了好久都不曾有什麼長進,這下要麻煩古箏師傅了。」
那個教古箏的師傅上來行過禮之後看著以沫旁邊的古琴眼睛都發亮了。他呆呆的看著古琴,然後輕聲說道:「小主您這把琴可真是世間罕有,今天能有幸一睹這把琴的真是面貌真是此生無憾了。」
以沫微微笑笑說道:「您可以試試音,只是一把琴而已。」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紅花就遞給他一條疊的整整齊齊的棉布,然遞給他之後他就把自己的收來回的擦了好幾遍,然後用手降琴上的灰塵輕輕的抹掉。
那動作看起來很是溫柔就好像他撫摸的不是琴,而是嬰兒的臉龐一樣。看著他的動作以沫心裡越來越納悶了。
這個女皇身邊的男寵,可以說是這個宮裡的紅人。但是他對於自己的態度好的嚇人,自己到底跟女皇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
並且從自己的屋裡隨便找出來的一把古琴能讓一個教古琴的先生這麼愛不釋手,這種情況除了說明這把琴價值連城,可能還說明女皇隊自己真的好的有點過分了。
至少與對與一個剛來到皇宮裡的她來講確實有點太意外了。難不成這個女皇喜歡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她看自己長的入如花似玉的就喜歡上了自己?
以沫立馬晃了晃了腦袋,可不敢這麼想。女皇怎麼可能喜歡女人?再說了就算是女皇喜歡女人,這燕明國什麼都缺的話也不會缺女人!並且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她自己雖然算得上是上等的美人,但是對於女皇來講絕對不會缺絕美的女人。
比如說紅花這個丫鬟,雖然只是個丫鬟但是她相貌端莊漂亮,並且身材勻稱也算是美女了。這樣來講女皇肯定不會是因為喜歡自己才讓自己進宮的。
在以沫胡斯亂想的時候旁邊的美男看著發愣的以沫很是不解,一般的女子看到他之後一般情況都是眼中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他自己。
可是這個叫以沫的女子,第一次見他並沒有特別的專注於他。倒是她身邊的小丫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跟丫鬟相比的話,這個以沫簡直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個女人難不成是個瞎子?這麼英俊迷人的美男在眼前她只當看不見?
「小主,您看外面陽光剛剛過了日頭,正是好時候要不然我們去涼亭那邊學?您意下如何?」
「隨意。」當以沫說完隨意的時候立馬就改口到:「就依你所言。」
以沫其實也不喜歡在屋裡,因為她要儘可能快的去弄清楚現在自己在這個宮裡到底處在一個什麼位置上,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在這個人吃人的宮裡真是太可怕了。
陽光已經西斜了,光線既不刺眼又不昏暗,並且這時候的溫度也剛剛好。樹上的葉子已經長大了很多,一眼看上去都看不到樹枝了。陽光透過這細小的葉子照在以沫的臉上,讓人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