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山頭看果園的老光棍王三牛可以作證,今年春節過後,南方市的市長親臨西山頭後,距離山腳老遠,就下了車,徒步走上了山。
那座風景秀麗的山頭上,住的是一位什麼樣的大人物?
當然了,活了大半輩子的王三牛,是不會因為好奇就擅自過去打探的,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
那樣才活的長久些。
今天凌晨時分,尿急的王三牛提著褲子,睡眼惺忪的走出了看果園的小窩棚,對著蒼天大地盡情的撒尿……
才尿到一半,王三牛忽然發現一輛警車,打著暴閃的駛過東山頭,飛快的向西山頭那邊駛去。
「唉,這些幹警察的也真不容易,大半夜的還在外面奔波。」
王三牛打了個哈欠,哆嗦了一下那個東東,哼著小調的走進了小房子裡,爬上床,順手摟過了一個充氣娃娃。
這可是最新款的充氣娃娃,是王三牛用兩筐蘋果才換回來的。
聽那個賣娃娃的人說,這可是某范兒爺的真人版,用起來會給人一種和國際明星愛愛的爽感。
就在王三牛盡情的肆虐那個娃娃時,韓玄駕駛的警車,來到了西山頭的山腳下。
「停車!」
一直在掃視外面的唐鵬,忽然低聲喝了一句。
韓玄馬上踩住了剎車,摸起了放在腿上的手槍。
車子還沒停穩,唐鵬就開門跳了下去,腳尖點地,幾個起落,就撲到了車子右後側的路邊。
韓玄也接著開門下車,他的右腳剛落地,就聽到一個恐懼的聲音低聲喊道:「別、別殺我!」
韓玄飛快的向四周看了兩眼,彎腰從車裡拿出一個手電,快步走了過去。
一個全身都在顫抖的人,跪在唐鵬的腳下,不住的磕頭,哀求。
韓玄蹲下身子,右手中的手槍指著那個人面門,左手打開了手電。
那個人在強光照射下,下意識的抬手擋住時,卻被韓玄低聲喝道:「放下手!」
「啊,我、我放下!」
那個人連連點頭,拿下了胳膊。
這是一個年紀約有二十三四的年輕人,相貌倒是挺清秀的,不過看上去有些浮躁,因為極度恐懼的原因,臉色蒼白的嚇人。
韓玄把手電光微微下移,低聲問道:「你是誰?在這兒幹什麼?」
年輕人這時候才完全睜開眼,看著路邊警車上閃爍的暴閃,愣了片刻才叫道:「你們是警察!警察同志,快,快救救我!哦,不,是救救我二大爺——壞人,壞人把他們都殺了,我帶來的幾個同伴,也死了——要不是我臨時肚子疼,蹲在草叢中拉屎,我早就被殺了——我的手機也找不到了,警察同志,快呼叫支援,敵人兇惡……」
「什麼亂七八糟的!」
韓玄抬手,捂住了這個年輕人的嘴巴,沉聲道:「你就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被韓玄堵住嘴後,年輕人鎮定了一些,不再語無倫次了:「我、我叫燕東明!」
「燕東明?」
唐鵬微微皺眉:「你是燕東吳的堂弟?」
燕東明一楞:「你怎麼知道——是啊,我就是燕東吳的堂弟!」
燕東明當初和閔柔一起,去東北沈城占便宜,卻被薛萬敵給揍跑的經過,唐鵬曾經聽潘冬冬說起過。
所以,在聽到燕東明的名字後,馬上就想到這個傢伙就是燕東吳的堂弟了。
扭頭向遠處的山上看了一眼,唐鵬問道:「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燕東明身子往下一塌,竟然哭了起來:「死了,死了,都死了,死了一地的死人!」
燕家老爺子死了!?
唐鵬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忽然意識到今晚千里獵殺花錯,好像是陷入了別人設定的陷阱中。
「大少,該怎麼辦?」
韓玄這時候也有些頓悟了:「要不要馬上返回,把他給——」
韓玄說著,對燕東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幸虧後者沒有看到,要不然會更害怕。
「不。」
唐鵬緩緩搖頭:「馬上給在高速路口等待的唐大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飛速返回京華!你在這兒守著,我上去看看。」
……
一個人,只要被人用繩子鎖住脖子吊在半空中後,就算她是華中軍區的精英花錯,可除了扔掉軍刀,雙手死死抓住繩子,暫時不讓繩套束住脖子外,就只能胡亂蹬踏著雙腿,做出無謂的反抗了。
親眼看到最鍾愛的小孫女,就在眼前被人束住脖子吊起來,很快就遭到殺害後,燕老爺子那雙見慣了大風大lang,見慣了生死的渾濁老眼中,終於露出了心碎的驚惶。
可是,燕老爺子只是一垂死老朽而已,雖說吳成三就在身邊站著,但他也只能站著而已。
因為他只要稍微一動,地獄之門之毒,就會把他站著的權力也剝奪掉!
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痛苦,吳成三低聲說:「老爺子,是我無能。」
燕老爺子抬頭,看著在半空中掙扎的小孫女,緩緩搖頭:「不是,這是我的報應。在我臨死前,親眼看到花錯被殺,是對我昔日不擇手段、殺戮太重的報應。成三,你和小苗他們一樣,都是受了我的連累。我知道,我從出生那天開始,就是一個不祥之人。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居住在大內的主要理由,我怕會禍害國運。只是沒想到,就算我隱居荒山,報應還是會找上門來。」
「老爺子!」
吳成三猛地咬了一下嘴唇,正要再說什麼時,卻因為氣血翻湧,眼前開始發黑,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燕老爺子垂下眼帘,看著那個身材苗條的蒙面女人,淡淡的道:「你能給這孩子一個痛快嗎?」
「嘻嘻。」
蒙面女人發出一聲妖媚的輕笑聲,左右腳交叉,好像走貓步那樣,在原地來回的走動了幾步:「燕老,你不愧是見慣了風lang的大人物。死到臨頭,仍然保持著讓人吃驚的鎮定,看來你受萬民敬仰,也是很正常的。嘻嘻,按說你這麼重要的大人物,提出的這個小小要求,我的確該滿足才對。不過……」
燕老爺子目光一閃,淡淡問道:「不過什麼?」
蒙面女子抬起手,看著自己的纖纖五指:「不過,看在你快要死去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換你死的瞑目。」
燕老爺子微微閉上眼帘:「說。」
蒙面女子豎起一根手指頭:「第一,你可以求我給這位小姐一個痛快。」
頓了頓,她又說:「第二個嘛,只要你肯說華夏xx黨其實就是一幫土匪,我就告訴你,是誰讓我來這兒刺殺你的。」
燕老爺子笑了:「我黨自從出現在華夏大地上那天開始,就被蔣委員長稱之為**,這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所以我實在沒必要再重複這句話,而且那些把我黨稱之為土匪的人,也正是因為害怕我黨,或者說嫉妒我黨能帶領億萬百姓走上安康富裕的生活,才變著法的污衊我們。但我黨寬宏大量,從來不和那些人爭辯,尤其是像你這種蠻夷之人。我燕薄雲縱橫一世,殺人無數,好事做過,壞事也幹了不少,甚至我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土匪,無論落到什麼樣的下場,那都是應該的,但我從來沒有因為我的原因,親口說我黨的一句壞話。所以呢,我不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你還是給我小孫女一個痛快吧。」
看了一眼雙腿慢慢開始停止蹬踏的花錯,蒙面女子悠悠的問道:「其實,你早就知道是誰派我們來的了吧?甚至,你都猜出我是什麼人了。」
燕老爺子雙眼霍然一張,隨即重新眯起,淡淡的說:「對你來的那個地方,我不想說,因為我怕髒了我的嘴。」
蒙面女子鳳目一張,殺意頓現,嘿嘿發出一聲陰冷的笑意:「老東西,死到臨頭,還敢這樣囂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四,可以把人放下來了,讓兄弟們,都挨個好好品嘗一下,華夏紅色世家第三代的小公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這樣,你們以後和人吹牛時,也有資本了!」
「嘎嘎,好!」
蹲在屋樑上的一個黑衣人,嘎嘎怪笑了一聲,翻身躍下,抬手抓住了花錯的右腳,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抗,右手一揮,一道繩索好像蛇兒那樣,就纏住了她的腳腕,迅速向旁邊走了幾步,把繩子的另外一頭,拴在了門板的鐵環上。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黑衣人也先後從屋樑上跳下,其中一人拴住了花錯的另外的一隻腳,拽著她的左腿拴在了旁邊的一張老式木櫥上。
第三個黑衣人,卻拴住了她的雙手……
短短一分鐘內,四個黑衣人全部跳了下來。
用四根繩索,把花錯吊在了半人高的空中:她的四肢,被四根繩子扯向四個方向,整個人平躺在半空中,不管她是如何的掙扎,怒罵,都無法動彈分毫。
「老東西,你看清楚了,這種方式最適合男人辦事了。」
蒙面女子走到花錯雙腿中間,彎腰撿起地上的軍刀,抓住她的褲腿,慢慢的向上割去。
刀鋒所過,花錯那條濕漉漉的褲子就被割開,露出了白的耀眼的皮膚。
望著蒙面女子手裡的那把刀,老四就覺得下面發熱:今晚,註定是一個香艷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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